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卜周易管辂知机讨汉贼五臣死节[第1页/共2页]
妇告本郡太守刘？捕七人罪之。因问老妇曰：汝何故知之？妇告以管辂之神卜。刘？不信，请辂至府，取印囊及山鸡毛藏于盒中，令卜之。辂卜其一曰：内方外圆，五色成文；含宝取信，出则有章：此印囊也。其二曰：岩岩有鸟，锦体朱衣；羽翼玄黄，鸣不失晨：此山鸡毛也。刘？大惊，遂待为上宾。一日，出郊闲行，见一少年耕于田中，辂立道傍，观之很久，问曰：“少年高姓、贵庚？答曰：姓赵，名颜，年十九岁矣。敢问先生为谁？辂曰：吾管辂也。吾见汝眉间有暮气，三日内必死。汝貌美，可惜无寿。赵颜回家，急告其父。父闻之，赶上管辂，哭拜于地曰：请归救吾子！辂曰：此乃天命也，安可禳乎？父告曰：老夫止有此子，望乞垂救！赵颜亦哭求。辂见其父子情切，乃谓赵颜曰：汝可备净酒一瓶，鹿脯一块，来日赍往南山当中，大树之下，看盘石上有二人弈棋：一人向南坐，穿白袍，其貌甚恶；一人向北坐，穿红袍，其貌甚美。汝可乘其弈兴浓时，将酒及鹿脯跑进之。待其饮食毕，汝乃哭拜求寿，必得益算矣。但切勿言是吾所教。白叟留辂在家。次日，赵颜携酒脯杯盘入南山当中。约行五六里，果有二人于大松树下盘石上着棋，全然不顾。赵颜跪进酒脯。
耿纪、韦晃见祎果有忠义之心，乃以真相相告曰：“吾等本欲讨贼，来求足下。媒介特相试耳。”祎曰：“吾累世汉臣，安能从贼！公等欲扶汉室，有何高见？”晃曰：“虽有报国之心，未有讨贼之计。”祎曰：“吾欲里应外合，杀了王必，夺其兵权，扶助銮舆。更结刘皇叔为外援，操贼可灭矣。”二人闻之，抚掌称善。祎曰：“我有亲信二人，与操贼有杀父之仇，现居城外，可用为羽翼。”耿纪问是何人。祎曰：“太医吉平之子：长名吉邈，字文然；次名吉穆，字思然。操昔日为董承衣带诏事，曾杀其父；二子逃窜远乡，得免于难。
其二曰：家室倒悬，流派浩繁；藏精育毒，得秋乃化：此蜂窠也。其三曰：觳觫长足，吐丝成罗；寻网求食，利在昏夜：此蜘蛛也。满座惶恐。乡中有老妇失牛，求卜之。辂判曰：北溪之滨，七人宰烹；急往追随，皮肉尚存。老妇果往寻之：七人于草屋后煮食，皮肉犹存。
张郃来见曹洪，问曰：“将军既已斩将，如何退兵？”洪曰：“吾见马超不出，恐有别谋。
却说曹洪领兵到汉中，令张郃、夏侯渊各据险要。曹洪亲身进兵拒敌。时张飞自与雷铜守把巴西。马超兵至下辨，令吴兰为前锋，领军哨出，正与曹洪军相遇。吴兰欲退，牙将任夔曰：“贼兵初至，若不先挫其锐气，何颜见孟起乎？”因而骤马挺枪搦曹洪战。洪自提刀跃马而出。比武三合，斩夔于马下，乘势掩杀。吴兰大败，回见马超。超责之曰：“汝不得吾令，何故轻敌致败？”吴兰曰：“任夔不听吾言，故有此败？”马超曰：“可紧守隘口，勿与比武。”一面申报成都，听候去处。曹洪见马超连日不出，恐有诈谋，引军退回南郑。
时有一人，姓耿，名纪，字季行，洛阳人也；旧为丞相府掾，后迁侍中少府，与司直韦晃甚厚；见曹操进封王爵，出入用天子车服，心甚不平。时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。耿纪与韦晃密议曰：“操贼奸恶日甚，将来必为篡逆之事。吾等为汉臣，岂可同恶相济？”韦晃曰：“吾有亲信人，姓金，名祎，乃汉相金日磾以后，素有讨操之心；更兼与王必甚厚。若得同谋，大事济矣。”耿纪曰：“他既与王必交厚，岂肯与我划一谋乎？”韦晃曰：“且往说之，看是如何。”因而二人同至金祎宅中。祎接入后堂，坐定。晃曰：“德伟与王长史甚厚，吾二人特来告求。”祎曰：“所求何事？”晃曰：“吾闻魏王迟早受禅，将登大宝，公与王长史必高迁。望不相弃，曲赐提携，戴德非浅！”祎拂袖而起。适从者奉茶至，便将茶泼于地上。晃佯惊曰：“德伟故交，何薄情也？”祎曰：“吾与汝交厚，为汝等是汉朝臣宰以后；今不思报本，欲辅造反之人，吾有何脸孔与汝为友！”耿纪曰：“奈天数如此，不得不为耳！”祎大怒。
辂曰：“皆治世之臣也。”操问休咎，皆不肯尽言。先人有诗赞曰：“平原神卜管公明，能算南辰北斗星。八封幽微通鬼窍，六爻玄奥究天庭。预知相法应无寿，自发心源极有灵。可惜当年奇特术，先人无复授遗经。”
卦成，各写四句于盒上。其一曰：含气须变，依乎宇堂；雌雄以形，羽翼舒张：此燕卵也。
且我在邺都，闻神卜管辂有言：当于此地折一员大将。吾疑此言，故不敢轻进。“张郃大笑曰：将军行兵半生，今何如信卜者之言而惑其心哉！郃虽鄙人，愿以本部兵取巴西。若得巴西，蜀郡易耳。“洪曰：巴西守将张飞，非比等闲，不成轻敌。“张郃曰：人皆怕张飞，吾视之如小儿耳！此去必擒之！“洪曰：倘有疏失，如何？“郃曰：甘当军令。“洪勒了文状，张郃进兵。恰是：自古骄兵多致败，向来轻敌少胜利。未知胜负如何，且看下文分化。
操令卜东吴、西蜀二处。辂设卦云：“东吴主亡一大将，西蜀有兵犯界。”操不信。忽合淝报来：“东吴陆口守将鲁肃身故。”操大惊，便差人往汉中密查动静。不数日，飞报刘玄德遣张飞、马超兵屯下辨取关。操大怒，便欲自领大兵再入汉中，令管辂卜之。辂曰：“大王未可妄动，来春许都必有火警。”操见辂言累验，故不敢轻动，留居邺郡。使曹洪领兵五万，往助夏侯渊、张郃同守东川；又差夏侯惇领兵三万，于许都来往巡警，以备不虞；又教长史王必总督御林军马。主簿司马懿曰：“王必嗜酒性宽，恐不堪任此职。”操曰：“王必是孤披波折厉艰巨时相随之人，忠并且勤，心如铁石，最足相称。”遂委王必领御林军马屯于许都东华门外。
却说当日曹操见黑风中群尸皆起，惊倒于地。斯须风定，群尸皆不见。摆布扶操回宫，惊而成疾。先人有诗赞左慈曰：“飞步凌云遍九州，独凭遁甲自遨游。等闲施设神仙术，点悟曹瞒不转头。”曹操抱病，服药无愈。适太史丞许芝，自许昌来见操。操令芝卜易。芝曰：“大王曾闻神卜管辂否？”操曰：“颇闻其名，未知其术。汝可详言之。”芝曰：“管辂字公明，平原人也。面貌粗丑，好酒疏狂。其父曾为琅琊即丘长。辂自幼便喜俯视星斗，夜不肯寐，父母不能制止。常云家鸡野鹄，尚自知时，何况为人活着乎？与邻儿共戏，辄画地为天文，漫衍日月星斗。及稍长，即深明《周易》，仰观风角，数学通神，兼善相术。琅琊太守票据春闻其名，召辂相见。时有坐客百余人，皆能言之士。辂谓子春曰：辂幼年胆气未坚，先请美酒三升，饮而后言。子春奇之，遂与酒三升。饮毕，辂问子春：今欲与辂为对者，若府君四座之士耶？子春曰：吾自与卿旗鼓相称。因而与辂讲论易理。辂亹亹而谈，言言精奥。子春反覆辩难，辂对答如流。从晓至暮，酒食不可。子春及众来宾，无不叹服。因而天下号为神童。后有住民郭恩者，兄弟三人，皆得躄疾，请辂卜之。辂曰：卦中有君家本墓中女鬼，非君伯母即叔母也。昔饥荒之年，谋数升米之利，推之落井，以大石压破其头，孤魂痛苦，自诉于天，故君兄弟有此报。不成禳也。郭恩等涕零伏罪。安平太守王基，知辂神卜，延辂至家。适信都令妻常患头风，其子又患肉痛，因请辂卜之。辂曰：此堂之西角有二死尸：一男持矛，一男持弓箭。头在壁内，脚在壁外。持矛者主刺头，故头痛；持弓箭者主刺胸腹，故肉痛。乃掘之。上天八尺，果有二棺。一棺中有矛，一棺中有角弓及箭，木俱已朽烂。辂令徙骸骨去城外十里埋之，妻与子遂无恙。馆陶令诸葛原，迁新兴太守，辂往送行。客言辂能覆射。诸葛原不信，暗取燕卵、蜂窠、蜘蛛三物，分置三盒当中，令辂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