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高深莫测[第2页/共3页]
猝不及防,灰衣人神采大变,堪堪避开眉心关键,却被无坚不摧的劲气指力,分裂头上斗笠,发髻打散,乱发飞扬,暴露尽是疤痕的脸庞,甚是凄厉,让人不忍直视。
所过之处,皆是山野林间,人迹罕至,倒也不逾惊涛骇俗。山岭林木如飞发展,刹时远去,真气流转,脚下提纵虚踏,数十丈高的山岭矮峰,半晌不能反对,双臂一振,好像鲲鹏翔空,扶摇掠过,仿佛御空而行。
透过衍天奇阵,模糊看到前后数批江湖人物飞落,检察后皆觉得方白衣不敌逃脱,顺着虬须大汉等尸身方向追去。
“我白叟家脱手,未免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头,小娃儿,如果你能接下十招不败,我白叟家就不再难堪你,脱手吧!”灰衣人傲然道。
小不幸恨其趁火打劫,娇叱声中迈步欺到近前,凤羽剑划出道道雪练神芒,将虬须大汉等人覆盖剑光以内。
心念未已,徒听灰衣人怒声喝道:“小娃儿,你也来接我白叟家一掌!”
掌力劲气隔空相撞,收回轰然巨响,罡气四溢,囊括周遭十余丈,草木横飞,碎石卷上半空,为罡风掌力绞得粉碎。
灰衣人眸光惶恐,失声叫道:“小蓄牲,你公然不是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,倒是自那边学来这类指法,快说,免得自误!”
虬须大汉等人神采惊诧,相互相视几眼,无不暗道有古怪。亲眼看到方白衣插下丈余高的枝桠,隐有错落,斜排成行,倒是一眼望穿无所遁形,此时却将方白衣的身影完整掩过,仿佛平空消逝普通,看不出涓滴陈迹。
方白衣固然身受重伤,但是眼力仍在,已是看出虬须大汉等人远不是小不幸的敌手。俯耳低语几句,眸光闪过寒意,叮咛小不幸将虬须大汉等人尽数格杀,不让一人走脱。
伤势较重,全凭一口真气支撑,倒是不敢开口说话,以免真气外泄,倒地不支。方白衣虽是惊奇,灰衣人竟然识得渡天劫指,但也不做理睬,掌指变幻,渡天劫指接连点出,拇指粗细的劲气指力,铮铮破空,几近要将氛围分裂。
“装神弄鬼,兄弟们,上!”虬须大汉看不透此中奥妙,恼羞成怒,喝道。
耳际抽动,已是听到衣袂破空声响,方白衣转过身形,只见数道人影划落当场,刀剑出鞘,斜指向天,眸中杀意隐现,冷冷望向过来。
手臂交叉,功力浑厚,带起重重虚影,掌风吼怒如雷,掌力劈出仿佛刮起一道暴风,劲气薄弱,直往方白衣劈去。方白衣神采微变,顷刻间天赋无极护体神罡晋升极致,隐有海啸风雷之势,手臂圈划,亦是劈出一掌。
只是眼下也顾及不到很多,身处江湖纷争,小巧构造惹人谛视,取道西北,孤身上路,倒是不知有多少江湖中人暗中存眷。伤在来源不明的灰衣人掌下,真气运转不畅,倘若不能及时疗伤,规复功力,只怕后患无穷。
掌指变幻,劲力劈出,将乌黑罡气震散,灰衣人眸中闪过恨意,道:“我白叟家破钞数十年工夫,直到花甲之年这才修练有成,想不到你这个娃儿年纪悄悄,倒是境遇不凡,如果我白叟家能够有此境遇......”
方白衣自山林中截下数十根手臂粗细的枝桠,每根相隔间距分歧,插进地下半米多深,似曲还直,远远斜成一排。看似单调,倒是由简入繁,玄奥多变,如果不明阵法口诀,即使穿行千日,也难以走出这座衍天奇阵。
慕容千山!
五短身材,略显有些痴肥,头上斗笠压得极低,遮住面孔,脑后长发披垂,色彩斑白,看上客岁事偏老。手臂完整,未曾出缺,明显不是独臂人魔龙逸峰,却不知是何方崇高。
“渡天劫指?”
气味悠长,体内真气流转不息,源源不断,身形步法几近达到极致,脚不沾尘,腾空虚渡,倒是奔行近半个时候,涓滴没有拉近与灰衣人的间隔,还是相隔十数丈远近。
“哈哈哈,小娃儿,你那几把刷子,在我白叟家面前还不敷看,乖乖服从我白叟家叮咛就好,千万莫要自取其辱。”灰衣人阴沉笑道,缓缓转过身来,眸光透过斗笠裂缝,仿佛本色,仿佛要将方白衣看破,敌意甚浓。
小不幸还剑入鞘,眸光扫过虬须大汉等人的尸身,眨动长长的睫毛,暴露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。手脚敏捷,将虬须大汉等人的尸身拖走,前后摆开,弄出一幅追敌丧命的场景,袒护血迹,直到对劲后,这才按方白衣教给的阵法口诀,隐身阵中。
腾掠如飞,脚踏树梢而过,身影灰白,前后相随,身后道道虚影,倒是两人身法过快,掠出丈余,原地影象未消。
方白衣取出傅香凝所赠九转护心丹,吞下两粒,顿时感到腹中腾起一股热流,涌进奇经八脉,残存经脉中的真气,受此热流荡漾,竟是缓缓运转起来。
蓦地,却听到远远传来娇叱呵骂,有人怒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胆狂徒,竟敢对方公子无礼,该当乱棍杖毙,悬首示众。”
“我白叟家身边缺个端茶倒水的小厮,看你这个小娃儿还算扎眼,固然有些傲慢,但也算说得畴昔,勉强收在身边,以供使唤便利。”灰衣人语气倨傲,自顾说道。
方白衣不敢有涓滴粗心,脚步迈出,身影幻灭,乌金折扇振动,收回嘶嘶鸣啸,荡起乌黑罡气,新月弯刀般回旋,倒是无声无息,劈向灰衣人。
半晌间,已是血溅当场,横尸在地。
“炼神返虚,罡气内敛?”灰衣人眸光微凝,甚是惊诧,轻咦道。
偏是此人曾与来源不明的黑衣人打仗,有所干系。姑苏慕容世家,固然少有在江湖上走动,却无人敢等闲招惹。慕容老太君功参造化,传闻曾经获得武圣慕沧海指导,武功深不成测,参合庄上妙手如云,绝顶妙手数不堪数。
方白衣浓眉蹙起,不明以是,只得暗自防备。
姑苏慕容世产业代家主,倒是失落多年。江湖上曾有谎言,慕容千山为仇家暗害,命丧积牢山,落得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言语唏嘘,倒是不知为何,难掩无边恨海,蓦地间肝火勃发,眼眸中几欲喷出火来。
话语有些降落,略显中气不敷,右手抚住胸口,轻咳不止,伸手抹过嘴唇,掌内心血迹殷红。
“哈哈哈,方白衣,你已是强弩之末,还敢口出大言,当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法,兄弟们,将他拿下,逼问出小巧构造,我们也去重阳天下豪杰大会上分杯羹,参悟无字天书,自此立名立万。”虬须大汉狂笑喝道。
近几年踏遍大江南北,寻访其父慕容千山的下落,倒是相隔近二十年,早已时过境迁,没有涓滴线索,杳无踪迹。
方白衣浓眉微蹙,道:“既然如此,不知前辈引方某到此,有何见教?”
眸光掠过世人,方白衣缓缓点头,道:“方某固然身受重伤,却也不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能够对抗,不想死的,顿时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