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历史军事 - 宋阀 - 第两百章 严肃点 拜堂呢

第两百章 严肃点 拜堂呢[第2页/共3页]

话刚说完,中间玄月一扯同心结,小声道:“别让客人笑话。”这话让杨马两个听了个逼真,忍不住偷笑起来。传闻九嫂比九哥还大两三岁,这回徐家老九是被架上鞍咯,此后怕是少不得打赤脚顶马桶,哈哈。

“二哥说那里话,徐九是你儿子,莫非不是我侄子?我们是一家人,任何时候都应当同心合力才是。便如此次金人南寇,侄子们争气,我这作叔父的在官家面前也能说上硬气话。唉,真是恋慕二哥,生得两个好儿子。”徐绍笑道。

“九哥结婚了……”人群中,马泰那张本来跟蒸熟馒头普通,没有一丝褶子的大胖脸上,此时多出几道疤痕,神情很有几分感慨。

“妇人之见!妇人之见!朝堂上的事情你懂个屁!我虽说是三衙大帅,官拜少保,徐绍但是一品枢密使,拜资政殿大学士,位居宰执之列。执被当中,他是独一一个熟知兵务的人。此后官家要依仗他的处所多的是,而徐家从老练小,个个能打,最要紧的。他家满是官家即位今后起用的武臣,这叫嫡派你懂不懂?特别是阿谁徐九,他和折彦质、姚平仲、刘光世等人都是官家最喜爱的年青一辈,这些年青人迟早是要代替我们这些老东西执掌大权的。你莫不是觉得我在朝廷能一手遮天?”何灌一股脑说了很多,何夫人那里能懂?只能叽叽咕咕半天,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。

迎到了新娘,步队却不能原路返回,需绕道而行。伴档们又停一次讨要亨通,归正图个喜庆,徐卫也不在乎这点钱,大家有份永不落空。又一起吹吹打打往西水门赶去。

玄月仿佛并没有女子出嫁时的娇羞万状的模样,浅浅一笑:“托你吉言,还是快出去拜别姨父姨母,别让花轿总候着。”

徐卫也必须答复:“诺。唯恐不堪,不敢忘命。”然后才出门,骑着御赐的良驹,前头是三十六个小厮,捧着花瓶、花烛、香球、纱罗、洗漱妆合、裙箱、百结青凉伞等物。中间是按五品命妇的规格,轿夫抬着花轿进步,背面是十六个乐手,一起吹吹打打,浩浩大荡前去宣德门外迎亲。

快到宣德门的时候,统统的人都停下来不走了。这是为哪般?讨亨通呗!这红包还不能由人代发,需得新郎官本身去送。徐卫披着块大红锦,满脸喜气,从前面四人抬的大木箱里提出老迈一堆钱,一人一串发个欢天喜地。就连看热烈的也沾了点光。

折彦质笑着点头不断:“子昂啊子昂,枉你我同驰疆场,联袂破敌。你本日大婚,竟连号召也不给我打一个,让本官好生悲伤呐。”

“莫在乎,到了婆家,姑嫂定然心疼你,岂不强似在这里……”祝家娘子小声欣喜道。

“那是那是,徐九官人多么样人?军中大将!惹毛了他,别把府门给踹了。”祝家大娘子一边笑着,一边取过红盖头给新朱紫盖上。这才牵着她出了内室。

聘礼送完,婚前全数礼节也宣布结束。徐家择定了谷旦,便在仲春二十八。迎亲之前,徐家来了个总动员,连老迈徐原也跟来帮手,徐绍虽未出面。却派了徐五徐六带着老婆来帮手照顾。

马泰一时为之语塞,嘴角一扯,连两道疤痕也跟着动了起来:“我不跟你费口舌。”

“不承诺还能如何?人徐枢密亲身登门道歉,又出面作媒,给足了我脸面。我何灌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么?”何灌没好气地喝道。

当时,那何府门外早就人隐士海,功德者们为了争睹徐九娘子的风采,不吝挤掉鞋袜,可儿家搭着红盖头,你瞅甚么?有个妇人说了句实在话,我带女儿来瞧瞧这五品命妇的行头,他日也寻个徐九普通的姑爷。这话却引来一阵嗤笑,你家祖坟头上,怕是少长一堆草。

本来,赵桓传闻徐卫结婚,非常体贴,还详细扣问了娶的是哪家娘子。当得知娶的是一名为国捐躯的忠良以后,大加赞美。又传闻徐家几近没请甚么朝廷官员,连折彦质这个当初救徐卫的急前锋都没在被邀之列,又说徐家太小意。是以命折仲古带了喜钱两万贯作贺,别的,另有些从外洋贩返来,只要后宫才有的奇怪物,相称细心。

何灌虎着脸,一声不吭地脱了衣裳,躺上床去把被子一拉盖在身上。何夫人又一把给拖归去,用力推着丈夫道:“到底如何回事?如何连枢密相公都亲身来了?”

“枢相说那里话,卑职结婚些许小事,哪敢劳动枢密相公?”徐卫笑道。

“我欢畅!”马泰白了他一眼。

“那还是人家九嫂当年满庄找人求救呢。”杨彦嘲笑道。

“这个不消你说,我天然晓得。行了,大半夜的,你早些归去安息吧。我也……嗨!”正说着,徐彰俄然一击拳,像是想起了甚么要紧的事情。

徐彰在上头,是既喜且悲。喜的是,秀子结婚,作为父亲他了脚了一大桩苦衷。悲的是,看到中间空着的主位,念起早逝的嫡妻。她若多活些年,看九儿现在模样,怕是也极高兴的。

到了家门,先冲出两个愣头青,一个张庆,一个杨彦,都衣帽光鲜,喜气洋洋。张庆明天当傧相,也就是后代的伴郎,他冲出来不打紧。杨彦跟着凑甚么热烈?让徐秀萍追过来,提了耳朵就拎出来了。

枢密副使折仲古在那徐府正厅上把官家诏命一宣,在场者无不动容。天子贺下臣的婚礼寿诞,不是没有先例,可贺武臣还是头一遭,足见官家对徐家非常正视。

何夫人愣住了,等回过神来,第一反应就是:“好哇,还反了天了!等抓返来,老娘非……”

徐卫一见玄月出来,几近是跳上马去,牵了新娘就想往花轿上拽。徐家派出的亲戚妇人从速撵上来,哪有你甚么事?想沾新朱紫的手,等洞房花烛夜吧!

何灌允了这门亲。徐家老兄弟两个总算松了口气,深更半夜不好长时候打搅人家,简朴地筹议了几句有关礼节的事情便告别分开。出了何府大门,徐彰走在前头,忽地愣住脚步,转头道:“老三,此次费事你了。”

花开三朵也得各表一枝,这头徐家老哥俩松了口气,那头何灌一口气却松不下来。回到房间今后,看到浑家还合衣坐在床上等待,一进门就问甚么事情。

哪知徐卫这时刚颠末他俩面前,当新郎也没个端庄样,反怒斥俩兄弟道:“严厉点,这拜堂呢。”

“你还没好利索是吧?九哥结婚大喜的日子,你这是何为?”杨彦喝道。

新娘是看不清面貌,便夸奖起徐九来。左一个气度轩昂,右一个威武不凡,有些武臣实在没念过几句书,别人说一句,就在背面跟一句“是极是极”“不错不错”。

是以,玄月回了何府筹办徐家来娶,徐卫自回西水门拜谢了父亲。虽说两家都应允了婚事,但情势过场不能免,这时候就讲究个“明媒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