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11章 大婚

第11章 大婚[第1页/共3页]

行入殿内,依着尚宫指导,在殿前跪了,向着天子行了叩拜大礼。想到正在叩拜的、这个从未会面的男人竟就是今后本身的夫君,她只感一阵苍茫,面前仿佛蒙上一层拨不开的迷雾。

当下尚宫引着萧清婉进了东暖阁,有青莺明月文燕绛紫——现现在已是宫女了,上前奉侍着萧清婉脱去幜服,摘了冠冕并一应的金饰,便有任司饰的两名女官出去跪下道:“兰汤已备,请娘娘沐浴换衣。”萧清婉便跟着她们进了沐房,初踏进房,一股股的水汽夹着茉莉的香气劈面而来,萧清婉只觉面前白茫茫的一片,便放慢了脚步。过了半晌,面前才逐步看分了然——这房内正中雕了一口池子,池中遍铺着汉白玉,一旁的玉兽口里正流出汩汩的热泉。房的四角点着几盏琉璃宫灯,水汽蒸腾着那琉璃罩子就蒙了一层白雾。房中安排了很多玉石雕花屏风,上头固结着些水珠正一滴滴往下滚落。司饰便同着青莺等人簇拥着萧清委宛进了两扇屏风前面,替她脱去了衣服,入池沐浴。

入殿便见四周皆是张红负伤,多重樊篱落座,西窗之下设有合卺宴席,席边椅上铺设重茵。因着天子未到,萧清婉便由着宫人指导,先在席边坐候。眼看满桌的盖着喜鹊登枝盖子的碗盘,她虽是一日未曾进食,却无半分胃口。现在已是掌灯时分,殿中燃着龙凤喜烛,顶吊颈着大红双喜宫灯,敞亮的烛火映着满室的艳红金饰,坐到时候略长,便觉眼眶凝涩,泡暖了的身子竟而微微发寒且也有些僵了。饶是如此,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。

这日还不到四更时分,萧清婉便起了身,一众宫人捧着凤冠吉服服侍萧清婉穿戴打扮,待诸般齐备妥当了,便在屋内端坐静候时候。青莺端了一盏酒酿甜汤来,道:“时候还早,娘娘饮盏甜汤罢。”萧清婉也知本日事多,不敢空了肚子,虽是无甚胃口,还是接了盏子,轻抿了几口,因怕花了唇上的口脂,就放了一旁。

萧清婉因盖着遮头,目不能视,但也晓得,这踏进的皇城便成了本身平生再也逃脱不得的囹圄,本身这一世便都锁在了这城内。

一世人行至萧府大门前,萧清婉又下轿与父母告别,门前跪着一地的人,萧氏佳耦领着头,跪在地上,叩首同声道:“恭送娘娘。”萧清婉看着父母似是一夕之间老去的模样,特别是母亲,重重的脂粉也盖不住蕉萃的面庞,朝冠似是要压的她抬不开端来,想起姐姐离府入宫那日也是这般的景象,她心中一阵酸痛,只想伸手搀扶,却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只得忍着道了起家。这一家三口又说了些官面上的话,萧清婉便盖了遮头,出了大门,咬牙登上那画轮四望辇车,一世人马共分九队,簇拥着车浩浩大荡的向皇城行去。

萧清婉猛地一惊,忙由青莺扶着走到殿中跪了,头埋得低低的,道:“臣妾拜见皇上。”但听得一阵纤细的脚步响,一双绣着盘龙出云图样的靴子停在了面前,头上便有一道降落的男声响起:“平身吧。”说着一只筋骨健壮皮色白润的手便递到了面前,那拇指上还戴了一枚翠绿的翡翠扳指。萧清婉略一踌躇,便将手放在了那只手上,觉到那手的掌心略有些薄茧,心底微微有些奇特,并不敢多想,也就起了身。虽是起来了,因着胆怯,她的头还是垂着,并不敢俯视龙颜,只是将眼睛放在了天子胸前绣着的龙纹上。

赢烈见她脸上变色,心中便已了然,随即一抬手道:“你们都下去罢,这儿不必服侍。”一众宫人哪敢抗旨,便一一拜别,独青莺与明月看了自家蜜斯一眼,才一道去了。一时候寝殿当中,竟只剩赢烈与萧清婉二人。萧清婉见周遭没了人,竟只剩本身伴着天子,不由忽的惶恐起来,身子微微的发着颤。赢烈似是未曾发觉,只牵着她的手走至席畔,道了句“坐罢”说着,便独自落座。萧清婉见无奉养的宫人,轻声道:“臣妾还是站着奉侍皇上罢。”赢烈笑道:“都拘束了这一日了,你不累么?这儿没旁人,你不必拘礼,我们安闲说话,朕让你坐你便坐。”萧清婉闻言,只得浅浅的坐了,还是将头低着,不敢直视天子。

绕太重重屏风,两人走至床榻之前,萧清婉见那床上铺的盖的皆是大红的底儿,绣满了龙凤吉庆斑纹,满眼俱是艳红,眼睛被刺得生疼。究竟,还是到了这一刻,虽早已明白,但还是禁不住的满心哀凄,这身子毕竟,还是要给了本身并不中意的人。赢绵,赢绵,彻夜你在那里?

当下,她便由着那尚宫搀导引领着,往昭阳殿内去。

这坤宁宫面阔九间,到底三层,有东西两个暖阁,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,朱红的墙壁,飞檐翘壁,都丽堂皇,气象不凡。

赢烈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本身,莞尔笑道:“明日敬事房那边,朕自会交代,你不必忧愁,睡罢。”说着便在她脸上抚了抚。萧清婉就依言合了眼,许是因了他的话语,她只觉心安,加上白日里提心吊胆了一日,现在也当真累了,心中一松也就沉入了梦境。

待得礼毕,这一日已是红日西斜,指导礼节的尚宫便先引着萧清婉来至坤宁宫。

赢烈见她甜睡,凑上去在她眉心的朱砂痣处悄悄吻了吻,喃喃道了句“天不幸见,你真的返来了。”说毕,便搂着她也睡着了。

萧清婉坐在车中,感受着车身闲逛,心也跟着辇车摇摆起来,扭捏不定的车身似是预示着那未卜的前程,头上的凤冠极沉重,似是压得脖子也转动不得,那垂下的珠帘亦是不住的在面前闲逛,便如重重桎梏将本身紧舒展住,越想着今后的宫中糊口,这心就更加的不安慌乱,不由得将戴着绶带绞了又绞,又恐折出了印子,又放了手。

萧清婉坐在池中,身子浸泡着热水,那水中被放了很多茉莉花瓣,鼻中嗅着那花香味儿,身上又被泡暖了,本来惶惑不安的心机却也垂垂安宁了下来。这般浸泡了半晌,司饰上前道:“请娘娘起家沐浴。”萧清婉便起家,走到池边的一尊白玉小凳上坐了,青莺明月捧了澡豆上前,因头发是前一日洗好的,就拿玉簪子挽了。青莺取了澡豆替她搓洗身上,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道:“刚才我见蜜斯在池水中,一池子的水映着蜜斯的身子如羊脂白玉普通,皇上见了必是爱好的,蜜斯便放心罢。”萧清婉的脸便红到了颊边,悄悄斥道:“瞎嚼甚么,没半分端庄的!这儿是甚么地点,你还当在家里!”青莺便吐了吐舌头,再不敢多言。

却听天子道:“如何,朕的皇后竟连自家夫君的脸,也不敢瞧么?”那话音里带着笑意,萧清婉便缓缓抬起了头,但见入目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脸,目似朗星,鼻若悬胆,两道剑眉,不怒自威,豪气勃发,虽是三十有五的年纪了,却看不出几道皱纹。她只觉天子的面庞似曾了解,心中微微一转,蓦地想起前段光阴在松涛茶坊吃茶听书时的景象,脸便白了——面前这位名唤赢烈的宣朝天子,恰是那日本身见过的锦衣文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