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历史军事 - 娇不可攀 - 第77章 惊天霹雳

第77章 惊天霹雳[第1页/共3页]

“瞧瞧这个,是真的一毛不拔了,”今个谁的表情都不错,以是便是一贯格格不入的纪宝芙,都能与曾榕有说有笑的了。

不过她也就是自负心下不来罢了,倒也没甚么旁的设法,毕竟现在这会,两人之间已是云泥之别了。

虽说纪凌晨先前也过的繁华,但是到底也就是普通大师闺秀的模样。常日里她便是比旁的姐妹多出几件好东西,那也是过节时,娘舅叫人从辽东送来的,或是纪宝璟送给她的。

先皇旁的不说,攒钱倒是实在有一手。以是殷廷谨不但得了皇位,还得了满满的一个内库。虽说这天下都是天子的,但是皇上想伸手到国库里头却也难。先皇还是皇子的那会子,就经常听到武宗天子抱怨内库空虚,便是想补葺个宫殿,都要叫内阁会商上半天。如果想盖个消暑的庄子,那些老臣恨不得跪在武宗天子跟前,哭诉上半日。

曾榕又焦急又心疼,便叫人给他拿了衣裳换。却又忍不住责备小厮,也不知如何照顾他的,竟是叫摔成如许狼狈。

殷柏然虽是低调过来,不过倒是礼品却没少。纪宝茵和纪宝芙两人都得了一只八音盒,传闻这是西洋进贡上来。便是和市道上的那些舶来品都不一样,实打实地贡品。

可不就是,小时候还能一处玩着的大哥哥,现在竟是成了高贵的皇子。

虽说大行天子分开尚不敷百日,但是宫里头的人老是要用饭的吧。天子这才想起来,再过两三日便要过年了,只是他嫡母和媳妇都在辽城呢,身边就两个尚未结婚的儿子。倒是另有个姻亲在都城里,这才叫殷柏然送了东西过来。

上回瞧见她的时候,还是在宫宴上,只是那会她与皇后两人,一右一左地坐在皇上案桌的下首。娇俏小巧,一颦一笑间,都是对劲和崇高。这才一年不到,她便从好梦中跌落下来了。

只是这会子大行天子才过世不敷百日,殷廷谨自是低调做事。何况他又是新接办了这天下,一心想做出一番政绩,好狠狠地掴了郭孝廉的脸面。倒是昨个身边的寺人总管,小声地问他今个过年,可还在办宴。

纪凌晨倒也不是心疼钱,实在是输得叫她憋火。倒是纪宝芙不紧不慢地收了银子,竟是也笑着说道:“那我就沾太太的光了。”

“我在辽都之时,便听沅沅常常提起您,说这么些年多亏了您照顾,”殷柏然本就生得儒雅姣美,这会又是温声细语的说话,便是曾榕都不由感觉面色一红。

曾榕一昂首,瞧见他眼眶都红了,顿时更唬了一跳,忙问是甚么。可他就是不说,把曾榕焦急地啊。

给老太太的一尊白玉快意佛,传闻是护国寺大师开过光的。韩氏得了一套头面,不说别的,但是内造二字,便叫她喜上了天。倒是曾榕也得了一套翡翠头面,里头光是翡翠簪,便是整只翡翠雕出来的,那簪身通体碧绿如水,就是没眼力见的,都能瞧出这套翡翠头面的不俗。

倒是纪老太太听着太后,内心倒是格登一下。

韩氏见她们没说两句,就又要拌嘴,便从速说道:“宝芸,你不是说想吃酱瓜,娘已经叫人筹办了。”

果不其然,纪宝芸神采沉了下来。方才去老太太院子的时候,韩氏也叫着纪宝芸一块去的,可恰好她自个不肯意,非要留在房中。以是韩氏也不好硬拖着她。

韩氏瞧着老太太连问了几个题目,都是不咸不淡的,恨不得自个切身上阵,对殷柏然嘘寒问暖一番。毕竟他但是皇上的嫡宗子啊,这身份可不是普通地高贵。

“不玩恰好,赢了的这钱,正要叫厨里头弄个热汤锅子来吃,”曾榕瞧着她便笑着说。

本年的元宵节是不热烈的,就有想看花灯的,也是在自个院子里看吧。街上是再没每年那么热烈的,倒是皇上在宫里头办了个小宴会,纪延生也被有幸插手的。

毕竟是他把二皇子带出去的,先皇一病不起,倒是还没腾脱手清算柳家,便一命呜呼。

那但是皇上啊,一句话却能叫她百口都翻天覆地的皇上啊。

殷柏然是过了年,初五解缆去辽城。这会因着是要接将来的皇后入京,以是天子大手一挥,给他足足一千人的兵马。路上是再不怕那些小蟊贼了。

她倒是也想找痛恨的人,但是恰好带二皇子出宫的是她的娘家侄子,也是她自个亲口同意。柳尉也一样没活下来,只是谁都不晓得,他究竟是真的死于天花,还是旁的甚么。

二皇子没能熬过天花,早夭了。而皇上更是因受不住丧子之痛,竟也是一病不起,最后也放手西去。柳贵妃没了两个最大的背景,今后的日子,就是在这宫里头,对着墙壁,度过冗长的平生。

纪宝芸点了点头,就瞧见纪宝茵身后的丫环手上似拿着一个盒子,猎奇地问道:“那是甚么?”

如许的水头,但是极可贵的,何况还是一整套头面,叫曾榕都感觉是受宠若惊,不敢接管。

纪宝芸一点儿不客气地说,“又不是我想吃,是你将来的外甥想吃,我有甚么体例。”

以是纪家的两位官老爷,这些日子,每日都是天都黑透了,外头都开端打更,才回到家里来。

“大皇子,这实在是太贵重了,他一个孩子那里能用这个,”曾榕当即说道。

以是他清脆地喊了一声:“感谢表哥。”

此时在场的公侯夫人,都纷繁抬开端,细心打量着,这家里有适龄少爷的,更是已经开端策画着了。

但是那毕竟是一条皇子的命,不会等闲善了的。以是柳家不等宫里头发难,倒是先自个脱手弄死了柳尉。

可恰好纪湛听到她的话,反而把手里的怀表抓地更紧,明显是真的喜好,不想还归去。

倒是纪宝茵端着茶喝了一口,又因屋子里头早烧着地龙,到处暖烘烘的,便是方才在外头受着地那点儿寒气,这会也都没了。等身上和缓了,便话都情愿多说几句,“先前光是听着外头这些事,总说沅沅的娘舅当了皇上,却总感觉是旁人家的事情。但是这会瞧见大皇子,才发觉还真与我们家有些干系了。”

“父皇自来京以后,便一向忙于政务,不得闲请老太太入宫,便派我过来给您存候,”殷柏然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
纪湛走到他跟前的时候,殷柏然便从身上取下一块东西,竟是一只挂表,如许的东西光是市道上就能卖到两千两银子。更何况,殷柏然给他的,还是贡品。

第二日,便要早早进宫给太后存候。就连老太太都穿上了正一品夫人的号衣,虽说大师都是穿得衣裳,不过也都极低调的色彩,再没人敢穿红啊绿的。

而大房的小孙女悦姐儿不但得了和姑姑们,一样儿地八音盒,还多了一块金项圈。小女人一手抓着黄澄澄地金子,还非要抱着八音盒。大少奶奶傅氏,也就是她的母亲,怕她把这么金贵的东西摔了,便不叫拿着。

但是他回家的时候,倒是把曾榕吓了一跳。只见他衣裳上都是雪沫,靴子都湿透了,仿佛还摔了一跤,衣裳上好几处都是沾了泥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