第1章 议亲[第2页/共2页]
魏承眉头蹙起。
他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水,下床穿靴,拿起帕子胡乱地擦拭两下。
“一个秀才。”
这些年,他向来不让她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陈迹。
独留两人对坐。
她缓缓吸了口气,持续含笑:“我朝有律法,女子过了二十不嫁人是要交罚金的,我本年都十九了。”
“读书人?”
“不必费事了。”沈银霄坐起家,若无其事地清算狼藉的长发。
沈银霄内心一股闷气噌地冒起来,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,想着头上还簪着他刚送的金簪,临时再忍最后一次。
“一百两?”沈银霄有些游移。
李游本年二十二,鳏居,上有老母,还单独一人拉扯着四岁的儿子,他先前的夫人生这个孩子的时候难产而亡,到现在才再议亲。
两人之前也没见过,第一次坐下来喝茶非常有些局促,沈银霄只在徐妈妈口入耳过面前男人的事情。
“不消了。”
说魏承不好吧,沈银霄爹沉疾难愈,是魏承慷慨解囊,每次一给就是千钱万钱,还帮她请名医找灵药。
躬身时,锦衾滑落,如有若无暴露腰腹和股沟处圆润的弧度,玉色的肌肤上,斑斑点点都是他留下的红痕,膝盖和手腕处红痕特别较着。
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,浑身透凉。
“是啊,固然说一次性要交三年,但是便宜啊,之前都是你爹推着车起早贪黑沿街卖豆花,现在恰好有空的铺子,今后也能不消风吹日晒了,还能多做些豆花卖,你的嫁奁也能多攒点,要不是那仆人催得急,要租出去了,你爹怕铺子被人抢了,也不至于找你要了。”
现在的胤朝,皇权旁落,间隔长安千里之遥的幽州,魏家就是天。
他顿了顿,紧绷的皮肉下,喉结转动。
帐幔耸动。
这几年,她为了那点希冀,豁出了耻辱陪他荒淫无度,就为了他能生出些情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