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3.第263章 :放线钓鱼[第4页/共6页]
李锦然也跟着笑道:“如果不明白,又怎会受得这一身伤呢!”从赵翰出去到现在,他的视野从未分开过她的身材,想必早就对她的伤势猎奇不已,却按捺住不去问她。这只狐狸的火候还是不到家,许是有几分顾忌赵灏,故而要问出的话还是会有些踌躇。
“我只是想恐吓她……”刘守真解释道。
李锦然还是手撑着下颚,看着桌上他送来的蜜饯,微微有些失神。赵灏对本身或许是有那么一丝的在乎,只是比起江山社稷,她在他眼里又算得了甚么。
赵翰出门不久以后,那丫环便开了门,谨慎翼翼地将汤药端到她的面前。待李锦然接过汤碗,她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几步,便欲出门。李锦然俄然叫住她:“抬开端来!”
刘守真见大哥白白挨了个耳光,想到他在府上深受二殿下的信赖,府上谁不给他面子,现在却叫一个得宠的女人打了去,明智早就冲到九霄云外。他欲要拔起腰上的佩剑,却被刘守忠喝住:“猖獗,怎敢在李蜜斯面前无礼,跪下!”
张蔚然欲要饮茶的手一顿,不成思议地看向他。从古至今的帝王,他找不出任何一名能独宠皇后平生的人。可他与赵灏合何为久,自是辩白得出他的真假之意。但见此时他满面当真、眼里暴露少见的和顺,张蔚然便信他所言之意不假。想那李锦然前半生运气不济,在李府不得心疼,倘如有了赵灏这道固执的堡垒,或许她的后半生真能幸运欢愉。张蔚然果断地看向赵灏,刚毅地说道:“不破此战终不还!”
赵翰已发觉赵漳与赵灏二人皆有将赵澈撤除的设法,却发明他们二人现在都按兵不动,天然想一探究竟。赵灏心机精密,怎会不知赵翰来他府上的企图,是以将她的战略再次操纵,欲瞒过赵翰。赵翰虽嗅觉活络,嗅到了三兄弟间的明争暗斗,却在手腕上差了几分。从他的言语便能看出他已是信了她的说辞。紫竹林的埋伏、伤口、手札,她字字失实,又与赵灏所说出入不大,这令他找不到马脚。
本来走出门的李锦然听罢此话,转过甚去看他怀中的美人,见她小鸟依人、眼里方才的惶恐还未褪去。她摸了摸脸上的疤痕,自嘲地笑道:“你曾经不是与我花前月下、举杯邀月对酌吗?你曾说过,此生当代,唯我一人。就因我脸上有了这个刀痕,你就与我越来越远了?”
“你都晓得?”赵灏本来也并未筹算瞒她,本想挑个合适的机会再与她说。现在她却主动提及,他不由解释道:“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,做不得数的。”
“女人这伤是为何而来?”赵翰看似漫不经心肠问,余光却未曾分开李锦然的脸。
赵灏有那么一刹时的踌躇,却还是问了出来:“你大哥被我派去以赵翰的名义与他公开里争斗,只怪我没看出安吉埋没玄机。你怎还说走的不算差?”
赵灏叹了口气:“也罢,我不与她计算便是,只是有一事,不知与你当说不当说。”
再回府上时,已到了用膳的时候。想到她现在定是不能下床,便去厨房叮咛厨子做了平淡小粥,待粥稍稍凉却下来,便放进食盒向李锦然暂住的屋子走去。然才走到和苑,便见李锦然披着浅粉缎子毛披肩站在水塘边上,悄悄地看着池中开的畅旺的荷花。明显现在炎炎夏季,她却如同在过着夏季。
这一幕让赵翰也感到震惊,这兄弟二人豪情极好,甚少有事能让他们二人反面。他也看得出刘守真拔剑,可刘守真也并非真想对李锦然如何样,不过是恐吓恐吓她罢了。哪知刘守忠却当了真,竟让他对李锦然跪下。思及此,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精光,却刹时粉饰了起来,走到李锦然跟前,似是扣问似是做主地说道:“不肯让二哥的人送你,那我送你回府可好?”
赵灏道:“只怕我们要提早脱手了。”
李锦然接过调羹渐渐地喝着粥,因内心装着事,尝不出是何滋味,只晓得本身要活下去。一碗已尽,她又从食盒里再拿出一碗又开端吃了起来。
赵灏见她替赵澈说话心有不悦,却见她脸上有些狰狞的刀伤,毕竟没有表示出来。不知怎地又想起她昏倒时口口声声地喊着三爷,只觉心中的那团肝火又烧了起来,再待下去怕又要惹她不快,便提了食盒就要出去。然还未走到门口,李锦然却在身后叫住了他。
灏哥哥?李锦然悄悄笑了笑,赵灏凭着这副好边幅,倒真是为他行了很多便利事。她看着满脸皆是怜悯之色的美人道:“莫要为我哀伤,以色事人,能得几时好。本日他能因面貌而将我丢弃,明日你人老珠黄,又能比我好过多少?”
李锦然自是明白他的目标已达到,不再多做逗留,只在他即将开门的一顷刻缓缓开口:“或许你没法体味那种痛苦,被人捧在手内心,然后高高地摔下去。你若能明白我的苦,便能了解我现在的设法,我留在这里不走,只是想让他尝一尝我曾颠末的日子。”
李锦然只觉脸上传来阵阵疼痛,因被她死死地掐住,便连疼也喊不出口。丫环见此非常镇静,欲再划上一刀。门在此时却被人俄然翻开来,丫环朝门口望去,当下一惊,再不敢华侈时候折磨李锦然,扬声说道:“要怪就怪你生得太斑斓,偏还是三殿下的人,四殿下的号令我不得不听。”说罢此话,扬起小刀就朝李锦然心口刺去。
“我在她在。”赵灏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赵灏感觉无趣,便翻开舆图细细地看了起来,欲从舆图上再看出一些对本身无益的处所。因看得入迷,连李锦然已将带来的粥喝尽都未曾发觉。
赵翰站了起来,哈哈大笑,继而道:“看不出,你倒是个明白人。”
她顺着门口看去,见到赵翰嘴角噙着一抹别成心味的笑。她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侧过身面子向墙壁睡了畴昔。不想这一睡,便睡到了日上三竿。日光斜照进木格子窗,落在左边的小几上。小几上搁置着一卷书,离她并不远。想到现在受了伤,那里也去不得,便将书拿了起来翻看。那书刚好折至一角,上面写道:如捻青梅窥少俊,似骑红杏出墙头。她将书合上,又丢回小几上。能将《西山一窟鬼》拿来放到此处的人,想必也是花了很多心机。红杏出墙,这是表示她要做一枝红杏啊!她叹了一声,忽听门外有甚么被打碎的声音。
等了半晌的刘守忠见李锦然并未有所行动,目光有些迷惑,方才他清楚看出二殿下与李锦然二人不过是在苏悦面前做戏。可让李锦然分开是做戏之前二殿下就已下了号令的,想来李锦然也是明白的。他成心提示李锦然该分开了,可李锦然却不为所动……正想要再劝些甚么的时候,俄然闻声身后有人哈哈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