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[第3页/共3页]
在园中随便走了走,见荷塘里头的小亭子挺清幽,干脆就坐了坐。哪知刚坐下就见知府夫人从折桥上过来,满脸歉意道:“都是臣妇忽视了,南北言语不通,特别是闽南语外人底子听不懂,想必王妃方才听戏实在受累了。”
传闻其在林家不太短短两年,嫁入王妃也才一年不足,却能做到让人看不出她本来出身,可见下的苦功。这等人是断断轻视不得的。
足足看了一会儿,林青筠这才神采庞大的看向徒晏:“画的真好。”
“若无唯卿,也没有这画。”徒晏以往对仕女图并不感兴趣,当年倒也浏览过,搁置了好些年再重新拾笔,即使有工笔花鸟的根柢,也是费了好些纸张笔墨,几经变动才有了现在这幅画。
林青筠不大适应这里的气候,又正值七月流火,精力不大好。再看徒晏,倒是神情如常,除了他曾到过这里的启事外,身材正慢慢病愈是一大身分。
船靠港时正值中午,哪怕太阳*辣的照着,水汽升腾非常闷热难耐,但港口还是喧哗富强,大划子只来往不歇。泉州知府已得了动静,早早备好了行馆,又亲身率大小官员前来驱逐。人声喧闹的港口被官兵清了一条路,贩子与货工见了群情纷繁,也有那动静矫捷的,道出了知府所迎之人的身份。
徒晏如有所思:“江浙一带朝廷抓的紧,宁波港他们不敢等闲动。论起来泉州、广州到底远些,又与西海沿子靠的近,如故意从西海沿子诸国私贩点儿甚么非常便利。”
又听了一折戏,她假借换衣分开了戏台。
“你内心稀有才好。到底喝了多少?”试着将手拽返来,偏他攥的紧,从速由他握着,却没忘先前的话。
徒晏倒是一脸安然:“不舍他舍谁?我又舍不得你。”
徒晏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莞尔一笑,倾身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。
正说着就见张保出去,呈上一张拜帖,帖子虽是中式,上头的名字倒是洋文。
从欧洲达到东方航路很长,途中各种伤害不计其数,哪怕很多贩子们为那份惊人的利润眼红,但没有足以横行大海的商船,没有经历丰富的船长,没有能够对抗海盗的兵器,再贪婪的心也只能偃旗息鼓。劳伦斯家属与菲尔德家属几代以来都是合作敌手,也是唯二具有飞行东方统统前提的贩子,但两边都想独吞,便以赌局定胜负。劳伦斯家属胜了,获得了这条航路,每次所得的利润令人眼红。菲尔德家属一向不断念,若得知劳伦斯要停息航路,必定会乐疯了。
林青筠笑道:“杜恭人故意了。”
徒晏在外见知府等人,林青筠这里还是有一堆女眷问安,例行公事般叙了一番话,便佯作怠倦端茶送客。待她沐浴换衣结束,问明知府等人才走,便让白鹭端上饭菜,请徒晏过来用饭。
泉州知府安排了宴席,徒晏虽待诸官员不见热络,但这类礼节性的宴席还是应下了。
“本朝商船大多都在西海沿子一带贸易,要去所谓的欧洲诸国,到底有人带着才便利。再者说,本朝火器还逗留在前朝阶段,不知与欧洲比拟如何?本日那些商船能来贸易,焉知明日对方的国度不会远渡重洋来打劫财产?”徒晏始终记得她翻译过的一份西洋报纸,上面的百般消息令他新奇的同时又非常警戒,他不但看到了欧洲的动乱与繁华,也看到了欧洲函待破壳而出的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