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前身后事[第2页/共2页]

“你肯定这一点？”

正德哈哈大笑起来：“说得好，我若依了他们的端方，还做得了甚么事情，还如何一展我胸中的抱负？这大明朝，端方实在太多，就算你身份高贵才具出众，若事事依端方来，你也会一事无成。孙淡，你的话说到我内心去了。只可惜……你不能代表天下间的悠悠众口……将来我必然会被人写得非常不堪的。”

正德抹了把眼泪：“我这把泪是为小师妹而落的，倒不是怕死！”他俄然一振精力：“疆场之上，生存亡死见多了，也看淡了，独一担忧的是先人的评说。千秋功罪，先人评说……只不晓得将来别人会如何批评我？荒唐、混闹、昏庸、无能、祸国殃民？”

孙淡沉默无语，半天赋道：“孙淡不过是一介墨客，若真有一天有幸写史，当秉笔挺书，还汗青一个本来脸孔。”

“哇！”俄然间，外屋有低低的哭声传来。

跟了孙淡的故事这么久，不但一众寺人，连正德从心底喜好上了岳灵珊这个活泼敬爱的女配角。他之前不止一次地问孙淡：“结婚了吗，他们厥后结婚了吗？令狐冲真是好福分啊，有妻如此，夫复何求？”

可现在第一女配角却移情别恋，让他感觉心中俄然一空，难过到了极处。

正德一呆，“恰是这个事理，但是……但是我怕等不到听到大结局的那一天了……本身的事情本身最清楚，我身子疼得短长，每次发作就像有一千把刀子在内里一通乱搅……我活不长了。”他声音很小，眼泪却不住地落下。

正德天子这句话一说出口，孙淡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完整安稳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