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魔刀[第1页/共2页]
“看来行尸你与爷爷普通，对魔刀只听过传闻罢了。”钟剑圣仰开端，呆呆入迷，不时脸现痛苦之色，仿佛又在回想着甚么。
“是以爷爷不加禁止，也确想看看，一百年前的魔刀，究竟有何奇妙之处，能力可否与爷爷的‘天赋剑气’一较高低。只是你如何鉴定，姓毛的小子合适修炼魔刀？”钟剑圣又问道。
“这是……吸铁石？”毛天真如何说也行走江湖多年，看动手中四四方方的玄色小石头，当即认出是甚么东西。江湖中有暗器妙手，善用飞针，细如牛毛，刺入体内，便算剖开皮肉，也一定找获得。用上这吸铁石，便能将钢针吸出，是以这吸铁石也算行走江湖必备之物，李行尸老于江湖，此次也随身照顾了。
“若钟天子偷袭，何不以其人之道，还治其人之身？”李行尸也在这时，浅笑说道。他手一扬，扔出了一块骨头，正击在刀身上，又原路反弹而回，一把接住。
“接着，看看这是甚么？”李行尸手又一扬，一颗黑黑的石子抛向毛天真。
“吸铁石便是你，磁力是你的功力，两片铁片，便是这把刀。善用兵器的内家妙手，如同功力倍增，何惧那钟天子？”李行尸淡淡说道。
“北侠欧阳春？”毛天至心领神会，眼睛里闪出光来。
毛天真不明以是，还是依言运力于指，将吸铁石从刀身上拔下。江湖人物所用的吸铁石磁力极强，毛天真功力耗损很多，颇觉吃力。
“钟二会蝙蝠音波，钟七养了十万老鼠，钟三是用毒妙手，你的好儿子啊！”毛天真嘲弄道。晓得如何对于钟天子的把戏，其人便不敷惧。不过若钟七明攻，钟二暗里偷袭，倒也不成不防。一念及此，毛天真不由转头看了看李行尸给他的大刀。
“再去看看那棵圣树。”待毛伶玩累了，沉甜睡去以后，毛天真俄然轻声说道。
“先将内力灌输刀中，以心感到，甚么时候感觉刀便如你的手臂普通，便能人刀合一。若这鬼头刀如同活了普通，能与你心灵相通，则是更高的人刀通灵绝境。”李行尸不慌不忙，侃侃而谈。
钟剑圣看了看毛天真，又看看一旁逗毛伶玩的李行尸，眉头一时皱紧，一时伸展，仿佛苦衷重重，几次想开口，却又甚么都没有说。
李行尸含笑点头。北侠欧阳春，乃是宋朝仁宗年间闻名侠士，善使一口七宝刀，武功极高。此人有一手绝技，便是以刀身击打暗器，反伤对方。
“你说的是人刀共同，便能有更大的劲力？”毛天真脑筋中一片混乱，仿佛找到了另一条武功上的通天大道，半晌，才沉声问道。
“好小子，你见地也算不凡，竟也晓得早已绝迹江湖的‘魔刀’？你为何不自行修炼，却要指导那小子入魔？”为不吵醒熟睡中的毛伶，钟剑圣抬高了声音，神采却极其凝重。
本来“魔刀”乃是江湖极其罕见的刀功，连毛天真都未曾传闻过。邪异之处，与那“鬼域爪”类似，练者嗜杀如狂，全无自控之能。但刀法诡异繁复，精美绝伦，传闻能使万招而不反复，无人能揣摩得透，更遑论与之对抗。更奇特的是，修炼魔刀者若放下刀，便能将刀招尽数健忘，一丝也想不起来，人也能规复常性。所谓的“放下屠刀，登时成佛”，还真是一点不假。“魔刀”极其难练，须获得人刀通灵的境地，才算走过第一关，习练者为了寻求人刀通灵，常常找寻有灵性的绝世神兵，更是难上加难。至于走火入魔，挥刀他杀的心存幸运者，更是多不堪数。传说中，这刀功乃是将身材卖与天国，得魔神附与刀上，统统刀招，皆由手中刀来传授，非人间刀法，是以天下无敌，即使神仙，亦难何如。
毛天真点了点头，也不晓得听出来没有，与风自如消逝在黑暗中。
“现在功力不济，钟天子那厮不须用上蝙蝠音波，便足以置我于死地。”毛天真苦笑道。
“……爷爷的师父，当年曾经败在魔刀之下，对那古怪刀法赞誉有加。若非师父最后关头用尽功力，剑气毁去了那人手中的刀，定然惨死，爷爷这平生，也便全然改写了。宝刀既毁，那魔头确切规复了常性，反倒与师父成了朋友。或许毁刀与弃刀分歧，那人虽记不起刀招，却能回想起与刀一起的日子。他曾绘声绘色，讲过这刀如何与贰心灵相通，日夜相伴，乃至很多刀说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。爷爷听师父学起那些奇谈怪论，公然不见于任何册本。这刀，还真是活的！”对魔刀，钟剑圣竟然所知甚多，见闻在李行尸之上。
“不是要绝世神兵，方有灵性？这大刀虽不差，终是凡铁，人刀合一尚难如登天，何况人刀通灵？”毛天真望着李行尸手中的大刀，如有所思，情意已动。
“去掉两块铁片，再拔一次。”李行尸面无神采，接着说道。
“事在报酬。肉身亦可成神，凡铁能不能比得上神兵，实在看你这块磁铁。兽王老弟，你确有效刀的天赋，对刀法却一知半解，若人刀通灵，或许能就此创出环球无双的刀招。”李行尸面无神采，将鬼头刀托起，又一次交给了毛天真。
毛天真照着他的话又做了一回，却感觉，此次吸铁石的磁力大减。他试了试两块铁片，全无磁性，确是平常白铁片，铁匠铺里花个几文钱便能买到。奇特的是，这铁片与吸铁石一起，磁力便大了不止一倍。毛天真天然从古书上看过有关吸铁石的记录，晓得指南针便是吸铁石所制，却从未传闻过，两片小小的铁片，竟能让磁力倍增。
“长辈看来，武功到了兽王老弟这等境地，魔刀倒并驳诘练，最怕的，是他遭心魔反噬罢了。但看过他耳后一刀后，长辈全然放心了，刀上劲道能把握得如此细致，已至用刀的顶峰。天国里的魔王，决然没法掌控其心智。是以长辈大胆，加以指导。”李行尸说道。
“前辈有苦衷？是不是有话要对长辈说？”待两人走远，李行尸微微一笑，扭头问钟剑圣道。
地底虽无天日，但有地火，海水温泉皆是其所烧，是以林中不分四时，暖和如春。四下里垂垂沉寂，偶尔传来山都的鼾声，世人均不说话，只要毛伶缠着风自如玩耍不休，嬉笑不止。篝火的“噼啪”之声，每次都让这婴儿悚然四顾，但只半晌以后，便又忘了惊骇，接着玩耍。
“刀分歧剑，以力取胜，重力而不重招。若能做到人刀通灵，便成了传说中的刀仙，但那终是传说，不过内力灌输得法，人刀合一，足可平增一倍的力道。这是用剑之人达不到的境地。”李行尸一字一句说道。
“爷爷归隐后，有幸赶上了天外神仙，与他们切磋过，你猜他们如何说这魔刀的？”钟剑圣目光中竟然是惨淡。
“此子的内功特异，杀那巨鳄倒也罢了，竟能灌输进那女娃儿的体内，挡住前辈的凌厉剑气；更能以这奇特内功，与树木同心。在你我看来，匪夷所思，不依通例，恰是入魔的前提。论资质，长辈研讨多年的绝学，他短短几日，便已看出端倪，实乃聪明绝顶之辈。本日所发挥的剑气，看来也是偷学自前辈吧？前辈也该看得出来，兽王老弟既修习正大纯厚的内力，又同时修习奇特魔功，那体内魔服从力惊人，何如总想取其身而代之，两股功力各自为政，相互防备，属性各别，没法融会贯穿，反而减弱了他本身的修为。这魔刀，或许对他不但有害，反而无益。”李行尸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