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[第2页/共2页]

叶斐然走上前去，对着小吏道：“别踹，疼。”

凌晨听谢云开说过乔辞这个时候会去左藏库那边盘点赃资，是以叶斐然也没担搁，点完卯出公廨门，跟着托运赃资的牛车一起闷头走，便到了左藏库。

大彦科举分两种，除却三年一次的常科，另有一种应天子诏令不按期停止的制科，敕头便是制科中的榜首。制科测验的难度高于常科，当选的人也非常少，是以敕头的职位报酬比常科的状元还要高一些。

叶斐然点头道：“下官明白。”

面前的叶斐然却神采安静，将手中的告身2与敕牒3递向了她。

乔辞走了上去，对着那人唤了一声“父亲”。

“叶大人。”乔辞接过了敕牒，翻开第一页便看到了他的名字。不天然地侧开了视野，她问他道，“不知叶大人是否听过关于你现在这个位置的闲话？”

小吏向着叶斐然行了一礼，抬开端来看他的时候，满目皆是怜悯之色：“大人莫要担忧，这些东西在变现之前，小的都会好都雅护的，定不让它们折损分毫。”

本来这并非他本身的志愿……

小吏的手绞在一起，鼓起勇气道：“毕竟度支判勾的位置本来应当是程大人的，都是因为大人将它占了去，程大人才没升上来。”

不是急事还比及了现在，那便是大事了。

叶斐然的藏书中有很多孤本，都是他游历四方时千辛万苦得来的，是以听了他的话，一点都不感觉欣喜。

“也不是甚么急事。”乔俨点头。

乔辞落座到了乔俨中间，恭敬道：“父亲如果有事找我，差人去公廨传个话便是，为何候到这么晚？”

小吏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，“嘿嘿”一笑：“没事儿，我鞋根柢厚，不怕疼。”言毕，抬起脚来给叶斐然看他脚上的皂靴，夸耀道，“新靴子。”

这个位置甚好，能让乔辞清楚辨出叶斐然的每一个纤细神采，也能将她的面庞淹没在暗影之下，以防露了马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