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大浪滔天[第1页/共2页]
“师娘,这不像是师父的剑法,我们华山剑法,剑走轻灵,少与人硬碰!”女弟子皱眉问道。
魏川闻言,并未覆信儿,他身后的侍从,抱拳回道:“师嫂不必担忧,且由师弟前去刺探一番!”
天气垂垂暗黑下来,船内悬吊的灯笼,也跟着船体摇摆越来越短长,这使得赵洛儿一颗心高高悬着,忐忑不安,然见魏川还是气定神闲地闭目打坐,暗自烦躁。
柳意应了一声,当即返来禀报。
赵洛儿一听,当即扶立起来,喝道:“猖獗,不管中间何人,胆敢动我华山剑派,毫不轻饶!”说罢,也是胜怒于心,玉手紧扣壁柱。
二人同上船面,令世人非常惊奇,魏川甚是畅快,笑道:“屈公子之法,公然灵验,魏某此时不但无晕船之困,并且非常畅快。”
赵洛儿亦上前,轻声道:“谨慎有诈!”
话音随风而逝,魏川也不见踪迹,屈安啧啧不已,向江面一礼,回身疾走,但觉怀中沉甸甸一物相坠,探手摸出,本来是一铁制令牌,并非锻造,而是雕镂打磨罢了,上面奇形怪状地刻着图案,不知何物,却见有八个字:“君子无忌,华山掌门”,这令他一惊,心想:“江湖门派,必定如朝廷官制一样,也有其部堂令印,想必这是掌门之令,他将此借我一用,必是要保我一起安然!”因而再向江面一礼道:“多谢魏兄,戴德不尽!”
“既然如此,鄙人就不叨扰了,众高足娴江上风大气闷,皆在戏水解闷,鄙人也去陪着耍耍!”
“想不到以‘柔情似水,艳绝南北’著称的赵大美人儿,也有嗔怒之时,鄙人真想一睹芳容……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,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,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,同床共枕,羡煞我等!”
但是这一去,又是很久,不见有人返来,赵洛儿心下不安,却见魏川闭目而坐,处之泰然,忍不住道:“掌门人,他们都去了好久,还未见返来,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?”
这时船外俄然有人远远地喊着,声音在风波当中,断断续续,令人听起来,甚觉不安,仿佛这大风波随时都能将船淹没。渡江之船,皆是顺水斜行,固然非常迟缓,但现在已行半日,少说也稀有里之程,倘若江中翻船,焉能活命。就算仰仗着华山剑派的轻身之功,能够免得一死,但是众弟子乘船,已显出不适,真若动用内力轻功,恐怕不能与常日相提平论,且还不知这大浪滩处,是否有仇敌埋伏。赵洛儿越想越担忧,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掌门人,已有些时候了,为甚么不见人返来,你我还需参议一下对策!”
赵洛儿亦不解,点头不语。
“魏掌门执掌一派,华山剑派数百年来,前无前人,想必也无厥后者,定是一代宗师,何如惊骇这风中有趣散呢?鄙人感觉甚是好笑,在小知名小卒,不敢在魏掌门面前称名道姓,此时大浪滔天,魏掌门何出仓一观,鄙人踏遍大顺万里边境,游边四海,却很少见像这峦江当中的浪滔,能永不消停,亘古不息,真是可贵,竟有些相见恨晚之觉,你说怪也不怪。”
“魏掌门!”俄然船夫在外呼感。
屈安当即一礼道:“此物名黛玉,确是可贵之物,小弟未见人间其二,但毕竟是拙物,只是贵在此中之情,托于魏兄,有相累魏兄之处,小弟亦感不当,但是小弟与那女子,青梅竹马,两厢甘心,两年前约于中秋,实在不肯冒昧才子,才不得已而为之……巧得很,小弟家住在崀怀山下一个小镇,进入蹉跎地的必经之处,以是魏兄可顺道携行,小弟戴德不尽!”说着这才回身清算行囊!
“嘘——”魏川嘘了一声,打断侍从弟子的话语,然后俄然展开眼睛,浅笑道:“公然好大的风波,这船虽是木制,但少说有几千斤,问天下几人,能将其如此把玩如同儿戏,且说这江水,为最柔之物,风亦无所捕获虚物,竟合而趋之,随心所欲地令千斤重物,托起摔下,摇来晃去,可知这六合之间,储藏着难以估摸的力量,我等戋戋一人之力,与六合之力,岂可一比。”说罢便抖裙起家,欲要向门外走去。
这船中只要魏川和赵洛儿,以及各一侍从,统共四人,两侍从当是经心防备,心弦紧绷,死力察听周遭窜改,赵洛儿心急如焚,而魏川却闭目养神,于这大起大伏,飘摇不定的风波视若无存。
“多谢魏兄,后会有期!”
剑长四尺,刺出两尺,这一刺即收,竟在这寒光明灭之瞬,如果平常之辈,定被重伤。但是魏川抬剑一看,只要寸许剑尖之处,有血红之迹。
“不必担忧!”说着人已掀窗闪身出去。
赵洛儿心想这定是引蛇出洞,诱四人被骗,但是又想,如果仇敌想要动手,将四人困于一室,岂不更轻易动手,思来想去,没有一点眉目。
魏兄感觉有些不当,但是屈安此言即出,也无可再推,将黛玉包好,藏中怀中。
“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,看来青云派确也不是徒有浮名,但你这《青云剑》使得不对,莫非令尊大人元老爷子,没有教你,青云剑法,是沉稳的后劲,先发制人,然后如乌云压顶普通,强攻敌手无反击之力,元女人所使剑法固然力道沉猛,但后劲不敷啊,气惯于人,凝于腕上,不成发于剑,若遇内家妙手,必被其吞噬内力,到当时,岂不是自掘培宅兆!”
魏川一开端之以是闭目静坐,实际上在暗中探查来者行迹,深知来者并非平常之辈,武功不在本身之下,用心装着毫不防备的模样。但是来者随风漂渺,忽左忽右,时南时北,漂泊不定,几经言语之交,魏川已然肯定这听起来离船甚远的声音,实在皆产生船仓之顶。离本身不过数尺之距,就在“羡煞我等”话音刚落之时,船内寒光一闪,一柄长剑,已夺鞘而出,直刺仓顶。
魏川回身向赵洛儿等人道:“为师将送这位屈公子返回渡口,尔等谨慎为是!”
魏川听得屈安一番陈词以后,义无反顾地承诺助他返返来岸。屈放心下感激,不由向魏川躬身一礼,但是并未当即清算行囊,而是俄然面带歉意道:“实不相瞒,小弟对江湖之事,略有耳闻,但魏兄之名,却少闻鼓吹,不知为何……也许真人皆是如此,小弟虽乃一介墨客,于江湖军人风采并不深知,但文武有相通之处,小弟晓得,凡文林之大士者,皆是深切浅出,想必妙手亦是如此。”
魏川摆手笑道:“此人必是大器才之!”
“哼!”此时竟然是一女子冷哼一声。
屈安微微一笑,并非言语。
“华山剑法,公然名虚传,魏掌门本为气宗一派,短短十年,便将念宗绝技练得如此境,鄙人佩服!”
“魏川久居山林,不惯于水路,有些晕船,享福来不及,何来心性赏景,中间盛请,魏某心领了。”魏川立于房中,并不开门,只是微微一笑,向房别传话。
赵洛儿这才想起来,元林惠自魏川携那墨客返回渡口之时,就随后出仓,不知去处,这一起担惊受怕,也没有留意她这个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