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六章[第2页/共2页]
赢烈笑道:“有纪儿在你这儿,我们要说句梯己话也不易了。吃晚餐时,你就只顾着他。这会子又得先哄他睡觉,才肯过来陪朕。”萧清婉睨着他,软语笑道:“皇上这么大的人了,倒跟一个孩子争醋吃,羞也不羞。”因就说道: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,怪不幸见儿的。臣妾是他嫡母,天然要多加顾问了。”赢烈点了点头,握着她的手,说道:“可贵你有如此气度,朕本来还顾虑,他娘做了那样的事,你瞧着贰内心不痛快,要把他送到别处去。现在瞧着,满是白操心了。”萧清婉看天子神采还好,便试着说道:“二皇子也是幼年丧母,现在又出来为国效力,不畏凶恶,出使本初,也是难能宝贵了。”赢烈却道:“他也长这么大了,该出来做些事了。前儿闯出那么些祸来,朕还没与他细究,这一次也就只当是他将功折罪了。且此行有莫将军随行伴随,又有沿水兵队策应,当也险不到那里去。”说毕,他略停了停,又道:“天然,他此行若能胜利,朕也会封赏于他。”萧清婉见他如此说来,也不敢再说甚么,只又相陪着说了些不相干的言语。
自这日以后,泠美人便在屋中静养,连日不出。幸而她现在已然得宠,有道是时不来谁来?天子不肯下顾,旁人自也不会过来了。恒寿斋又地处偏僻,冷僻僻静,她又公开里拿私蓄办理了徐太医,将此事秘而不发,故一时也并未被人发觉。
这日,才过了晌午,萧清婉招了文燕在明间内说话,她自家在炕上坐着,文燕在地下坐了一张脚踏。一时明月端了茶上来,萧清婉先取了一盏亲手递与文燕,才又拿了一盏端在手里。文燕慌不迭的起家接了,才坐下。但听萧清婉笑道:“昨儿本宫打发绛紫给你拿了些绸缎畴昔,你瞧着可还好?那外头的大衣裳本宫自叮咛了绣坊去造,不必你操心,但你自家的鞋脚,还需你自去备办。”文燕忙回道:“都是奴婢不检点,弄出如许的事来,让娘娘操心了。送去的绸缎,都是极好的,色彩素净,花腔新奇,拿去做鞋面,奴婢内心倒可惜了的。”萧清婉笑道:“你也算从本宫这里嫁出去了的,又是本宫身边的人,本宫岂能让你在嫁奁上失了面子,今后落旁人嘲笑?不说这个,今儿叫你来,有件事要奉告你。”说着,她端起茶盏,啜了一口,才又说道:“这转眼就是月尾了,四月里又是腐败祭祖,又是咸懿郡主出阁,文淑容的产日也在阿谁月里,本宫思虑需求忙到不成开交,只怕顾不上你这事。再今后拖,又怕日久生变,故而本宫的意义,三月挑一天好日子,就把你送畴昔,你内心可觉着呢?”文燕听问,先自红了脸低了头,很久才细声细语的道:“但凭娘娘做主。”
赢纪至此时,已然晓得母妃‘病故’,实在哭闹了几场,萧清婉怜他幼年丧母,着意顾问。赢纪夜间常发梦魇,萧清婉便亲身守在床畔拍哄安抚,白天又不大问他功课。赢纪在坤宁宫住着,倒比黎顺容那边更舒心舒畅,吃穿用度又比以往高出很多,垂垂的也不再只顾哭着要母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