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二百七十章

第二百七十章[第2页/共3页]

宫人送了果盘茶水上来,母女两个坐定了说话。

萧鼎仁闻听如许的功德,哪肯不依,赶紧跪下领旨谢恩。君臣二人倒说了些家常闲话,一时便散了。当日下午,礼部选定了四月初八为黄道谷旦,上报天子。赢烈便叫人传话与萧清婉,叫她预备。

片时,萧澴也进得宫来,拜见了皇后。萧清婉天然也教诲了一番,看看时候将到,便亲送了两孩子出门上了车,又立在门上看着车去远了,方才归去。

二人说了很多话,讲的口干舌燥。萧清婉将一碗茶吃尽,看天子手中的茶碗也空了,便起家去提了茶壶来倒茶。赢烈看着那窈窕身材在面前闲逛,不觉心神一漾,伸臂将她揽在怀里,低低笑道:“朕承诺了你,你倒如何来谢朕?”萧清婉猝不及防,倒吃了一惊,手里一晃,壶中的水险不撒了出来,幸而早早稳住了。她便开口斥道:“皇上恁大年纪的人了,还同个小子普通,如许毛手毛脚,看洒了水在身上!”赢烈笑道:“在你跟前,朕自来不会端方。”萧清婉说道:“休要发讪,让臣妾先把壶放下。”

半晌,用膳已毕。赢纪告别拜别,太子与公主皆要午休,萧清婉走去安设两个孩儿睡下,才又返来陪赢烈坐着。

两人说了回话,赢烈因想起一件事,又道:“老三老四现在都在百孙院里,且他们同太子身份有别,也不能在一道读书。缊儿独个儿上书房,未免孤傲些。朕的意义,还要与他寻个伴读。”萧清婉内心会心,嘴上还是含笑问道:“那皇上看中了谁家的孩子?出身倒罢了,这脾气倒是顶要紧的。缊儿为人率性固执,又最玩皮不过,须得一个慎重之人不时疏导。如果和他一起调皮,那却不好了。”赢烈说道:“你家里阿谁最小的兄弟,名字叫做萧澴的,朕没记错罢?他比缊儿约莫长了一岁,两人虽有舅甥之名,年纪却非常相仿,在一处读书相伴想必是能够和谐的了。”萧清婉内心策画,这小兄弟自来少见面,人在家里也不知品性如何,虽则萧家的家教甚严,又有组训管束,但是毕竟这是萧家的独苗,且又是萧鼎仁的老来得子,难保萧鼎仁大哥宠嬖,倒将他纵的坏了。现在送到宫里来与赢缊做伴读,倒恰好一并管束着。何况,萧澴是萧家将来的担当人,赢缊又是将来的天子,这二人多多相处自是无益有害的。

萧清婉便亲身与他穿衣、洗脸、梳头,那一身行头是早前预备下的,为她亲手缝制,熨烫的格格整整。赢缊穿在身上分外精力,萧清婉又亲手替他挂了绣着文曲星的香囊葫芦,拉着他的手到殿上去用早膳。

穆秋兰听闻,也不再多言,又报了几件噜苏事件,便退了下去。

萧清婉将一碗黑逡的药汁喝尽,又赶紧端过盛莲子的霁青瓷碗来,吃了两颗莲子,压了满嘴的苦味。

萧清婉只得说道:“这孩子虽是玩皮率性,所幸悟性还好,《百家姓》《三字经》这些书,已念过了。闲着无事,臣妾就再教他些,免得他只是调皮。”

这两个孩子走到院内,初时还生分,你看我我瞧你,说不上话。何如这么大点的孩子是极轻易搭上话的,未几时便玩到了一块。

这日,萧清婉起了个黑早,亲身走到赢缊睡觉的屋子,喊他起床。赢缊小小孩子,恰是贪睡的时候,听到母亲呼喊,仗着常日里宠嬖,赖在床上不肯起来。萧清婉不纵他,只叫宫人拧了手巾来,先与他擦了把脸。赢缊被冷水一激,顿时复苏,只好起来。

这画匠办过很多毒手的差事,此项天然不算难为,当即领命,铺纸拿笔,顿时便将一幅画画就。就叩首下去,描样不提。

待得朝散,天子将萧鼎仁传入养心殿,把选了萧澴做太子伴读一事说了,又道:“此事纤细,不幸亏朝上讲来。你回家去,与夫人讲了,这两日先把孩子送到宫里来见见皇后,也认一认门径,不要认生才好。待到了日子,就送到文华殿,与太子一并开课罢。”

萧清婉睨了他一眼,含笑道:“皇上现在这般听话了。”赢烈闻声,放了茶碗,将她勾在怀里,笑道:“你定下的约法三章,朕怎敢不依从?何况缊儿是你亲生孩儿,与他请先生,天然要与你这亲娘筹议了。”两人谈笑了一回,萧清婉便问道:“皇上内心既有人选,不如说来听听?”赢烈浅笑道:“你父亲就很好,既是老臣,也是科举出身,一肚子的学问自是不消说的,那治国的事理也通达得很,得他来教诲缊儿,天然不会有错。”萧清婉听了,只是垂首不语。赢烈见她面色淡淡,并无半分忧色,不由问道:“如何,你竟不喜好么?朕原是筹算,封他做太子太傅的。”萧清婉这才渐渐说道:“皇上的主张是不错,父亲的才学见地教诲缊儿倒是充足的。但是臣妾父亲已是位极人臣,现在再加封了太子太傅,位列三公之上,恐朝里就要有人说他权势熏天了。何况,他是缊儿的外祖,这也未免过于靠近,要避避嫌呢。”

隔了两日,萧夫人公然携了萧澴入宫觐见。

翌日朝上,赢烈将此事当众讲来,现在的朝堂再没个成气候的权势,兼且李十洲的学问才调又极是服众,故而便也没人多群情甚么。赢烈便下了旨意,又责令礼部择日与太子行拜师礼,此事就此揭过。

一时院内斑衣舞动,皮球飞窜,孩童嬉笑之声不断于耳。

底下宫人送了香片上来,萧清婉亲手端了一盏与赢烈,自家也拿了一碗在手里。只听赢烈说道:“这个老三,小时看他倒还聪明,如何大了竟成这个模样?真如蠢牛木马普通!倒跟他那母亲一个脾气,真白费了朕常日里一番教诲!”

因着内心惦记这桩事,萧清婉昨夜走了困,本日又起的早,不免倦怠些,便在明间内安息。明月上来笑道:“小殿下去读书,娘娘倒比殿下还累呢。”萧清婉也浅笑道:“固然去的不远,这内心却仿佛他出了远门一样,又好似他一夜间就长大了,不知是个甚么滋味。”明月又道:“娘娘早上没吃甚么,这时候可要用些点心?”萧清婉摇了点头,说道:“倒是不饿,只是身上乏些,歇歇就罢了。”明月听了,就不再言语。

闲话休提,转眼便是四月初八。

萧清婉见赢纪立在一边,垂首不言,冷萧瑟落,很有些不幸,便将他拉到一边,叮咛宫女拿了些新做的点心果子与他,就笑道:“你弟弟年纪小不懂事,你父皇不免偏疼些,你却不要往内心去。”

赢烈听她指责,便不接口,只笑道:“缊儿这孩子倒是聪明得紧,很有些朕当年的模样,他现在也有四岁了,差不离是该上书房开课了。”萧清婉说道:“臣妾年前便这么说来着,皇上只说他年纪小再等等,现在又催起来了。”因就说道:“送他上书房天然是好的,只是要请哪位做教员呢?这太傅的人选是极要紧的,等闲人士不成充当。如果弄来个三不靠的人,倒怕他把太子给挑拨的坏了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你说的非常,朕也是这般想来。自打过了年,朕便一向揣摩此人选,也定了几小我,只是还要同你商讨商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