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都市娱乐 - 西游记 - 第53章 禅主吞餐怀鬼孕 黄婆运水解邪胎

第53章 禅主吞餐怀鬼孕 黄婆运水解邪胎[第3页/共4页]

行者陪笑道:“先生差了,你令兄也曾与我做朋友,幼年间也曾拜七弟兄,但只是不知先生尊府,有失拜见。现在令侄得了好处,现跟着观音菩萨,做了善财孺子,我等尚且不如,如何反怪我也?”先生喝道:“这泼猢狲!还弄巧舌!我舍侄还是安闲为王好,还是与报酬奴好?不得无礼!吃我这一钩!”大圣使铁棒架住道:“先生莫说打的话,且与些泉水去也。”那先生骂道:“泼猢狲!不知死活!如若三合敌得我,与你水去;敌不去,只把你剁为肉酱,方与我侄子报仇。”大圣骂道:“我把你不识起倒的孽障!既要打,走上来看棍!”

那船儿斯须顶岸,有梢子叫云:“过河的,这里去。”三藏纵马近前看处,那梢子怎生模样:头裹锦绒帕,足踏皂丝鞋。身穿百纳绵裆袄,腰束千针裙布衫。手腕皮粗筋力硬,目炫眉皱面庞衰。声音娇细如莺啭,近观乃是老裙钗。行者近于船边道:“你是摆渡的?”那妇人道:“是。”行者道:“梢公如何不在,却着梢婆撑船?”妇人浅笑不答,用手拖上跳板。沙和尚将行李挑上去,行者扶着师父上跳,然后顺过船来,八戒牵上白马,收了跳板。那妇人撑开船,动摇桨,瞬息间过了河。

短棹分波,轻桡泛浪。瞰堂油漆彩,艎板满平仓。船头上铁缆盘窝,船后边舵楼敞亮。固然是一苇之航,也不亚泛湖浮海。纵无锦缆牙樯,实有松桩桂楫。固不如万里神舟,真可渡一河之隔。来往只在两崖边,出入不离古渡口。

那师父才攀鞍上马,过了高山。恰是涤虑洗心皈正觉,餐风宿水向西行。行彀多时,又值初春季气,听了些“紫燕呢喃,黄鹂睍睆。紫燕呢喃香嘴困,黄鹂襕睆巧音频。满地落红如布锦,遍山发翠似堆茵。岭上青梅结豆,崖前古柏留云。野润烟光淡,沙暄日色曛。几处园林花放蕊,阳回大地柳芽新。正行处,忽遇一道小河,澄澄净水,湛湛寒波。唐长老勒过马旁观,远见河那边有柳阴垂碧,微露着茅舍几椽。行者遥指那厢道:“那边人家,必然是摆渡的。”三藏道:“我见那厢也似这般,却不见船只,未敢开言。”

头戴星冠飞彩艳,身穿金缕僧衣红。足下云鞋堆斑斓,腰间宝带绕小巧。一双纳锦凌波袜,半露裙襕闪绣绒。手拿快意金钩子,鐏利杆长若蟒龙。凤目光亮眉菂竖,钢牙锋利口翻红。额下髯飘如烈火,鬓边赤发短疏松。描述恶似温元帅,争奈衣冠不一同。

毕竟不知到版图中另有甚么理睬,且听下回分化。

大圣拿着瓦钵,赶至门前,极力量一脚,踢破庵门,闯将出来,见那道人伏在井栏上,被大圣喝了一声,举棒要打,那道人今后跑了。却才寻出吊桶来,正自打水,又被那先生赶到前边,使快意钩子把大圣钩着脚一跌,跌了个嘴哏地。大圣爬起来,使铁棒就打,他却闪在中间,固执钩子道:“看你可获得我的水去!”大圣骂道:“你上来!你上来!我把你这个孽障,直打杀你!”那先生也不上前拒敌,只是禁住了,不准大圣打水。大圣见他不动,却使左手轮着铁棒,右手使吊桶,将索子才突鲁鲁的放下。他又来使钩。大圣一只手支撑不得,又被他一钩钩着脚,扯了个躘踵,连井索通跌下井去了。大圣道:“这厮倒是无礼!”爬起来,双手轮棒,没头没脸的打将上去。那先生仍然走了,不敢迎敌。大圣又要去取水,何如没有吊桶,又恐怕来钩扯,心中悄悄想道:“且去叫个帮手来!”

八戒道:“若这等,我决无伤。他们都是香喷喷的,好做香袋;我是个臊猪,就割了肉去,也是臊的,故此能够无伤。”行者笑道:“你不要说嘴,省些力量,好出产也。”那婆婆道:“不必游移,快求水去。”行者道:“你家可有吊桶?借个使使。”那婆子即今后边取出一个吊桶,又窝了一条索子,递与沙僧。沙僧道:“带两条索子去,恐一时井深要用。”沙僧接了桶索,即随大圣出了村舍,一同驾云而去。那消半个时候,却到解阳山界,按下云头,径至庵外。大圣叮咛沙僧道:“你将桶索拿了,且在一边躲着,等老孙出头索战。你待我两人交兵正浓之时,你乘机出来,取水就走。”沙僧谨依言命。

却说那孙大圣筋斗云起,少顷间见一座山头,阻住云角,即按云光,睁睛看处,好山!但见那:幽花摆锦,野草铺蓝。涧水相连落,溪云一样闲。重重谷壑藤萝密,远远峰峦树木蘩。鸟啼雁过,鹿饮猿攀。翠岱如屏嶂,青崖似髻鬟。灰尘滚滚真难到,泉石涓涓不厌看。每见仙童采药去,常逢樵了负薪还。公然不亚露台景,胜似三峰西华山!这大圣正然旁观那山不尽,又只见背阴处,有一所庄院,忽闻得犬吠之声。大圣下山,径至庄所,却也好个去处,看那:小桥通死水,草屋倚青山。村犬汪篱落,幽人自往还。

金箍棒,快意钩,二人奋怒各怀仇。飞砂走石乾坤暗,播土扬尘日月愁。大圣救师来取水,妖仙为侄不容求。两家齐尽力,一处赌安休。咬牙争胜负,切齿定刚柔。添机见,越抖擞,喷云嗳雾鬼神愁。朴朴兵兵钩棒响,喊声哮吼振山丘。暴风滚滚催林木,杀气纷繁过斗牛。大圣愈争愈高兴,真仙越打越绸缪。故意成心相争战,不定存亡不罢休。他两个在庵门交际手,跳跳舞舞的,斗到山坡之下,恨苦相持不题。

身登西岸,长老教沙僧解开包,取几文钱钞与他。妇人更不争多寡,将缆拴在傍水的桩上,笑嘻嘻径入庄屋里去了。三藏见那水清,一时口渴,便着八戒:“取钵盂,舀些水来我吃。”

行者见了,合掌作礼道:“贫僧便是孙悟空。”那先生笑道:“你端的是孙悟空,倒是化名托姓者?”行者道:“你看先生说话,常言道,君子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。我便是悟空,岂有假托之理?”先生道:“你可认得我么?”行者道:“我因归正释门,秉诚僧教,这一贯登山渡水,把我那幼时的朋友也都疏失,未及拜访,少识尊颜。适间问道子母河西村夫家,言及先生乃快意真仙,故此知之。”

那白痴道:“我也正要些儿吃哩。”即取钵盂,舀了一钵,递与师父。师父吃了有一少半,还剩了多数,白痴接来,一气饮干,却伏侍三藏上马。师徒们找路西行,不上半个时候,那长老在顿时嗟叹道:“腹痛!”八戒随后道:“我也有些腹痛。”沙僧道:“想是吃冷水了?”说未毕,师父声唤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