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袁绍磐河战公孙孙坚跨江击刘表[第2页/共2页]

蔡瑁出马。坚曰：“此人是刘表继配之兄也，谁与吾擒之？”程普挺铁脊矛出马，与蔡瑁交兵。不到数合，蔡瑁败走。坚驱雄师，杀得尸横遍野。蔡瑁逃入襄阳。蒯良言瑁不听良策，乃至大败，按军法当斩。刘表以新娶其妹，不肯加刑。

却说袁绍先使探马看时，回报麴义斩将搴旗，追逐败兵；是以不作筹办，与田丰引着帐下持戟军士数百人，弓箭手数十骑，乘马出观，呵呵大笑曰：“公孙瓒无能之辈！”正说之间，忽见赵云冲到面前。弓箭手急待射时，云连刺数人，众军皆走。前面瓒军团团围裹上来。田丰慌对绍曰：“主公且于空墙中遁藏！”绍以兜鍪扑地，大喊曰：“大丈夫愿临阵斗死，岂可入墙而望活乎！”众军士同心死战，赵云抵触不入，绍兵大队掩至，颜良亦引军来到，两路并杀。赵云保公孙瓒杀透重围，回到界桥。绍驱兵大进，复赶过桥，落水死者，不计其数。

吕公领了战略，拴束军马。傍晚时分，密开东门，引兵出城。孙坚在帐中，忽闻喊声，急上马引三十余骑，出营来看。军士报说：“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，望岘山而去。”坚不会诸将，只引三十余骑赶来。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，高低埋伏。坚马快，单骑独来，前军不远。坚大呼：“休走！”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。交马只一合，吕公便走，闪入山路去。坚随后赶入，却不见了吕公。坚方欲上山，俄然一声锣响，山上石子乱下，林中乱箭齐发。坚体中石、箭，脑浆迸流，人马皆死于岘山以内；寿止三十七岁。

乱箭射死公孙越。从人逃回见公孙瓒，报越已死。瓒大怒曰：“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，他却就里取事；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，此冤如何不报！”尽起本部兵，杀奔冀州来。

绍知瓒兵至，亦领军出。二军会于磐河之上：绍军于磐河桥东，瓒军于桥西。瓒立马桥上，大喊曰：“背义之徒，何敢卖我！”绍亦策马至桥边，指瓒曰：“韩馥无才，愿让冀州于吾，与尔何干？”瓒曰：“昔日以汝为忠义，推为盟主；今之所为，真狼心狗行之徒，有何脸孔立于人间！”袁绍大怒曰：“谁可擒之？”言未毕，文丑策马挺枪，直杀上桥。公孙瓒就桥边与文丑比武。战不到十余合，瓒抵挡不住，败阵而走。文丑乘势追逐。瓒走入阵中，文丑飞马径入中军，来往抵触。瓒部下健将四员，一齐迎战；被文丑一枪，刺一将上马，三将俱走。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，瓒望山谷而逃。文丑骤马厉声大呼：“快上马受降！”瓒弓箭尽落，头盔堕地；披发纵马，奔转山坡；其马前失，瓒翻身落于坡下。文丑急捻枪来刺。忽见草坡左边转出个少年将军，飞马挺枪，直取文丑，公孙瓒扒上坡去，看那少年：生得身长八尺，浓眉大眼，阔面重颐，威风凛冽，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，胜负未分。瓒部下救军到，文丑拨回马去了。那少年也不追逐。瓒忙下土坡，问那少年姓名。那少年欠身答曰：“某乃常山真定人也，姓赵，名云，字子龙。本袁绍辖下之人。因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，故特弃彼而投麾下，不期于此处相见。”瓒大喜，遂同归寨，清算甲兵。次日，瓒将军马分作摆布两队，势如羽翼。马五千余匹，大半皆是白马。因公孙瓒曾与羌人战，尽选白马为前锋，号为白马将军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，是以白马极多。袁绍令颜良、文丑为前锋，各引弓弩手一千，亦分作摆布两队；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，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。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，步兵一万五千，列于阵中。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，于后策应。公孙瓒初得赵云，不知亲信，令其另领一军在后。遣大将严纲为前锋。瓒自领中军，立马桥上，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。从辰时擂鼓，直到巳时，绍军不进。麴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，只听炮响发箭。严纲鼓噪号令，直取麴义。义兵见严纲兵来，都伏而不动；直到来得至近，一声炮响，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。纲急待回，被麴义拍马舞刀，斩于马下，瓒军大败。摆布两军，欲来救应，都被颜良、文丑引弓弩手射住。绍军并进，直杀到界桥边。麴义马到，先斩执旗将，把绣旗砍倒。公孙瓒见砍倒绣旗，回马下桥而走。麴义引军直冲到后军，正撞着赵云，挺枪跃马，直取麴义。战不数合，一枪刺麴义于马下。赵云一骑马飞入绍军，左冲右突，如入无人之境。公孙瓒引军杀回，绍军大败。

却说孙坚被刘表围住，幸亏程普、黄盖、韩当三将死救得脱，折兵大半，夺路引兵回江东。自此孙坚与刘表树敌。

刘表军自入城。孙策回到汉水，方知父亲被乱箭射死，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，放声大哭。众军俱号泣。策曰：“父尸在彼，安得回籍！”黄盖曰：“此活捉黄祖在此，得一人入城媾和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。”言未毕，军吏桓阶出曰：“某与刘表有旧，愿入城为使。”策许之。桓阶入城见刘表，具说其事。表曰：“文台尸首、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。可速放回黄祖，两家各罢兵，再休侵犯。”桓阶拜谢欲行，阶下蒯良出曰：“不成！

以分野度之，当应在孙坚。主公可速致书袁绍，求其互助。“刘表写书，问谁敢突围而出。

袁绍抢先赶来，不到五里，只听得山背后喊声大起，闪出一彪人马，为首三员大将，乃是刘玄德、关云长、张翼德。因在平原探知公孙瓒与袁绍相争，特来助战。当下三匹马，三般兵器，飞奔前来，直取袁绍。绍惊得魂飞天外，手中宝刀坠于马下，忙拨马而逃，世人死救过桥。公孙瓒亦收军归寨。玄德、关、张动问毕，瓒曰：“若非玄德远来救我，几近狼狈。”教与赵云相见。玄德甚相敬爱，便有不舍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