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调教渣夫:嫡女长媳 - 第一百五三回 归于平静

第一百五三回 归于平静[第1页/共3页]

两人话虽说得恭敬,却不乏倚老卖老的意味在里头,太夫人听得是直皱眉头,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,底下已有人先叫道:“太夫人,您白叟家夙来怜贫恤老,宽和仁慈是阖府高低都晓得的,此番之事,摆了然您是听信了一些用心叵测之人的谗言,您可千万不能让那用心叵测之人如愿啊!”

比较毒手的,是那近二十家有面子的下人,这些人家不是有女儿在各房东子面前当大丫环,便是有人在账房、库房、厨房并采买等要紧的行当上做管事,且相互还联络有亲,真恰是一脉相连,休咎相依。他们结合起来,底子不买太夫人使去传话的人的账,都哭着嚷着要见太夫人,似于婆子如许奉侍老太夫人和老老侯爷的,另有十数个,这十数个老货更是直接视太夫人使去的人若无物,口口声声要去祠堂哭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去,场面一度失控。

有了太夫人雷霆参与,前面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。

祝妈妈便是在这个时候出去的,一出去便“噗通”一声跪到地上哭道:“太夫人,老奴没用,未能完成您白叟家的叮咛,还请您惩罚。”

苏老总管开了口,另一个也早已荣养了的当年老太夫人屋里的管事妈妈也哭道:“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对奴婢们恩重如山,奴婢们无觉得报,只要让本身的先人们竭尽所能的奉侍好各位主子,以酬谢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的大恩大德,还望太夫人成全奴婢们的一片心!”

如柳几个听得这话,晓得事情已再无回圜的余地了,只得恭恭敬敬给太夫人磕了三个头,掩面哭着退了出去,如此一来,太夫人跟前儿四个以‘如’字定名的大丫环,便只剩下如燕一个了。

容湛一听君璃竟另有打发人的意义,忙不迭劝道:“本日已经打发了这么多人了,你可别再想着打发人了,不然就真要犯公愤了!”

见太夫人进了阁房,因而忙都撵进阁房跪地哭求起来:“……求太夫人看在奴婢们这些年来一片忠心的份上,就留下奴婢们罢?奴婢们委实舍不得太夫人啊!”

苏老总管被说得恼羞成怒起来,正待辩驳君璃的话,一向没开口的太夫人俄然沉声开了口:“好了,都不必再说了!”看向苏老总管,缓声说道:“我传闻老总管的大孙子前儿买了个户部胥吏的名字,等做满五年,便能选一个典史或是县丞,虽说只是末流的从九品芝麻小官儿,好歹也是官身了,我还没恭喜老总管今后就有仕进的孙子了呢!”

也罢,归正她此番的目标已大半达到了,些微不尽如人意的处所,就由他去罢。

老是服侍了本身几年的人,太夫人又岂能没有几分豪情,且方才在院子里说了那么多话,太夫人也实在是乏了,因摆手命容湛与君璃退下。

迎晖院也正乱着,能将女儿送到主子身边来当差的,天然都是有几分体例的,以是此番迎晖院也有五六个或是二等或是三等的丫环是要出去的,彼时正忙着清算东西,与交好的人道别,有不断念的,还在想着要用甚么体例才气让自家留下来,便是自家不能留下来了,本身能留下也是好的。

一旁二夫人使来刺探动静的亲信陪房看至这里,吓得内心直打鼓,暗忖连如柳几个平日比府里不得宠的主子另有面子几分的大丫环,太夫人都是说撵出去便撵出去了,看来本身得从速归去奉告夫人,不但不能再为那几个求到二夫人面前的丫头婆子的家人讨情,还得从速将她们也一并打发了出去,免得触怒了太夫人的好。

太夫人一看祝妈妈那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儿,便大略晓得了事情的委曲,头也不抬的命如柳:“去把那二十来家的人都召齐了,我亲身会会他们。”

太夫人使去的人恰是祝妈妈,算是太夫人跟前儿第一等对劲的妈妈了,平日连宁平侯见了,多少都要给一二分面子的,现在却被那十数个老货给手脚并用的缠住,弄得是蓬头垢面,衣衫混乱,端的是狼狈至极,无法之下,只得落荒而逃,小跑着回了照妆堂去禀告太夫人。

太夫人却只是感喟一声:“你们对我或许是忠心耿耿,但你们抚心自问,你们哭着求着要留下,真是因为舍不得我吗?莫非不是怕自家出去今后,没人庇护,落得有银子也保不住的了局?出去罢,去见了内里等着你们的家人,便按这话说,猜想他们也不会怪你们!”

半晌以后,便见两个婆子抬了一张圈椅出来,再然后,才是太夫人被簇拥着走了出来,在圈椅上坐定。

君璃闻言,反问道:“冷僻?就这我还嫌人太多,巴不得再寻个甚么由头打收回去一部分呢!”

如柳奉侍太夫人多年的人,一听她这个安静的语气,便晓得她是动了真怒,她若真将肝火表示了出来,反倒另有几分回圜的余地,不由心下直颤抖,暗想太夫人连罚不惩众的事理都不顾了,莫非自家真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吗?却不敢违背太夫人的号令,屈膝恭声应了一声“是”,忙忙传令去了。

那人被说得悻悻的低垂下了头去,太夫人方微勾唇角,讽笑道:“既舍不得到手的银子,又想持续留下来挖府里的墙角,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还是你真当府里的主子都是傻子,只要你们才是聪明人不成?”说着喝命祝妈妈,“将我事前选好代替的人选都传来,本日以内便与我交代结束,明日以内,便把内里的账目都给我理清了,看着人全数给我分开宁平侯府,今后再不得踏进宁平侯府的大门半步!”

那人不敢再说,苏老总管却没有这个顾虑,当即也嘲笑道:“大爷真是好大的威风,且不说在场的不乏奉侍过老老侯爷和老太夫人的白叟儿,便是老祖宗跟前儿的猫狗都比平凡人面子,我说大奶奶这才掌家几日呢,便不把祖宗身边的白叟放在眼里了,敢情都是大爷纵的,大爷与大奶奶也不怕寒了忠仆们的心?也不怕传了出去,旁人会说大爷与大奶奶不敬尊上,乃至不孝不仁吗?”

说完,不待世人说话,俄然举高了声音,疾言厉色的道:“你们要记着,你们都是我容家的下人,存亡荣辱吃穿用度,都是靠着主子恩情才有的下人,为了后代后代筹算是没错,可也没有为了后代冒死挖主子墙角的事。这面墙,看起来很厚,但是被这么多人挖,总有一日会支撑不下去,坍倒崩塌,再支撑不住架子,当时被压的,首当其冲先是主子,其次才是你们这些下人,你们必然想着,就算有朝一日真沦落到被发卖的境地了,归正自家另有人在内里,自家也有银子,只要花银子将人赎归去,还是大族翁,仍有好日子过,我奉告你们,这天下没有如许便宜的事!你们晓得为后代后代筹算,莫非我便不晓得不成?以是本日,你们都必须出去,若谁再有半句二话,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主仆情分,不客气了!”

------题外话------

自太夫人与宁平侯以下,阖府的主子都有些瞠目结舌,这才明白此番君璃与太夫人何故定要对峙将事情闹得这般大,又何故定要冒着被全都城的人说刻薄严苛的风险,也定要将那些人都放出去,若再任由那些人如此挖宁平侯府的墙角,又还能再挖几年?倾巢之下,焉有完卵,到时候他们又还能有甚么好日子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