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25章 密议

第25章 密议[第1页/共2页]

这日,萧清婉伴着赢烈说了会儿话,赢烈又看了看她做针织,待用过了晚膳就在坤宁宫歇宿不提,一夜无话。

小石弓腰出来,见贵妃正歪在湘妃塌上,尤尚义在一旁的鸡翅木方杌上坐着,就打千跪了,道:“主子见过贵妃娘娘。”贵妃懒懒的道了起,就问道:“那东西可给他看了?”小石回道:“已是看了。”贵妃就坐起了身子,身边坐着的尤尚义忙将织锦靠背向前垫了垫。贵妃问道:“你瞧着,宋康安神采如何?”小石道:“回娘娘的话,宋大人瞧着,神采是白了白,倒是没说甚么。”贵妃就笑了,本身边捧茶的侍女手里接过一白瓷描金茶盏子,道:“那东西本宫只给他看了半页,下剩的还在本宫这儿存着。如果捅了出去,他这礼部尚书,也只好不做了罢。他如果个聪明的,就晓得该如何做。”尤尚义陪笑道:“贵妃娘娘心计过人,这六宫里哪个能同娘娘比呢?”贵妃噙着笑,道:“尤姑姑是服侍过当今皇后的人,可觉着,这位皇后娘娘的性子如何?”尤尚义轻嗤了一声,道:“不过是个毛孩子,心智都没长全,行动说话总有些孩子气,不过是生在大师子里,识些端方罢了,如何能同娘娘相提并论。”贵妃悄悄道了句“即便如此,人家也坐在那后位上啊。”说着,便又问小石道:“本宫哥哥可有话说?”小石道:“赵大人无话,只是要娘娘保重身子。”贵妃冷哼了一声,道:“他们在外头不给本宫撞祸,就是疼惜了本宫了,说这些废话有何用!”说毕,便叮咛道:“你也辛苦了,下去歇着罢,今儿早晨换了别人来上夜,替你的值。”小石就叩首谢恩去了。

尤尚义在旁察言观色,谨慎陪笑道:“娘娘凤体要紧,不要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,就值多了。”贵妃重新躺了归去,懒懒道:“倒是让尤姑姑看了场笑话,现在这宫里觉得来了新主子,就不把本宫放眼里的主子,可多得紧呢。”尤尚义听了,忙道:“那是她们不识好歹,娘娘何必跟这起小人普通见地。”贵妃阖上了双目,道:“说了这些子话,本宫也乏了,就不留姑姑坐了。”尤尚义就起了身,笑道:“眼瞧着也要到掌灯时候了,奴婢该去了,他日再来服侍娘娘。”贵妃就着了文乐相送。

赢烈出了书房,因念着梁美人怀着身孕,就到她住着的延春阁坐了半晌,见她无事就说了些闲话,便起驾去了坤宁宫。

待送走了尤尚义,贵妃起家走到了窗边,看着外头逐步亮起的烛火,染的艳红的指甲在窗棂上,悄悄的磕着。

赵同钰在皇宫前立了半晌,看着宫门下了钥,才如有所思的上了自家肩舆。

萧清婉看赢烈神采,揣测着梁美人该是不得圣意,就岔开了话头,道:“臣妾本日新得了一样物件,皇上想不想瞧?”赢烈道:“你又有甚么新奇玩意了?”萧清婉笑道:“也不算新奇呢。”说着,就转去,亲身提了那装了绶带鸟的笼子来,道:“皇上瞧瞧。”赢烈看了,道:“就是两只鹊鸟罢了,这鸟虽是意头好,到底也常见。你竟奇怪这个?”萧清婉抿嘴一笑,道:“皇上竟不认得了呢,这就是今儿早上吵醒皇上的那两只鸟呢,皇上细看看?”赢烈听了,就细细打量了一番,只听萧清婉道:“上午不是落了一场雨?臣妾在殿门口赏雨,这两只鸟就扑了出去,想是没窝巢的,竟到了坤宁宫躲雨。臣妾觉着,这是臣妾同它们的缘分,就养了。”赢烈笑道:“还真是那两只鸟,你既喜好,就养着罢,这鸟也真会凑趣儿。”

那小内监回至内宫,弓腰低头的一起返回长春宫,才走至宫门前就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文乐正站在门首张望,就上前笑道:“天晚了,姐姐在这儿站在做甚么?”文乐见是他,就笑道:“猴崽子,还不是为了等你?一起上又去哪儿逛了,走了这些时候!”小内监小石笑嘻嘻道:“这可冤枉我了,从我们长春宫往皇城门口去,多少路途!我还能上哪儿逛去,恨不得生出四条腿也不敷跑哩。”文乐道:“你别在这儿说嘴,差事可干结壮了?娘娘可等着你回话,还不快出来!”

两人坐着谈笑了一回,萧清婉就问道:“皇上是出了书房,就来了这儿了?站了那么久,也不嫌腿酸?可要宫人来捏捏?”赢烈道:“倒没站那么久,是先去了梁美人那儿,才过来了。”萧清婉道:“梁美人身子还好?臣妾这几日也没去瞧她。”赢烈道:“还是那样,太医说胎像有些不稳,也是她苦衷多的原因。她夙来有些怯懦怕事,便是朕跟前,也有些畏手畏脚的。”萧清婉道:“想必是她常日为人谨慎的原因,这也是她的好处了。”赢烈道:“朕看她也没甚么话说,坐了一会儿就来了。”萧清婉虽听赢烈如此说,但心知天子膝下薄弱,只得了三个皇子并两个公主,因此对皇嗣极看重,就道:“梁美人身怀有孕,干系龙脉,她平日又谨慎惯了,心有不安也是平常。皇上无事时,也该多陪陪她。”赢烈道:“这个朕天然晓得。”

小石就进了长春宫,方踏进院门,宫女坠儿出来倒水,见了他,就道:“不必去正殿,娘娘在西暖阁里同尤尚仪说话。”小石知情,进了宫门便转进西过道里,绝顶文喜正守着门,见他来了,向里通报导:“娘娘,小石返来了。”说着,就打起了软红石榴帘子。

萧清婉起家,先令青莺给上了茶水,才笑道:“皇上又不让门上人通报,老是要唬得臣妾手足失措才欢畅。”赢烈笑道:“不过是想来瞧瞧朕不在的时候,你在做甚么。出去瞧见你绣得出神,不想吵你,就看了出来。”说着,就拿起绣筐里才绣了几针的荷包,看了一回,道:“虽还没绣完,倒也看得出绣工精密了。是不及静秋的精美,可贵的是,你的技术里老是带着灵气。”萧清婉笑着拿了过来,道:“皇上见天瞧着好东西,那里还看得上臣妾的绣活呢?这是臣妾日前说的阿谁荷包,绣得了就本身佩着。”赢烈道:“午间朕才说过要你给朕绣些甚么,你别想着躲懒。”说着,又笑着加了句“皇后不准抗旨。”萧清婉亦笑回道:“那臣妾就接了旨,只是皇上想要些甚么呢?没边没沿儿的,可叫臣妾绣甚么呢?”赢烈莞尔道:“你绣甚么,朕都喜好,就凭你绣罢。”萧清婉就道:“哎呦,这般说来,臣妾绣上一世也绣不完了。”赢烈笑眯了眼睛,低声道:“就是要你绣上一辈子。”萧清婉就红了脸,手里玩弄着针线,就不言语了。

便在此时,文乐端了一盘切好的梨块出去,贵妃见她便问:“探听到了?”文乐放了盘子,回道:“是,内侍省传了信儿来,说皇上今晚还在坤宁宫过夜。”贵妃听着,将手里的盏子端起递到口边,只抿了一口,就摔到了身边奉茶的侍女身上。那宫女见主子蓦地发怒,虽被茶水溅了一身,顾不得擦拭,仓猝跪了,连连叩首称“娘娘饶命”。只见贵妃柳眉倒竖,怒喝道:“你这贱婢,这么热的天,还给本宫吃这滚烫的茶,你安的甚么心?!本宫看你是用心要烫死本宫!”说着,便命文喜出去叫了两个内监出去,令道:“将这主子拖到后院去,让她顶着盆跪在瓦子上,本宫不提及,谁也不准让她起来!”那两个内监得令,就拖了那宫女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