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[第2页/共2页]
“本来臣不该多言,但万岁德隆望尊,最念手足之谊,臣深恐此事有累圣德……”
魏文伦天赋异禀,但幼时命途淹蹇,父亲早逝,家中又一贫如洗,端赖寡母做些针黹活计保持生存,是以他中间几次间断学业,坐馆教书补助家用。后魏文伦慕名来首善书院肄业,但囊中羞怯凑不敷束脩,入不了书院。身为山长的楚慎听闻此过后亲身考了魏文伦的学问,当场拍案赞叹,帮他出了束脩不说,还收为弟子亲身教诲。
楚圭一张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。
楚明昭撅撅嘴。她觉着魏文伦凡是承诺了那必是看在她爹的情分上,她决计明日只要看到魏文伦有丁点难堪,就以此为据让她爹不要能人所难。
楚明玥玩味一笑,出宫的路何其多,如何就恰好能和她赶上?
楚圭凝着裴玑远去的身影,面色沉郁。
不管是举目帝京还是放眼天下,魏文伦绝对都是响铛铛的一号人物。他具有如此显赫申明不为别的,只因他那惊世骇俗的泼天赋华。天下才子何其多,但是魏文伦是能够以踔绝之姿超出于众同侪之上的传奇。
“这等耍子可不能落下六mm,”楚明玥一面往坤宁宫走,一面叮咛,“秋千架好了知会我一声。”
“是的,圣上昨日传了口谕命我本日入宫一趟,”裴玑见她似另有话,遂略一拱手,似笑不笑道,“公主若无他事,我便作辞了。”言罢便掇回身拂袖而去。
裴玑出宫路子坤宁宫时,远远瞧见楚明玥手里拎着个花篮子,在一众宫人簇拥下迤逦而来。
楚圭面若重枣,拍案怒道:“这个刁妇!”又看向裴玑,“朕晓得了,朕自会惩戒,多亏世子及时奏禀,朕自有赏。”说着就叮咛身边侍立的内监,“冯安,去内帑挑两件上等玉器交于襄世子。”
楚慎不为所动,点头道:“你明日见了文伦再说。”
裴玑却没动,鞠腰施礼道:“臣有事启奏。”
“好,撇开那些全不提,侯爷不怕昭昭被人挖苦?我们挑了这么久,就给女儿找了个豪门子?还要倒赔房奁,”顾氏想想就咬牙道,“侯爷不知那些太太蜜斯们都是惯会调三惑4、扯是搬非的,背后不定如何看昭昭的笑话!”
顾氏缓了半晌,吸气道:“好,明日妾身也去见见那魏文伦。”
楚圭略觉不测:“讲。”
“嫁畴昔是过日子的,又不是让你去和他斗文,你怕甚,”楚慎笑道,“再者说,你如何一张口就说骂架的事。”
楚圭心道,你连这类话都能与我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