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异族邪教[第1页/共2页]
待世人温馨下来,文昌又说道:“邪教奸刁之至,易州卜家本来行医济世,与报酬善,竟也为妖人勾引,变得人道耗费,不但同门,连亲生儿子,也动手殛毙。这等妖邪万不成放过,如若文昌本身有朝一日出错,诸位同道也千万不成包涵。门人弟子中如有人与邪教私通,须当即清理流派,不成踌躇。卜家便是疏于防备,导致泥足深陷,终究惨遭灭门,这经验不成谓不大。”
陈、丁二人本来一个冷若冰霜,一个宝相寂静,看了秘笈也都哭笑不得。文昌将秘笈递还给毛天真,说道:“卜家浩繁记名弟子均已迷途知返,为恶之人也肃除殆尽。卜半夏既死在你手里,这秘笈便是你的,牢记千万别传出江湖。你若想照方习练,也由得你,哈哈哈!”
“你见过他?”文昌接过秘笈,随口问道。
“了不起,毛世兄的才学,进京考个文状元都绰绰不足,今后出息不成限量。来,各位高人均是文才出众,请干了这一杯。”蒋周泰见儿子高兴,亦觉内心镇静,笑道。
“小祖宗,别再说了,来来来,喝下醒酒汤。”蒋周泰亲身端来一碗酸辣鱼汤,放在蒋不老面前。身后另有一个家人,捧着玉壶,往世人的茶杯中各斟一杯茶水,甜香扑鼻,乃是醒酒用的灵芝蜂蜜茶。
“好!这位仁兄读书不拘一格,连《世说新语》也曾细看过,公然博学多才。人间穷酸文人,大多只知死记硬背春秋孔孟,经史子集,看不上三教九流以外的妙闻轶事,读到白发苍苍,也是徒然。明天年我输,任凭各位措置。”蒋不老呆了呆,俄然猛地一拍桌子,大声喝采。
文昌、陈不凡和丁大师面面相觑,蒋不老所说或是**,或是陈年旧账,或是鸡毛小事,三人都未向外人提起过,这个黄口孺子如何全晓得?莫非蒋周泰所说不假?
“蒋公子既然认输,那便罚上三杯酒,如何?”文昌喝完杯中酒,笑道。
“来人,搀扶少爷回房歇息!各位大侠,老朽这犬子,酒量极窄,喝上三杯,便爱胡说八道,作不得准,作不得准。诸位请接着喝酒,老朽还要跟去他房中照看一阵。失陪莫怪,有事固然叮咛下人便是。”蒋周泰见儿子口没遮拦,赶紧叫人架走了蒋不老,本身也跟了畴昔。
“哈哈,卜家药浴,竟是这东西?陈兄,大师,你们看。”文昌一目十行,半晌间已看到卜家秘方,好轻易忍住笑,将秘笈递给了身边的陈不凡。
“好邪门的教派!”世人中有一个声音嘟囔道。
“转头弟子便烧了这褴褛货。”毛天真见师父似已忘了蒋不老,放下了心,也笑道。
“他对你说了些甚么?”文昌翻开《地灵神功》,漫不经心又问道。
“阿弥陀佛,老衲就不明白了,天竺国乃佛教发源之地,昔年玄奘法师不辞劳苦,万里迢迢从天竺取回真经,佛法方得以弘扬。佛教圣地,为何会有邪魔外道堆积?”丁大师朗声问道。
“午餐前见过一面,那小子疯疯颠癫,如养鸽子普通,养了一群乌鸦。”毛天真答道。回想蒋不老将乌鸦抛向立柱,乃是豢养信鸽的人必用的驯鸟手腕,经此几次投掷,力道日渐增大,人也离木柱越来越近,所驯飞鸟远较野生同类机警敏捷,战乱时飞鸽传书,密矢难伤。
“率真脾气,倒与我佛有缘,只是过分娇纵了。”丁大师叹了一口气,望着面前蒋周泰专为他备下的四味素菜,却似全无胃口。
“比起别的一支,还不算邪门。扶桑邪教,信奉的邪神叫‘伊邪那岐’,传说与本身亲mm‘伊邪那美’兄妹**,生下三个大神,一个叫‘天照’,一个叫‘月读’,一个叫‘须佐之男’。是以这邪教中人极其淫邪,常常母亲姐妹,都不放过。扶桑是个岛国,萧瑟瘠薄,民风凶悍,掠劫成性,邪教中亦是如此,凶杀几近每日都会产生。多年来扶桑一向觊觎中土,这邪教,更决定先行一步,入侵江湖。两个邪教臭味相投,便联手一起,待兼并天下后,再行朋分国土。可惜,蛮夷之帮,也忒藐视中土豪杰了!”文昌说完,嘲笑几声,又倒了一杯酒,一口喝干。
“文大侠,这些年来,外族邪教并无一人露面,已搅得江湖动乱不安,不知可曾查清这些败类是甚么来头?”邻桌一个男人借向文昌敬酒之机,问道。
“怎的不肯见教?文大侠,你这徒儿毛天真,今后名声远在你之上!不须几年,你便能金盆洗手,与我父子普通归隐山林了。”蒋不老哈哈大笑道。
“有三大绝世妙手在此,我等另有甚么不放心的?何况毛大侠已有青出于蓝之势,后继有人,任你邪教如何凶险狡猾,我等又怕他何来?大师一齐干了这一杯!”又有一老者端起酒杯,大声说道。
“青出于蓝?天真,做师父的,还真想你快快青出于蓝,诛灭邪教,让为师早日金盆洗手啊。”喝完酒后,文昌悄悄叹了口气,对毛天真说道。言语之间,显得苦衷重重,看来外族邪教神通泛博,教这绝世高人,也觉疲于对付,寝食难安。
“五杯!”蒋周泰惊叫道。
蒋周泰面有难色,踌躇了半晌,字斟句酌地说道:“犬子身子衰弱,连干三杯酒,只怕……”
“大师有所不知,唐三藏取经后八百年,佛教已在天竺灭亡。取而代之的,是本地邪教,唤作‘婆罗门’,所拜的神祗,全都是三头四臂的邪魔。远来中土的这一支,信奉的是叫‘卡丽’的女魔,传闻主管情爱和灭亡。文昌曾见过女魔画像,满身血红,眼露凶光,舌头长达一尺,项戴骷髅头串成的项圈,腰带上悬满了断臂。信徒对教派极其狂热,在节日庆典中,他们会趴在路上,让游行的车辆将他们碾压成肉泥,以示虔诚。教徒的丈夫身后,孀妇将被活活烧死殉葬。”文昌缓缓答复。
“外族邪教,作他们的清秋大梦去!今后看到邪教中人,见一个,杀一个!”世人纷繁站起,群情激奋,有人拔出兵器临空挥动,呼呼作响。
“蒋公子未经太公先容,已知鄙人姓文,公然知畴昔将来之事。为何不肯指导一番?”文昌等蒋不老接连喝下五杯酒,浅笑着问道。
“江湖侠士赌东道,动辄砍手砍脚,罚五杯酒已是轻的。我喝,来人,斟酒!”蒋不老满不在乎,接连喝下五杯烈酒,倒也豪气干云。蒋周泰连呼家人快备醒酒汤,仿佛嫌仆人手脚太慢,亲身跟了畴昔。
“这位是鄙人授业恩师,蒋公子既然输给鄙人,就罚酒五杯吧。”毛天真见蒋不老放浪形骸,对师父无礼,心下不快,冷冷说道。
“满是不经之谈,不说也罢。”毛天真答道。
“这有何难?独眼姓陈,和尚姓丁,你姓刘,你姓郑,你姓宋,你复姓欧阳,如何瞒得过本公子?丁大和尚,本日以炒米作早餐,惊见此中一只偷油婆,大师犯了杀生戒,将其捏死,当真罪恶罪恶,周遭无人,彼苍却看得见。陈大侠最爱吃的东西是血豆腐和猪下水,少年学武时总被师兄欺负,肉没一口吃,只要那些玩意儿腥味冲鼻,没人和你争,是不是?至于文大侠,你儿子本年一十三岁,右边屁股上有块胎记,没错吧?”蒋不老酒劲上涌,顾不得装傻充愣,大着舌头一一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