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二百三十五章

第二百三十五章[第1页/共2页]

德妃却说道:“如果皇上按着端方,封了她作御女,也就罢了。只是……”萧清婉见她言语吞吐,便顺着话问道:“如何,莫非皇上违制加封了不成?”德妃说道:“那倒不是,皇上本是要封她做御女的,只是那宫女却说甚么不在乎名分,只要在皇上跟前服侍就好,又说了很多狐媚民气的言语,倒把皇上迷了心窍,竟真的未曾封她,还叫她在养心殿里奉侍。”

便在此时,春雨自前头过来,俯身低声道:“襄亲王来与娘娘存候了,娘娘要见他么?”萧清婉淡淡说了句:“让他在正殿候着罢。”便起家今后殿走去,又叮咛青莺将赢缊抱回屋里去。

萧清婉冷冷说道:“本宫起初也是如此作想,方才没有动她。但是现在这一局,本宫不得不斩草除根,以绝后得了。饶了她这一遭,莫不是还要等她再同甚么人结合起来,又将本宫算计的堕入那万劫不复的地步么?襄亲王也亏损不小,如何倒替她提及好话来?”赢绵说道:“芳华郡主好歹也是朝廷命妇,没有个确切的启事,娘娘要如何治她的罪?虽则儿臣也信,依着娘娘的手腕与权势,想要悄无声气的撤除她,绝驳诘事。但……司徒统领同他夫人,情分是极好的。如果芳华郡主有甚么闪失,儿臣不知他会如何。”

自此以后,赢烈约莫又来过三四次,萧清婉仍如那夜普通,任他做甚么,说甚么,只是淡然处之。赢烈甚觉无趣,却又无可何如,恼火之下,垂垂的便绝了踪迹。

又过两日,内侍省转来信陵侯夫人的问安信并些礼品。萧清婉看了信,微微嘲笑,交予青莺叫拿去烧了,又叮咛明月把礼品收进库里。青莺依言焚去函件,上来问道:“娘娘,这芳华郡主倒是个甚么意义?前头那样构陷娘娘,现在又来卖好?”

萧清婉一笑,说道:“你叫本宫管,可本宫要如何管呢?”德妃一怔,只听她又道:“德妃现下瞧来,本宫还能见着皇上么?更不要提在皇上跟前说的上话了。”

萧清婉有段日子不见她了,虽自赢烈解了坤宁宫的宫禁,她便来探过。但因萧清婉病中不肯见客,便令人挡了出去。现在听闻她来,自是准见。

赢绵坐了盏茶工夫,便起家去了。萧清婉并未多留,只着人送了出去。

萧清婉微微一笑,说道:“倒是个聪明人。”德妃愤然道:“虽说皇上看上谁,是谁的福分,也不是我们能管得,但是嫔妾就是看不惯那狐媚子的模样,凭甚么她一小我在养心殿占着皇上呢?现在皇上一下了朝,就回养心殿去,差未几有七八日未曾到后宫来了。这件事,娘娘也该管管,不然今后全都有样学样起来,这宫里另有端方在么?”

行至正殿,赢绵正在殿上坐着。一见萧清婉出来,当即起家。二人见过,又各分宾主落座。

萧清婉闻言,微有惊奇,不觉开口问道:“如何,襄亲王要离京么?”赢绵点头道:“西北军务不定,儿臣特于御前请旨前去措置本地事件……皇上也已经准奏了。”萧清婉听毕,一时没有言语,静了半日方才点头淡淡说道:“也好,西北虽是苦寒之地,又不大承平。但是自来是这乱中出功劳,那儿于眼下倒是个好去处。只是,前不久皇上才与你赐婚,你便请旨前去西北,这婚事可要怎生措置?”

萧清婉沉默不语,半晌才喟然一叹,说道:“也罢,你言之有理,本宫也就饶了她这一回。但是本宫吃了如许大的亏,却不能不叫司徒仲晓得。你归去,捎句话给他。再叫他转给他夫人晓得,就说本宫非常惦记荣亲王妃的身子。如果好时就罢了,如果不好,本宫少不得就要在皇上跟前多提上一提了。”赢绵点头道:“这个无需娘娘挂记,儿臣自理睬得。她阿谁被放逐的兄弟,也在西北,儿臣此去,天然也有关照。”萧清婉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这一走,约莫多少时候?”赢绵说道:“近三五年内,是不会回京了。”萧清婉闻言,微微一顿,说道:“这倒也好。”

赢绵说道:“自是办结婚事再行出发,不过是纳一房侧妃,倒也费不了多少事。”萧清婉问道:“如何是侧妃?皇高低旨,竟不是正妃么?”赢绵摇了点头,说道:“她眼下已怀了将近四月的身孕了。”萧清婉微微一怔,旋即面色微黯,说道:“倒是委曲你了。”赢绵却淡淡说道:“谈不上甚么委曲,各取所需罢了。”萧清婉又问道:“皇上如何说?”赢绵答道:“父皇也觉此女有失妇德,不配正妃一名,便答允了。”

见此景象,她只微微一笑,说道:“想必也是他们两个的缘法。”说着,将手里的针线活计放下,端起茶碗啜了一口。

萧清婉嘲笑道:“襄亲王同这位至好倒是金兰情深。”赢绵又说道:“并非儿臣一意私心为朋友讨情,只是还请娘娘细心想想。司徒仲现在是禁军统领,又颇得上意,宦途之上恰是东风对劲,手中又掌有兵权。娘娘何必为了一点点私仇,平白失了民气?撤除赢芳华不是难事,但是只为此一时之快,却获咎权臣,似是得不偿失。”

二人见礼已毕,萧清婉便命宫人放了椅子,端上茶来,后妃二人坐着说话。

待酬酢已毕,赢绵便说道:“儿臣本日前来,一则是听闻母后前番病重,特来与母后存候;二来,则是与母后告别的。”

二人说着话,外头人便报:“德妃求见。”

明月跟从厥后,禁不住说道:“娘娘,那事儿才畴昔,襄亲王就走来见娘娘。娘娘不怕皇上复兴疑么?”萧清婉含笑道:“他该当不会再狐疑了。”明月不解,却也不再多问,只随她进到内殿,服侍着穿戴了,才又跟着往前头去。

待茶吃过半盏,德妃话锋俄然一转,低声问道:“有桩事儿,娘娘可晓得未曾?”萧清婉瞧了她一眼,淡淡说道:“本宫迩来只在宫中静养,一步也没踏出过坤宁宫,外头的事儿一概不知。”因问道:“甚么事?”德妃说道:“是养心殿里一个御前的宫女,不知如何的,叫皇上瞧中了,连着宠幸亏几日了!”萧清婉闻言,心中虽微有不悦,面上还是笑着说道:“皇上看上宫女,也不算甚么新奇事。前头没了的齐秀士不也是宫女出身么?德妃久居宫闱,如何今儿倒大惊小怪起来。”

德妃本日穿了一件杏黄绸缎对襟夹衣,一条翠绿团花拖地裙,薄施脂粉,非常的温婉谦恭。萧清婉知她是为己大病初愈,谦虚敬上之故,内心倒也喜好,便开口说道:“前头的事儿,本宫都听姐姐说了,很多谢德妃互助。”德妃赶紧陪笑说道:“娘娘说这话,可折煞嫔妾了。嫔妾是娘娘一手汲引发来的,娘娘有事,嫔妾敢辞?倒如何叫娘娘说谢!”萧清婉微微一笑,略问了几句四皇子安好等语,德妃一一答了,又问候过太子。

当下,两人各自问候了一番,于前番之事,皆绝口不提。

这一日,恰是清和气候,萧清婉命人在后院桂树底下安设了桌椅,摆了些茶果点心,她坐在桌边做些针线,看着青莺扶着赢缊在院里四周转着玩耍。明月立在一边,替她剥着果子,嘴里就笑道:“小殿下也真是个古怪的脾气,除了娘娘谁带他都不可的,他却偏疼粘着青莺。”萧清婉闻说,昂首扫了一眼,公然见青莺被赢缊缠得疲于对付,满脸倦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