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都市娱乐 - 鬼吹灯II - 第十八章 神臂床子孥

第十八章 神臂床子孥[第2页/共2页]

只见城头上架满了机孥,后边站着无数木人,那些木人都和凡人普通高大,构造非常简朴,身上罩的盔甲袍服都已朽烂了,木桩般的脑袋上,用油彩绘着脸孔,瞪目杜口,神情寂然,分做两队,不竭反复着“运箭装孥、挂弦击射”的行动,敌楼中有水银井灌输为机,那些水银一但开端传播,就会循环来去不休,直到弓尽矢绝,或是机括崩坏为止。

陈瞎子被群盗护在中间,听得四下里箭出如雨,射在藤牌上纷繁掉落,箭簇孥矢固然年代长远,可那劲力还是惊人,他暗自叫苦,转念又想,这阵箭雨虽是短长,但将盾牌护住了四周,便是水泼也不得进,只消拖得半晌,城上机括总有耗尽之时,若不是卸岭群盗人多势重、东西精美,恐怕也难脱此厄。

群盗被烈火逼得难耐,好似一群热锅上的蚂蚁,正要一阵大乱,忽听盗魁命令架起“竹梯塔”来,幸得群龙有首,忙不迭的将数架“蜈蚣挂山梯”撑在一处,在那火势最弱的大石椁上方,搭起了一个简易的“竹塔”,步地收圆,各自手举藤牌,顶着乱箭攀在梯上,离那炽热的空中稍远一些,惶恐失措的盗众才垂垂稳了下来,但如此一番腾挪,又不免折了数人。

“床子孥”是古时战役中的利器,孥架形状如同木床,分置“前、中、后”三到强弦,孥床后有两道绞轮拽弦,势大力沉,专射那些在“寨栅、盾阵、土墙”后藏身的顶盔贯甲之辈,北宋的死敌金国兵将,对此类硬碰硬的强孥特别惊骇,皆称其为“神孥”,丧在其下者难以计数,不过神臂床子孥绞轮作动迟缓,以是比浅显的孥机慢了一阵,但现在四周城墙上埋没的十余架“神臂床子孥”,一一被机括灌输策动,几支神力孥吼怒着射将下来,顿时就将卸岭盗众勉强支撑的步地击溃。

可还没等哑巴昆仑摩勒有所行动,忽听得四周高处传来一阵绞弦之声,木人张机搭孥的弦声固然麋集,都没这般狠恶,群盗附在竹塔上听得心中寒噤起来,不知又是甚么捣蛋?

瓶山地门中的墓道,直通这圈套般的瓮城,如果盗墓贼仰仗牛牵马引挖到此处,不是大队人马底子难以做到,就将这道拱卫仙宫的城关造正了虚墓,隔断了与真正墓室连接的通道,操纵本来的构造加以改装,竟成了护陵的鬼军,务求将胆敢出去倒斗的贼人一网打尽,是一处凶险的虚墓圈套。

箭雨飞蝗,有几名工兵脚底下稍慢了些,当场就被射翻在了地上,罗老歪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,见失势头不妙,便专往人缝里头钻,把部下几个弟兄当作活盾牌,总算挣扎着逃回了卸岭群盗的四门兜底盾牌阵,竟没伤到半根毫毛。

宋朝重文轻武,批示使都是纸上谈兵的无能之辈,在军事上没甚么实在见地,只求对付皇差,那里去管这道城关是否能阐扬甚么军事感化,并且宋徽宗自认是赤脚大仙下凡,平生最喜好方技异术,御前有个受宠的多宝道人,自称善于机簧之术,效仿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,发明了很多构造东西,都被天子用于军中。

陈瞎子看了看脚下的“蜈蚣挂山梯”,心中有了些计算,他逞一时血勇,正待冒死一试,却俄然被哑巴昆仑摩勒拽住,本来这昆仑摩勒并不是天聋地哑,他口不能言,但耳聪尚在,又跟随在陈瞎子身边多年,见了首级的神态,已明其意,赶紧打个手势,要替陈瞎子赴汤蹈火,攀到城头上毁了那灌输水银的敌楼,他用巴掌拍拍胸膛,瞪眼吐舌,做势抹个脖子,他那意义大抵是说――哑巴这条命就是盗魁的,死有何防?

盗众里有博物的,识得那是古时军阵上使的“神臂床子孥”,就连夯土墙也能射穿,可群盗在烈火乱箭中底子没法躲闪,并且床子孥势大力沉来得太快,瞥见了也来不及闪躲,那一支巨孥眨眼间就到了身边,首当其冲的一个盗伙,蓦地见了这等阵容,连叫都来不及惊叫一声,只好硬着头皮以藤牌硬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