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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雨江南[第2页/共5页]

张繁华看着前厅部属们热烈的模样,也过来向大师道了声辛苦,便告别,来到后院,世人自是识相,晓得他要和新人入洞房。

早有小二迎出门外。

张繁华一楞,道:“红叶,甚么红叶,你是不是弄错了,我向来不熟谙你,更谈不上害你的爹爹。”

此时,内堂出来一人,五短身材,长着一张青纠纠的脸,身穿缎袍的中年人,肚子外凸,微微有点发福。似是老板的模样。小二忙向董飞道:“这是我们何老板。”

长二说:“好!”

本来,白日席散以后,柔铁感觉此张繁华非常面善,但又想不起来是谁,但和董飞鞠问长二和胖六,从二人丁中得知探得信息,这才想起,此人竟是铁面一案中逃脱的几名要犯之一杭州悍贼关月亭,这才去而复返,发明关月亭正送一人出后门,但当时月色尚暗,看不逼真,便伏在窗外。

在其敬酒之时,柔铁见这张繁华仪表堂堂,红脸黑须,一双极颀长的眉眼,似闭非闭,向众来宾脸上不经意扫过,柔铁和董飞是久历江湖之人,顿觉其细细的眼缝中精光四射,待他回身拜别,董飞向柔铁微微点了点头,柔铁也觉此人似曾了解,却又想不起来。

岸边本是围了很多仆人,那桅杆本就非常粗长,此时砸向岸边,世人吓得纷繁避散,竟让出一条路来,说时迟,当时快,只见一道青影掠过,接住掉下的红叶,世人眼一花,顿时觉悟过来,有三四人挺刀砍来。那青影原地打了个转,这几刀便砍了个空。世人定睛看时,只见湖边多了二人,一青一白。

董飞嗯了一声,道:“这倒也有点意义。”略一停顿,便向前探了探身子,轻声问何老板道:“掌柜的,你在此开店,不会是盗匪的眼线吧。就象水浒里的水泊梁山四周的朱贵。”那老板吓了一跳,连连摇手道:“客长可莫要乱讲,这类事是开不得打趣的,鄙人是端庄买卖人。”

青面人看到张繁华出去,也不站起。倒是张繁华对此人似是非常顾忌,满脸堆笑道:“李兄久等,是小弟的不是了。小弟再蠢,也不敢误了大事。”那青面人哼了一声,并不答话。

关月亭这一套刀法当真是鬼神皆惊,只是他眼睛受伤,看不太究竟,不然,这三桅船之上,红叶无处可躲,饶是如此,半晌以后,红叶已被逼得退到桅杆之下,而刀风已将她满身罗衫削得丝丝缕缕。

柔铁道:“这倒不必,我看他二人也是人穷志短,才走上这条路,不如就放了他们吧,这祸首恶首当是阿谁张繁华。对了,既然我们来了,不如一起去喝一下他的喜酒。”

二人一攻一守,走了十来个来回,胖六一声大喝,刀走中盘,拦腰斩来,白袍客一低头,右手袖子卷起一块平几,向快刀迎去,只听察地一声,平几已被劈为二片,落入湖中。趁胖六一楞的工夫,白袍客一矮身,已欺到胖六腋下,左肘向他身侧一顶,本欲将他顶入湖中,哪知胖六身子只是微微一晃,两只脚如钉子般钉在船沿,竟涓滴不动。

张繁华推开房门,借着酒兴,一把揭去新人头上的红布,哈哈大笑道:“美人,让你久等了,来吧。”说着便要来抱。

胖六笑道:“二位莫慌,让我来奉告你,我们实在不是甚么船家,老板也不是甚么老板,我们打家劫舍的贼爷爷,哈哈,几年前被官府缉捕吃了几年官司,穷得很,现在新皇即位,大赦天下,我们也出来了,无以餬口,只好做这旧行当。如许吧,二位把身上统统金饰留下,自已跳下湖去,存亡听天由命,免得我们脱手了。”

本来,这张繁华竟然是当年杭州大贼关月亭!铁面一案后,关月亭不知去处,本来竟外逃其间,化名为张繁华,在此地做了太湖盗魁。

董飞本想吓他一吓,见他直承,反倒是大出料想以外。不由道:“他们长甚么模样?”

那女子身子极其轻灵,悄悄一跃,已避过这一击,右手短刀顺势向张繁华小腹直刺畴昔。

何老板笑道:“客长且慢,此时天气已晚,不宜赶路。”董飞道:“这又是为何?”

何老板面上略有得色,但声间仍然压得很低:“客长,不瞒你说,当时客岁春季,那一天中午,来了一帮男人……”

董飞先是一楞,随即会心,笑道:“要得要得,这喜酒是不成不吃的,只是我们来得仓促,没有筹办礼品,岂不让张大寨主感觉咱兄弟吝啬,不敷朋友。”

十月初三,临湖镇。

青衣客道:“老兄真的谈笑了,这千顷水面,水又冷,这么跳下去,就是当年的浪里白条张顺,能挨过几个时候,也不过是他杀罢了。也罢,只是我们死前连杯送行酒都没有,未免说不畴昔,二位行行好,给口酒喝吧,喝了我们跳下去,上路也不怕冷。”

恰是柔铁和董飞。

何老板道:“听客长是山东一带口音,可曾传闻武松景阳岗之事。”董飞不由得好笑,道:“这个天然,此事妇孺皆知,何必非要山东人才知。莫非这山里也有大虫,也是三碗不过岗,就是有,俺也不怕,至于酒,不要说三碗,俺是一滴也没喝,脑筋复苏得紧。”何老板点头道:“是啊,客长确是没喝酒。这山里却也没甚么大虫,但却比大虫短长十倍。”董飞奇道:“哦,你倒说说看。”

前舱当中,面劈面坐着二人,右首一人身穿青色布袍,边幅浅显,并无彪炳之处,年纪也看不太出,约略三四十岁的模样。他劈面坐了一人,身穿月红色长袍,头戴秀才巾,脸庞虽说略显肥胖,但倒是豪气逼人,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税利。两人一边喝茶,一边指指导点,聊着天。

柔铁大战一人,此人武功竟然极高,董飞则被十几名盾牌手围攻,以一敌十,也不落下风。

那女子道:“莫急,你先给我把吉服脱了。”

那女子身子一扭,张繁华便没抓着。张繁华笑道:“娘子,还不快来。”那女子此时盖头已被揭开,借着四周闲逛的红烛之光,能够看到,这女子二十高低年纪,面色白净,柳眉杏眼,身形风骚。

胖六看在眼里,不由大怒,手中短刀如闪电般向白袍人当头劈下,那白袍客也不惊,悄悄偏了一下头,闪过这一击,胖六此时也看出这白袍人并非平常之辈,但事已至此,断不能留下活口,当下在划子之上,将刀发挥开来,竟游刃不足。

那女子呵呵嘲笑道:“亲夫,呸,你这个凶贼,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,听清楚了,让你死个明白,你奶奶名叫红叶,明天来是杀你为我爹爹报仇。”

董飞骑上一匹,前面拴了一匹,一起沿柔铁的暗号追去,这一日到了一座山脚之下,柔铁的暗号到此就俄然间断,山岳之下甚是平坦,在背风处有一个小村落,村口酒旗招展,仿佛是一个客店酒坊的模样,当下到得店前拉住马,跳下鞍来。

初冬的江南,对本地土著来讲,虽说不是太冷,但对久处北方初到南边的旅人而言,仍然能感遭到阵阵袭人的寒意。再加上宽广的水面,风高浪大,气候也不是很好,云头很低,天越来越暗,就象随时便要落下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