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二百二十章

第二百二十章[第1页/共2页]

赢烈闻说,向她笑道:“老是你的鬼主张多,也有这些话说。但是你这番群情却很有事理,就如许罢。只是你竟如许大胆,劈面数落于朕,委实失礼逾矩,要自罚三杯才是。”说毕,就拿了小金酒盅要递与她吃。萧清婉赶快说道:“皇上先不要发讪,臣妾另有话讲。”说着,便搂着赢烈的颈子,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。

这般说了些闲话,赢芳华眼看时候不早,宫门将下钥了,便即告别归去,萧夫人也顺势一道别过。萧清婉说了些面上的客气话,便送了两人拜别。赢芳华临去之际,那赢缊又不知为些甚么事,闹了起来,慌得一世人都去哄他,闹得不成开交。她见那孩子聪明清秀,甚是讨人爱好,不觉便忆起本身没了的那一胎,心中一阵针扎也似的疼,面上还是神采不改,就此去了。

安婕妤远嫁异国,又是如许一个难堪的地步,本来念着见到故乡来客,好好叙叙,却不料来人竟是如许一个冰冷态度,不觉满心愁苦。大年下四周都是喜气洋洋,唯独她那边愁云暗澹。萧清婉探知此事,也悯她出身不幸,常打发人畴昔探视,与她开解一二。

萧清婉笑问道:“倒是说些甚么?却不知本来郡主同惠妃交好。”赢芳华笑道:“也谈不上厚交,只是妾身未出阁时,同这位娘娘有些来往。今既出去,少不得畴昔逛逛,以示问候。我们也只是说了些闲话,并没别的。”萧清婉点头道:“惠妃也是身子不好了一贯,病中多沉闷。你既同她交好,跟她说话解解愁闷也是好的。”赢芳华说道:“惠妃娘娘养了这很多年,好轻易迩来见好些。妾身也是劝着,叫她好生养身子,还如许年青,天长日久的,总要有个孩子才好。”

因见本年过年的开消比往年多出几倍,细心查来却尽是赢烈命人弄得那些通草绒花、彩灯花札并螺蚌羽毛造的安排弄出的花消。这些东西多是用了一次便不得再用了,只得丢弃焚毁,算起来真正可惜。萧清婉看了一回账目,暗自感喟了几声,宸贵妃在旁瞧出,便说道:“因着前番天灾,宫里俭仆度日了好一贯,这开了禁,岂有不纵情欢乐一回的?再者也是为着你生了太子,皇上欢畅,才如许大兴玩乐。你可不要去当头浇冷水,扫他的兴趣。弄的他生起气来,倒显的你不知好歹。”萧清婉却说道:“这里头的关窍,姐姐那里晓得呢!”说着,还是不肯依她言语,自家策画了一回,想了几句言语搁在心上。

萧清婉听了这话,便问道:“她往储秀宫去做甚么?倒没传闻她与惠妃有甚么订交。”一言未休,便向来性命道:“宣。”

赢烈听了这话,也觉有理。本来闹了这十几日,他也心知有些过了,现在叫皇后劈面讲出,才觉是当真过分。便随口问道:“话虽如许,但事已至此,你说倒要怎生措置?”萧清婉便将事前想好的话说出:“东西已经购置下了,银子也花出去了,现在也只好描补描补,不至过分丢脸。臣妾觉得,如那些翎毛安排,就支出库中,再到节庆时拿出摆上。绒花通草等物,将那些还可用的遴选出来,散与费事的宫人。他们或自家插戴,或拿到宫外换钱皆随他们自便,这也算一桩功德。那坏到不能再用的,就送到针工局,叫他们打散了另作旁物。除此以外,宫里每日的开消需得裁剪一二,总要补平了年里的账,才都雅些。”

到了晚间,赢烈自前朝下来,叮咛摆膳。萧清婉见他神采和缓,猜想朝上没甚么紧急事,便向他笑道:“过年这些日子每日里大鱼大肉也该吃腻了,今儿有上好的春盘小菜,给皇上改改口味可好?”赢烈点头道:“你的主张最好,就如许办罢。”萧清婉传闻,便命底下人将份例里的菜肴一概不要拿了,只到小厨房里将一早预备下的小菜并春饼送来,亲手卷与赢烈吃,又舀了一碗松仁粥奉上,说道:“这是新剥的松仁熬下的,皇上且尝尝。”

萧清婉笑道:“到底是出了阁的人,更加的出息了,口齿也比平常利落多了。如何不常往宫里多走动走动?论起来,我们也还是有服之亲。”赢芳华含笑道:“妾身也想进宫与娘娘存候,只是这身子每被疾病缠绕,这一年来老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多些。就是硬扎挣了过来,病怏怏的,也是扫了娘娘的兴,倒没得让娘娘沾了病气,故而未曾过来。”萧清婉点头说道:“年纪悄悄,倒要好生保养着。你还没生养,如果落了甚么症候,却不好了。有些甚么不好,尽管传太医畴昔服侍就是。”说了些话,因就问道:“听闻你才从储秀宫过来?”赢芳华道:“恰是,与惠妃娘娘说了会儿话。”

少顷,那赢芳华款步上堂,向皇后并皇宸贵妃见礼已毕,又向萧夫人号召了一声。自打荣亲王伏法以后,她再未曾入宫。即便逢着节庆按制须入宫朝拜皇后时,也总推病痛,乞假不来。故而萧清婉与她也是好久未见,本日逢上,细细一打量,公然如萧夫人所说,比先时候出落了好些,肢体丰艳,脸媚眉弯,很有风致。遂开口笑道:“郡主好久不见,身子一贯可好?总听底下人说夫人抱恙,想要打发人去瞧瞧,却又忙着顾不上。”赢芳华浅浅一笑,回道:“妾身戋戋粗躯,何敢劳娘娘挂记?娘娘宫务缠身,又生养了太子,最是繁忙的时候。能有这份情意,妾身已是没齿难忘了。”

自这今后,便是年里的日子,先有各国使臣来拜,又有各高位嫔妃的亲眷入宫探视。因安婕妤的原因,本初来使也在宫中同她会了一面。那安婕妤至此时,百般风俗已尽数改过,装束打扮皆是宣朝宫廷款式,连着一口黑牙也都改回了本来脸孔。饶是如此,赢烈也未曾招幸过她一次。安婕妤于此节很有些愁怨,但是本初只将她当作媾和的好礼,她同本初王又并非同胞兄妹,她在此处过得好与不好又有何人放在心上呢。那本初使者不过按着礼节,略略对付一二,便即折返前朝,参席议政去了。

赢烈执起汤勺,吃了一勺,公然满口暗香,再就着那春饼,甚觉合口。他吃得欢畅,便欲同萧清婉谈笑,抬眼却见她头上戴着一朵绿绒绢花,虽是工艺高深,却略觉旧了,又不像皇后家常戴的,不由多看了两眼。萧清婉瞧出,向他笑道:“皇上看臣妾戴这花欠都雅么?如许不住的瞧。”赢烈莞尔道:“你戴甚么都都雅,就是这绒花眼熟得很,朕才多看两眼。”萧清婉笑道:“皇上对臣妾的金饰衣裳这般上心,记得好不清楚。”赢烈说道:“旁人就罢了,你的朕天然都记取。”萧清婉便向头上摘下那花来,握在手里,说道:“皇上记得不准呢,这如何能是没见过的。这朵绒花但是从三十看到了十五呢。”赢烈听了她这话出有因,便就着她的手细细瞧了一回,顿时悟道:“这竟是园里树上绑的通草?”因就笑道:“你又捣蛋了,如许的东西在外头风吹日晒这么多天,怎好戴在头上!你现在要甚么没有,还奇怪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