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四章[第2页/共2页]
赢烈又问道:“方才朕出去,闻声你们谈笑的热烈。甚么事,如许欢畅?”萧清婉眼睛一转,便笑容相向,将孟心蕊的婚事说了,又软语央告道:“不知臣妾有没有这个脸面,能求皇上给赏这个恩情?”皇宸妃也在旁笑着接口道:“若得皇上亲口御赐,那可真是莫大的光荣了。”赢烈是早知李十洲同萧家热络的,听得如许事情,内心略忖了忖,料李十洲亦不过一介文臣,毕竟也不能如何,便当即应了,向萧清婉笑道:“既然你喜好,那朕就替你开这个口。李十洲是你父亲的弟子,现在又做了你家的半子,这倒也算是一桩嘉话。”萧夫人喜出望外,赶紧同着皇后、皇宸妃一道起家拜谢。
孟心蕊收到动静,心中便盘算了主张,又基于萧清婉的前车之鉴,也顾不得很多,忍羞含耻的将苦衷同萧夫人说了。萧夫人闻知此事,先自吃了一惊,只恐她趁人不察,已然污了明净,密密的鞠问了她一回。幸得这两人都是恪守礼节之辈,萧相治家也非常松散,还并没做下阳台*、桑中密约之事。孟心蕊又含泪诉说了苦衷,如果姨父姨母又或父亲不肯应允,她便剪了头发做姑子。倘或强将她许与旁人,那就只得一死了。
李十洲正在孑然一身,见到孟心蕊如许的如花美眷,普通也动了那风月心机。但是他自知此女乃是当朝宰相的外甥女,皇后的亲表妹,乃父亦是封疆大吏,也算出身勋贵世家。本身不过是个才起家的新科举子,自惭形秽,难以婚配,又知孟心蕊亦在选秀之列,经常于月下星前长叹短叹,不敢登门求娶。这两人虽身在异地,却情发一心!
萧清婉与皇宸妃听闻萧夫人言说孟心蕊已故意仪之人,不由皆有些惊奇,皇宸妃笑道:“这倒希奇,她是个没出阁的女人,竟然本身张口求半子?倒不大像她昔日的脾气呢。”萧清婉也道:“到底是如何的,那人又是谁家的公子?母亲快说与我们听听。”萧夫人便将那此中原委一一道来。
母女三人正在谈笑之际,忽闻外头一人朗声说道:“谁要看你的笑话?”话音才落,赢烈便迈步进门。
萧夫人见她话说到如此境地,也觉难以强扭,便先同萧鼎仁商讨。萧鼎仁倒并没别话,他非常中意李十洲的品德才学,常说此人乃他对劲弟子之一,又言其出息不成限量,天然没甚么不肯意。倒是忧愁孟父嫌他根底陋劣,不肯将女儿下嫁,才叫夫人进宫来讨皇后的话。待有了懿旨,孟父也难再说甚么。
萧清婉笑道:“我倒感觉挺好。李十洲虽是草芥发作的,但他是科举出身,是皇上钦点的状元,常日里就是皇上提及,也常赞他才学满腹。如许的人,自有本领在身,不比那平凡人家的纨袴膏粱,为人陋劣张狂,只知败家肇事!他入朝为官不过一年不到,就升到了都察院右都御使,满朝算起来,升的是极快的了。比起那些已成式微之势的所谓世家,不知好上多少。再者,此人的脾气,我也算晓得一二,他能在磨难之时,对他mm不离不弃,也算是有情有义了。他如许的为人,现在的世道里,非常可贵了。心蕊嫁与他,必能得他好生相待了。以我说,不要尽想甚么繁华繁华,灿烂门楣,能得个知冷知热,会疼人的夫婿,就是好的了。”
萧清婉盛妆丽服坐在殿上,皇宸妃、苏昭媛也都按品设备,分坐两旁。便是连那久病不出的惠妃,本日也打扮了过来了。许是因着气候和暖,她的气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。
萧夫人又坐了盏茶时候,便告别去了。皇宸妃本也要去,却为赢烈留了,闲话至傍晚时分,一道用过了晚膳方才拜别。
赢烈便向萧夫人笑问道:“宰相身子可好?病的如何了?朕连日朝政冗繁,少去看他。”萧夫人赶快回道:“拙夫鄙人,染此微恙,劳皇上挂怀,妾身一家高低,无不涕零。拙夫吃了王太医的药,已然好了很多,还请皇上放心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宰相还是快些好起来罢,这朝里朝外的很多政事,朕也离不得他。”萧夫人唯唯应诺。
赢烈又道:“宰相一贯勤于政务,凡百事体,无不躬亲,功在社稷,朕记在心上。夫人在家,相夫教子,打理家务,也功不成没。”萧夫人忙称不敢,又道:“拙夫既身为人臣,为皇上效力,天然理所当然。皇上所言,真是愧煞妾身。妾身百口高低,杀身也难报皇恩。”赢烈含笑点头,又问萧鼎仁季子迩来如何。萧夫人浅笑回道:“劳皇上挂念了,犬子倒是安康的很,自打出世,便少有病痛。”赢烈道:“好生看养着,依着萧相的教诲,这孩子将来长起来,亦必是朝中栋梁。”萧夫人听天子此言有庇荫子孙之意,赶快应下。
萧夫人说了一遍,又笑道:“老爷的意义,是很情愿结这门婚事的,就是怕心蕊的父亲有话说。固然她母亲故去的早,好歹她是孟家的嫡长女,这夫婿人选,天然不能轻视。”萧清婉听了这话,嘲笑了一声,说道:“我还不晓得姨父那人?心蕊在他,不过是个拿去攀亲结贵的好门路。他已是望四的年纪了,偏姨娘养下的哥儿还小,凡事都希冀不上。也就只幸亏这半子快婿身上,打些个主张了。”皇宸妃接口道:“谁说不是呢,只是这话也不好去劈面说破的。现下不提这些个,倒是这个表妹夫,娘娘感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