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[第3页/共3页]
平妈妈不晓得宁平侯这会子提出去看秦夫人的嫁奁是何企图,不过晓得他彼时正在气头上,也不敢多问,忙去柜子里取了钥匙来,恭恭敬敬递与了宁平侯。
宁平侯踹翻了多宝阁后,仍不解恨,喘着粗气又要去踹一旁一对人高的青玉釉大花瓶,自挨了君璃打后便跪在地上,无人唤其起来的平妈妈见了,忙顺势起家劝道:“侯爷细心脚疼。侯爷便是再生大爷与大奶奶的气,也该重视自个儿的身子才是,您如果气坏了身子,可叫夫人与三爷二蜜斯母子几个靠哪一个去,您方才也瞥见了,您还好好儿的呢,大爷与大奶奶便一心将夫人往死里逼了,您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的,可叫……哎哟……”
宁平侯去到秦夫人的库房今后,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眼的绫罗绸缎并各色古玩,另有尺寸不一的屏风家具等,瞧着堆得满满铛铛的,内心稍稍有了底,暗想要补齐库房里的东西,看来也不是甚么难事嘛,难的只要田庄这些年的收益罢了。
不待太夫人一行人的背影消逝在面前,大怒中的宁平侯已飞起一脚,踹翻了一旁的多宝阁,跟着“哗啦哗啦”一阵响,上面各式百般的摆件散落了一地,摔得七零八碎的,听得屋里侍立的素绢素英几个都是噤若寒蝉,只恨本身不会隐身术,不然谁晓得甚么时候,便会成为了现成的出气筒?
一时凉水来了今后,君璃顾不很多想,便本身脱手拧了帕子,与容湛敷起脸来。
思及此,平妈妈忙忍痛翻身跪到地上,一边给宁平侯叩首,一边哭诉起来:“奴婢该死,还求侯爷息怒。可奴婢也是没有体例了呀,夫人当时昏倒不醒,大爷与大奶奶却步步紧逼,势要逼死了夫人方肯罢休,当时屋里的一众主子除了侯爷以外,个个儿都巴不得夫人不利,等着瞧夫人的笑话儿,奴婢若不站出来为夫人说几句公道话,奴婢也就枉自奉侍夫人这么多年了。”
宁平侯被平妈妈说得面色稍缓,却也并没有就此尽信平妈妈的话,只是沉声道:“还愣着做甚么,还不给夫人给个大夫去,莫非就任夫人如许昏倒不醒不成?再把秦氏的嫁奁票据和库房的钥匙都给我,我亲身瞧瞧去。”
这话一听就是遁词,偏宁平侯受用得很,点头道:“还是夫人考虑得全面,只是那片地在故乡,这一来一回的,少说也得迟误一个月的时候,母亲给的刻日可只要三日,远水解不了近渴啊!”
宁平侯便独自去了库房。
话没说完,已被宁平侯一脚踢在了肋上,当即痛得惨叫一声,颠仆在地,呆呆的半日回不过神来。
想起方才容湛对本身的不恭不敬,频频顶撞,宁平侯这会儿都气难平,悄悄咬牙道,阿谁孽障不就是仗着现在有了太夫人做背景,以是才敢那样顶撞他吗,他既要他娘的嫁奁,那他就给了他,然后再将他逐削发门,今后今后,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父子恩典,他今后也毫不会再管他的死活,就由着他出去自生自灭,他倒要看看,没了宁平侯府大爷这个名头,今后另有谁会正眼看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