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[第2页/共2页]
“我没有甚么迫不得己的苦处,也不是要救人的性命,是想赎罪。”荀玉卿感喟道,“我也实话不瞒你说,归正金蛇不是甚么好东西,我见到你之前,原也没有多大的惭愧之心,只不过是感觉他是好人,幸亏我也不太想当个好人,算是扯平了。”
“你这时倒不对峙你的大义了?”
“我听不太懂。”柴小木摇了点头道,“不过爷爷之前跟我说不管是甚么事,凡是赶上了,要么回避,要么接管,再没有别的体例了。我没有爷爷聪明,更没有好体例。”
他天然也是情愿为老友挡剑,为别人赴死,为了本相不转头,只是不明白爱一个字,怎会叫人和顺让步至此。
江湖多风霜,本日为你仗剑之人不定然明日就能肝胆相照。
荀玉卿说不出半句话来,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些甚么,便只好甚么都不说。
让我真正感遭到痛苦的,是你,是朴重忘我的岁栖白;是这六合间坠入暗中之时,还是存在的光。
柴小木打了哈欠,伸开懒腰,眯着眼悄悄笑了笑,极对劲玩皮的模样,只道:“算了,我才不管你们如何样呢,归正你跟大哥哥都很聪明,也很有主意,我尽管跟着你们走就是了。我该去睡了。”
岁栖白的神采还是很白,他向来有些木头,荀玉卿曾说过他这个弊端,拙嘴笨腮,除了在噎死旁人这一点上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以外,说不出半句哄人高兴的话来。
这番话说得既诚恳,又诚心,荀玉卿的神情看起来也有种几近纯洁的安闲,哪怕是石头听了,也会忍不住心动。他固然说得并不是情话,但是听在岁栖白的耳朵当中,却比撩动心弦的情话还要更好听上百倍千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