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一百七十七章

第一百七十七章[第1页/共2页]

此事便就定了下来,林霄策划了一场,却因萧鼎仁返来而立时付诸流水,心内虽有不甘,也只好临时作罢。文华殿上一场风波,就如许带了畴昔。

自打她去后,赢烈又自去批阅奏折,赶上些告急的军情要务,便使张鹭生传人出去问话。他病了两日不能临朝,政务便有些积存,现□子略好些,又自大常日里习练技艺,身材健旺,便强打精力,将那些积存的政事一一作了措置裁断。这般不免费心,那病才见好就又重了,到了傍晚时分,就建议热来。

萧清婉传闻,忙叫明月把食盒盖子翻开。赢烈见内里放着两碗细粥,两碟菜蔬,白汽袅袅而上,显是刚出锅的东西,倒并没肴馔那惯有的浓香气味。他脾胃正弱,午膳时实在并未吃下甚么,现在见了如许平淡的粥饭,俄然来了胃口,笑道:“见了你拿来的东西,竟倒有些饿了。”萧清婉便笑道:“皇上想吃甚么,对臣妾说,臣妾服侍皇上吃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1 朱批是指天子唆使的文件,蓝批是指大臣的唆使。

世人怔了怔,便都迎上前去,酬酢客气,尽叙同僚之谊。林霄也走上来,向萧鼎仁拱手笑道:“萧翁病愈返朝,实乃社稷之福,卑职刚才还在忧愁,皇上龙体不佳,撇下这很多朝政要如何措置。刚好萧翁就销假返来,真恰是归正逢时啊。”他此语暗讽萧鼎仁是挑准机会折返朝堂,有揽权之嫌。萧鼎仁如何听不出来,当下也只拱手回礼,浅笑道:“林翁客气了,有林翁如许的治世能臣,另有甚么样的事措置不了呢?鄙人在府中静养时,亦听下人提及,林翁高义,捐银以助朝廷。且林翁不止独善其身,还能教养旁人,使的满朝臣工,诸位同仁共积德举。林翁善人佳誉,名满都城,实令萧某自愧弗如。”众官闻言,皆忍俊不由,又见这二相分歧,便隔岸观火,坐看热烈。

这日,萧清婉令小厨房煎了几样细粥,调了两道平淡小菜,她亲身下到厨房看着。得了,便命明月用一方红木镂花的食盒盛了,带着亲往养心殿而去。

萧清婉打量了几眼,见他气色公然较前日好些,方才笑道:“臣妾才用过午膳,想着皇上迩来脾胃不适,没胃口吃东西,就看着菜谱叮咛人做了些小菜粥饭,来给皇上尝尝。”又问道:“皇上吃过饭了么?”赢烈本是吃过了,但见她特地带了东西过来,哪好直说,就笑着问道:“你猜?”萧清婉见他语带促狭,便用心说道:“敢是没吃?”赢烈笑道:“这般便是猜不着。”萧清婉就嘟囔着道:“吃过就吃过罢,倒绕着弯子叫臣妾来猜。”说着,才待回身叮咛明月把东西拿归去,赢烈却问道:“你带了些甚么过来,让朕瞧瞧。”

赢烈莞尔道:“她身子夙来荏弱,自打丢了孩子,就常七病八痛的,一贯少出门,迩来倒常常过来。”萧清婉听着,便有些不安闲,也没再接话,又坐了半晌,便说归去。赢烈很有些不舍,不肯放她去。她便戏谑道:“臣妾在这儿待着,能够做些甚么呢?搅了皇上静养,于皇上也没甚么好处的。皇上拉着臣妾,还能留臣妾过夜么?”赢烈浅笑道:“那也没甚么不成以。”萧清婉脸便红了,小声说了一句:“就是臣妾敢担这祸水的名声,只怕皇上也要故意有力呢。”说毕,便笑着去了。

这话说的极酸,萧鼎仁也不睬会,只又说道:“现在的景象,依我所见,不若如此:大凡百般琐事,都有各司各部统管,这是不消说的。凡以往需圣上朱批之事,观其轻重缓急,若只是小事,就由阁老蓝批代行。如事关国体社稷,便报之御前,请圣上朱批,何如?”众臣闻听此言,那本就不平林霄的,天然无不说好;便是林霄一班的,也挑不出甚么来。

萧清婉不好说甚么,只是依在他身上笑了笑,又四下张望了一眼,说道:“姐姐如何不在?”赢烈说道:“才她宫里人来寻她,说纪儿也有些不好,朕便叫她归去了。”萧清婉点头叹道:“现在也是不刚巧的事,臣妾身子沉重,不便利来奉养。姐姐事情也多,惠妃姐姐本身就是个美人灯,苏昭媛那儿又看养着四皇子。旁的人,要么皇上不喜好,没得上来惹气;要么便是入宫光阴太短,怕不沉稳。”

赢烈吃了大半碗粥,又吃了几口小菜,就叫收了,又叫人奉侍着漱过了口,才同萧清婉坐着说话。

林霄听他劈面揭短,面上微红,然其毕竟混迹宦海多年,脸皮老而厚,听了如许的言语,也不为所动,只微微一笑,说道:“萧翁身在病中,尚且忧愁朝廷,此德此情卑职佩服。”萧鼎仁也就笑着,说了些回敬的言语。李十洲立在一旁张望好久,心觉这两位宰辅再如许拌嘴下去也多有尴尬,成心出来打个圆场,就上前说道:“二位相国,皇上龙体不佳,不能临朝,但是这朝政是一日也不成荒废的,该如何措置,还请二位执掌局面。”说毕,他略顿了顿,又说道:“刚才林相国发起,改奏折红批为阁老蓝批[1],众位臣工正商讨此事。门生觉得不当,还请萧相见教。”他是萧鼎仁的弟子,在其面前自是以门生自称。

那人低垂着头,缓缓走到榻前,行了个大礼,口里轻声呼道:“臣妾武氏,见过皇上。”就磕下头去。

当时,林霄正于文华殿上与群臣议政。因天子不能临朝,宰相又卧病在家,众臣便模糊以其为魁首,虽有些心存不满之辈,却因害怕其权势,不敢宣之于口。林霄自发却之不恭,也就安然受之,言道:“既然各位臣工皆有此意,林某若只顾推让,那便是为成全一己之清名而推谢人臣之责。林某受之有愧却之不恭,只好受命……”

走到殿前,因她是常来常往惯了的,每逢求见没有不准的,御前的宫人便只通传了一声,就请她出来。她自家提了裙摆,叫明月跟着,缓缓行进殿内。

赢烈便指着此中一道洒了香葱的白粥道:“就这碗罢。”萧清婉便端了起来,执起羹匙舀了一勺,放口边吹了吹,才递到赢烈唇边。赢烈就着她的手吃了,说道:“朕还觉得这是白粥,里头竟有荤腥?”萧清婉笑道:“是鹅胸肉,臣妾叮咛他们把肉细细的撕了,和上御供精米一道炖的,是最能养胃补气的。无妨事,皇上多吃些。”

才说着,她俄然一眼瞥见香几上放着的一只青玉菊纹盘子,并非御前的物件,便指着问道:“那不是皇上这儿的东西,谁来过了么?”赢烈说道:“是惠妃,送了些酥软的点心过来。”萧清婉一听此语,心中便存了意,脸上也不带出,只含笑道:“惠妃姐姐也是个故意人,听闻皇上病了,也非常焦炙呢。”

过了半个时候,赢烈觉到烧已退去,又看窗外已是日薄西山,便向她说道:“朕已好了,反正这儿有王太医在,天也晚了,你从速归去歇罢,黑了不好走。”萧清婉想了想,说道:“也罢,臣妾在这儿,皇上内心也不安宁。但是臣妾不在跟前看着,又委实放心不下。臣妾荐小我与皇上,让她替臣妾奉奉养侍,皇上看好不好?”赢烈微觉奇特,便问道:“是谁?且叫出去瞧瞧。”萧清婉微微一笑,向明月道:“传她出去。”明月会心,往外走了一遭。未几时,便引着一个清丽素雅的女子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