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大浪滔天[第2页/共2页]
魏川摆手笑道:“此人必是大器才之!”
“嘘——”魏川嘘了一声,打断侍从弟子的话语,然后俄然展开眼睛,浅笑道:“公然好大的风波,这船虽是木制,但少说有几千斤,问天下几人,能将其如此把玩如同儿戏,且说这江水,为最柔之物,风亦无所捕获虚物,竟合而趋之,随心所欲地令千斤重物,托起摔下,摇来晃去,可知这六合之间,储藏着难以估摸的力量,我等戋戋一人之力,与六合之力,岂可一比。”说罢便抖裙起家,欲要向门外走去。
话音随风而逝,魏川也不见踪迹,屈安啧啧不已,向江面一礼,回身疾走,但觉怀中沉甸甸一物相坠,探手摸出,本来是一铁制令牌,并非锻造,而是雕镂打磨罢了,上面奇形怪状地刻着图案,不知何物,却见有八个字:“君子无忌,华山掌门”,这令他一惊,心想:“江湖门派,必定如朝廷官制一样,也有其部堂令印,想必这是掌门之令,他将此借我一用,必是要保我一起安然!”因而再向江面一礼道:“多谢魏兄,戴德不尽!”
“既然如此,鄙人就不叨扰了,众高足娴江上风大气闷,皆在戏水解闷,鄙人也去陪着耍耍!”
魏川回身向赵洛儿等人道:“为师将送这位屈公子返回渡口,尔等谨慎为是!”
“华山剑法,公然名虚传,魏掌门本为气宗一派,短短十年,便将念宗绝技练得如此境,鄙人佩服!”
赵洛儿亦不解,点头不语。
赵洛儿心想这定是引蛇出洞,诱四人被骗,但是又想,如果仇敌想要动手,将四人困于一室,岂不更轻易动手,思来想去,没有一点眉目。
屈安一礼,还是歉意道:“魏兄过谦了……小弟还知近期武林各大门派,都在赶往蹉跎之地,插手武林联盟大会,想必魏兄此行也是一样,小弟家中有门婚事,定于本年中秋时节,但小弟不能践约而返,此处有一信物,望能托魏兄转交!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泽泽生光,黑如墨炭的玉坠,形如花生,有灰绳系于中间。魏川见此,情不自禁的接过手中,感受光滑细致,见通体乌黑当中,透着模糊青光,非常莫非之玉,于笑道:“如此贵重之物,屈公子岂可等闲托交于魏某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,再者信物之重,该由亲手遗赠……”
赵洛儿当即劝道:“不成,风波滩虽是江中暗岛浅滩,但风波庞大,此时又将入夜……”
赵洛儿号令道:“知会各船弟子,并让他们严加防备,以防不测!”
“魏川久居山林,不惯于水路,有些晕船,享福来不及,何来心性赏景,中间盛请,魏某心领了。”魏川立于房中,并不开门,只是微微一笑,向房别传话。
“想不到以‘柔情似水,艳绝南北’著称的赵大美人儿,也有嗔怒之时,鄙人真想一睹芳容……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,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,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,同床共枕,羡煞我等!”
赵洛儿知魏川不想再有人提及此事,以是就再过问,只是悄悄猜度。船行半日,天已向晚,各船皆已连续掌灯,世人用过晚膳,各安闲房,静坐不语,还是严阵以待,或不惯于水行,个个神采欠佳。
赵洛儿知这位师弟,本领了得,且久历江湖,便应了一声:“师弟还请谨慎!”
魏川那里会听得,此时已然在船上。此去来回,不过数百丈,并未担搁太多工夫,船上并无异羔。赵洛儿极其不解,问道:“掌门人奈何为一墨客,劳此一举。”
“不必担忧!”说着人已掀窗闪身出去。
魏川闻言,只是点头,声如抽丝般轻微道:“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皆在别人耳目,众弟子皆安然不羔,莫要担忧,大浪当中,你我谨慎便是!”
“啊啊啊,呀……”这时船别传来一阵拆断声,窗户也得得扣响,销栓显动,仿佛随时都有拆断的能够,船体随之猛得腾起,四人只觉身子一沉,半晌又是一轻,令人感觉这船被风波荡起稀有丈凹凸,不由暗自心惊,正惊奇时,窗外远处俄然传来一声惊骇的惨呼,像那船夫的嗓音,然后模糊约约可听得“魏掌门……拯救……”,但如有若无,难辨虚真。
魏兄感觉有些不当,但是屈安此言即出,也无可再推,将黛玉包好,藏中怀中。
余者三人,那里故意机听魏川在此高谈阔论,然也想不通魏川何如如此处危稳定,泰然自如。
赵洛儿三人不知其意,也服从用巾帕朦开口鼻,屏住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