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一百零四章

第一百零四章[第2页/共3页]

才进厨房,几个灶上做事的公公赶快围了上来,端凳倒水,一人便道:“这么大冷的天,巧慧女人还过来,快沏滚滚的茶来!”又说道:“厨房里肮脏,女人随便坐坐。”巧慧笑推了,道:“主子晨间叮咛的汤,可熬好了?得了,我就给端畴昔,主子等着喝。”那人道:“得了,女人且稍带半晌。”说着便扬声唤道:“翠儿,还不快把那栗子莲藕甜汤拿碗装了,让巧慧女人拿归去!小蹄子,整日就晓得躲懒。”话音儿落,翠儿便自里头走了出来,身上穿戴蓝粗布棉袄,沾着很多油渍,蓬着头,脸黑嘴污,满面愁苦的上前与巧慧道了万福,方才走去盛汤。

二人又说了些甘言,下了几局棋,直至禁灯时分,萧清婉催促了七八遭,赢烈才舍得起家拜别。

巧慧见她落到这番地步,心底却也生了几分惭愧,又见她盛汤过来,便笑道:“这汤恁般烫手,我怎好拿?不如叫翠儿拿上个盘子端了,同我一道畴昔。只不叫她进屋就是了。”管事儿的忙道:“还是女人想的殷勤。”就忙忙催促翠儿给装了。

本来自那次事发,文淑容认定了她是皇后安插过来的内应,就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到小厨房里烧火来了。这底下的公公,皆是些趋炎附势,拜高踩低之徒,见她式微,哪有不凌辱的事理。她在此地累生累死,管事儿的也没个好神采看。

赢烈见宴上除一应宫例菜肴,另有很多水晶小碟儿盛着的小菜,诸如乌鱼片、瓶儿菜、香苣、虾仁、水晶肉、杂拌火腿丝等百般菜蔬下饭,约莫总有十几样,都细细的切了丝。一旁一方五彩绘鸾凤陶瓷盘里,叠着高高的春饼,乌黑细致。赢烈看了一回,便笑道:“你又叫他们弄新花腔儿来了,你病着,还揣摩这些事。朕只说来同你吃个饭,倒又劳累了你。”萧清婉便笑道:“皇上可说甚么来,这些都是厨房里造的,臣妾不过叮咛一声罢了,何来辛苦?每日里只是份例上的吃食,总也吃腻了。皇上既来臣妾这儿,少不得也要变变花腔儿,尝些新奇,总算是来了一遭儿。”说毕,便亲手执壶,将那金华酒满满的斟了一杯,轻挽罗袖,高捧玉盏,奉至赢烈跟前,道:“臣妾病中不能喝酒,不能相陪,便为皇上把盏罢。但请皇上满饮此杯!”赢烈笑道:“皇后亲身把盏,朕少不得干了。”说毕,接过酒盅一饮而尽。萧清婉又斟满一杯捧与赢烈,这般连饮了三杯,方才罢了。又亲手自盘里拣了百般细巧菜蔬,以春饼卷了,递与赢烈,说道:“旁的也还罢了,这香苣是以老母鸡、火腿、干笋吊汤煨的,费了很多工夫,皇上可要尝尝。”赢烈接畴昔,尝了尝,但觉那香苣鲜脆适口,春饼绵如秋练,滋味绝佳,不觉便将一个吃尽。萧清婉瞧着,赶快又卷。

萧清婉心内暗惊,悄悄叫苦道:我说这事儿如何传的如许快,本来是他在背面搓弄!你好好的,平白沾手这事儿做甚么!既做了,又不奥妙,叫人发觉出来。皇上本就恼你,你又做出如许的事,可叫人如何救你!这般内心思来想去了一番,又起家在室内转了几圈,便道:“去厨房让炖些滚烫的姜汤,再配些粥菜点心,拿小火煨着。到了傍晚,看看饭时,就给他送去。”穆秋兰赶快道:“娘娘,皇上本不狐疑娘娘同此事有所感染,娘娘何必本身撞上去?再者,皇上正恼着二皇子,娘娘偏这时候去处二皇子示好,岂不惹皇上见怪?”萧清婉沉声道:“你自管去,本宫自有事理。”穆秋兰见皇后蛾眉微蹙,面沉如水,情知说也无用,只得走去摆设。

二皇子赢绵就跪在祝案跟前,上身儿立的直直的。

萧清婉见她走的一头汗,脸上红红的,遂问道:“甚么事儿?走的如许慌!”穆秋兰见房中别无外人,便回道:“奴婢自内侍省过来,倒闻声一桩事。皇上今儿下了朝,就将二皇子传进了宫,叫到书房,怒斥了好半晌工夫。就下旨叫他到奉先殿上跪着去了,竟连时候都没限,只说甚么时候知错了,甚么时候放他起来。”萧清婉不觉一怔,道:“这没头没脑的,倒要跪到甚么时候?”便问道:“皇上没说是为甚么事?”穆秋兰道:“奴婢有向张公公探听,张公公起先不敢说,掉队在没人处儿悄悄告与奴婢,竟是为了赵文广那事儿!”萧清婉一阵诧愕,立时便反问道:“这事儿同他又有甚么相干了?”穆秋兰便凑在她身畔,低声道:“仿佛说是二殿下在外头漫衍谎言,将此事传的满城皆知,皇上怒他玷辱皇室颜面,这才降下雷霆大怒。”

待席间菜肴将残,赢烈似是偶然问道:“你本日,打发人去给老二送饭了?”萧清婉赶紧放下筷子,含笑道:“是,听闻皇上罚他跪在奉先殿里忏悔,臣妾恐天寒地冻的,孩子冻出个弊端来,就着人给他送了碗姜汤畴昔。”说毕,又忙笑道:“皇上是严父,管束孩子天然是峻厉的。只是虎毒不食子,臣妾内心也知皇上是恨铁不成钢,一意要他好的意义,绝非狠着心就要罚的他如何。且展眼就是下元节了,他这时候落了病,当时必不能赴宴。届时诸皇亲国戚都在,独他不来也欠都雅。”这话便有几句可在赢烈心头,当下他微微点头,又道:“想必你也晓得此中启事了。”萧清婉不好推不知,便道:“听二皇子说了,为的是贵妃姐姐那侄儿的事儿。”赢烈问道:“你觉得如何?”萧清婉觑着赢烈神采,试着说道:“臣妾觉得,二皇子不顾皇家颜面,辟谣肇事,确是该罚。二皇子这般作为,想必是要同大皇子调皮的意义。所谓兄友弟恭,物不平则鸣,倘或常日里大皇子待二皇子手足情深,兄弟敦睦,二皇子毫不至做下这等胡涂荒唐的事体,又何来本日的事端?二皇子即使有错,错却也不全在他身上。臣妾的意义,外头为这件事已是闹出很多不能听的言语,还不快快告终罢了。这里头的微末末节,能遮过人眼去就是了,不然还要让外人瞧我们皇家的笑话么?”

话说在炽烈的气候里写夏季的故事,实在是……苦逼啊……

回至坤宁宫,御前已传了动静来,言天子晚间过来用膳。萧清婉正叮咛厨房造春饼小菜,见她返来,便挥退了宫人,问道:“话带到了?”穆秋兰道:“带到了,殿下又捎了几句话与娘娘。”便将那几句话复述了一遍。萧清婉便听了,低着头冷静不语。穆秋兰在旁瞧着,心内实在忧愁,禁不住道:“娘娘,奴婢有话要劝娘娘。”萧清婉却莞尔道:“本宫晓得姑姑要说甚么,姑姑却也放心,本宫绝无那悖好人伦倒置纲常的动机。”言至此处,她又轻叹了一声,道:“只是要本宫瞧着他刻苦遭罪,却袖手旁观,也是不能。”穆秋兰闻言,倒不好再说甚么,只是道:“娘娘留意皇上早晨过来问话。”萧清婉微微点头,道:“叫文燕绛紫过来,给本宫打扮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