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历史军事 - 大兴朝驸马须知 - 第12章 决定休夫

第12章 决定休夫[第2页/共3页]

恰好蹿出个方筠瑶来打岔!给肃儿和公主两人之间添了很多冲突不说,还在徐家和皇家的姻亲之间横插了一脚。要不是看她肚子里怀着徐家的种,肃儿的态度又太倔强,徐老夫人都想亲身脱手把方筠瑶清算了。

食医和带下医,学这两类的大夫在太病院真是少得不幸:食医还偶尔有那么几个聪慧的女医能帮着打个动手;可这带下医确切常被太病院里的同业鄙夷。

转眼间,全部侧院就只剩了老夫人身边的几个老奴,另有哼哼唧唧的方筠瑶了。

徐肃看公主脸上神采还是冷冽,想了想补上一句:“至于皓儿——如果滴血认亲确切没错了,那我天然是认他的。如果有误,我也权当他是我徐家的种,毫不让外人说闲话。”

方筠瑶听闻徐肃和公主回府后就赶来等在门外,守门的还是昨日的两个小丫环和两个大力嬷嬷,方筠瑶没敢硬闯,只幸亏内里等着。可屋子里久久听不到人说话,她都要等得不耐烦了,这一阵庞大的声响听得她心惊胆战。

昨儿个又跟公主不欢而散,她想了大半夜也就歇了心机。只是公主那话不如何好听,老夫人这心气一时还是不顺,头更晕得短长。明天睡了大半天,总算是好些了。晚餐吃了点平淡的,戌时刚过就早早地睡下了。

两个小丫环一时失神,就被方筠瑶钻了空子。守着门的两个大力嬷嬷倒是耳聪目明,抓着方筠瑶的肩膀悄悄一拧,这一下用了巧劲,不会真的伤到人,却能疼得她两手一时半会使不上劲。

两位太医内心是门儿清,不过如许模棱两可语焉不详的说法更激愤了徐肃,他重重一拍桌案,怒道:“甚么妙手回春的国医圣手,瑶儿叫得这般惨烈,你们难不成连安个胎都不会?”

徐肃心头火起,双眼被肝火烧得通红,噼里啪啦地踢倒了好几张桌椅!

容婉玗挥挥手让他退下,摸了摸怀中小包子的脑袋。她身上蒙了薄薄一层寒霜,冻得皓儿打了个清脆的喷嚏。

人小鬼大的皓儿抽抽鼻子,皱着眉头的模样明显对娘亲的答复不太对劲。

走出门外的时候杜太医却转头朝着容婉玗撇了撇嘴,作出一副“驸马太凶,下官无法”的神采来。

容婉玗闲闲地拨了拨手指上的甲套,冲那小丫环温暖笑道:“请呀,如何不请?”

一向看着两位太医行动的容婉玗无声地憋着笑,让他们下去开安胎药了。

实在要说实话,太医身有官职另有些职位,几个医女的内心却都在打鼓——她们都是五年前公主出嫁的时候陛下赐给公主随嫁的医女,可现在要给驸马的外室看胎位,这事如何看都感觉诡异。

两位老嬷嬷恐怕公主气坏了本身,这时看她面上神情,晓得公主已经缓过劲来了,稍稍放下了心。

老夫人乍一听闻这事,一骨碌从床上翻身爬起来,把正筹算扶她起家的赵姑姑吓了一跳。

歪曲皇嗣!!!

这一宿,徐老夫人睡得一点也不结壮,做了一个短短的梦,竟然梦到了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的徐老太爷。

容婉玗喝了两壶茶,又换了一身常服,打了好几个哈欠,托着腮帮子走神,想着这休书要如何写。

徐肃气得咬牙切齿,两只拳头攥得格格作响。

毕竟公主和肃儿也算得上功德多磨,一个五年守寡没有和离算是有情有义,一个大难而不死必有后福,眼看着两人就要修成正果了,她们徐家这么多年总算能活着家贵族中抬得开端来了。

她一贯觉得本身气度涵养不错,心性淡薄,以是遇事也极少慌乱。但是她向来都不晓得,有些人竟然真的能如此不识汲引!

容婉玗仪态端庄地站起家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驸马,眼神冷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冰雪。

容婉玗发笑,呵了呵冰冷的手,去给他整好衣领,眨眨眼睛温软回道:“娘亲也不晓得呀!”

——不就是一碗安胎药嘛,她公主府还是不缺这点药钱的。她倒是想看看,这胎位好好的却哼唧得像杀猪一样的方筠瑶,到底还想做甚么?

方筠瑶疼得不敢挣扎了,咬了咬牙却死命往地上躺,抱着个大肚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。看两个嬷嬷不敢用力了,她眼神对劲,口里却凄厉地喊着:“夫君!夫君!你救救我!瑶儿肚子好疼啊!”

“毒妇”容婉玗深吸一口气,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骂词。她多年好涵养,满都城里头谁不夸她一句品性端淑?现在竟然要为这两个混账破功了?

两位太医脸一下子拉得老长——他们两位自认当不起这妙手回春的名头,不过这国医圣手的名誉确切真的有。毕竟两人一个是专为体弱病人和孕期妇人保养身子的食医,一个是专看妇科和带下病的疾医。

容婉玗抬眼制住了纪嬷嬷未说完的话,扬声道:“既然驸马已经想清楚了,那此事就不消再议了。只不过驸马不消操心请旨了,和离也是不消。”

徐老夫人先是一惊,思路在脑海中缓慢地转了一圈,然后便是一喜。

徐肃此人本来就不如何夺目,现在又正在犯混,回府后尽说混账话。要不是他现在还顶着个驸马的身份,她真想不顾身份地啐他一脸。

方筠瑶咿咿呀呀的叫喊紧紧揪住了徐肃的心,不过对来这看热烈的皓儿来讲,就是隧道的催眠曲了。小半个时候的工夫,他就打了好几个哈欠,现在全部小小的身子都埋到了容婉玗怀里。

到了亥时,全部院子里还是吵吵嚷嚷一团,方筠瑶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喊了两个时候,她的两岁女儿也跟着哭嚎,奶嬷嬷如何哄都没有效。两位太医和几个医女都守在一旁。

赵太医面上扯了个笑,朝徐肃告了个罪:“下官无能,驸马还是尽快去请这都城有出产经历的妇人来看看吧。”没等徐肃承诺,就拍拍屁股扯着杜太医的袖摆走了。守了一早晨的几位医女也呼啦啦地跟上了。

看看这景象,今儿早晨得闹一宿了。

徐肃怔了一怔,只见公主牵唇一笑,脸上笑意精美,语气温暖一字一顿缓缓说道:“歪曲皇嗣,罪大当诛!”

赵太医百无聊赖地砸吧嘴——这妇人叫喊了两个时候都没歇歇,体力可真好,不过这要落胎的景象却装得太差。

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,徐老夫民气里就多个动机转了一圈。想明白这些,徐老夫人对眼下的事竟生出一点等候。只是可惜了阿谁没睁眼看看这天下的孩子,徐老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眼睛,把眼糊擦掉了,权当是为阿谁没福分的孩子掉了几滴眼泪。

老夫人正想发作,赵姑姑就出去回话,面带焦炙地说听闻公主放纵主子,把那狐媚子推得摔了一跤,那女人肚子的孩子怕是不好了。现在肃儿已经把人抱进了偏院。

这一不欢畅,就把本身气醒了。

徐老夫人纠结再三,心中有了成算,正筹算畴昔看看环境的当口,就听到杜赵两位太医被请过来了,就连公主也跟着过来了。老夫人沉思半晌,感觉现在本身就不好插手了,只能甩了手,任凭他们几个小辈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