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二百七十七章

第二百七十七章[第1页/共2页]

萧清婉进得内殿,方才将赢缊放下。这八岁大的孩童很有几分斤两,她抱的非常吃力,自宫门至内殿几步路途,便略有些气喘。她也不及安息,赶紧将赢缊上高低下细详确致的瞧了一番,见他并无一毫伤处,心中石头这才落地,问他道:“做甚么去来?!如何会撞上刺客?!险不把母后吓煞了!”又一叠声的叫宫人熬了放心汤与他吃。

赢缊这方才如梦初醒,又赶紧去看李敏。

赢缊吃了这一场惊吓,兀自说不出话来。那路晓年见他不言语,知他是惊住了,便自家起家,向着赢缊拱手道:“此处偏僻,想是殿下迷迷途途,方才走至此处。这位蜜斯的伤势不轻,须得立时医治,卑职就送了二位归去?”

打发了太医,她便向赢烈道:“那刺客被击毙当场,但是这深宫大内,竟敢行刺太子,且听缊儿述她口中言语,似是早有预谋,想必另有翅膀。皇上可命人细查了?”赢烈点头道:“自不消你说的,闻得奏报,便已叮咛司徒仲率禁军搜索了。稍待半晌,自有动静送来。”萧清婉又道:“听缊儿的话,那刺客倒似是挟恨在心,蓄意抨击之故。也不知是何人,缊儿也不识得她。”赢烈道:“待会儿问去收尸的宫人便是了。”

萧清婉听了其间颠末,不由惊出一身盗汗,又问道:“那拿刀刺你的人,你可识得?她说了甚么没有?”赢缊想了想,点头道:“我不识得,只听她提及‘自个儿奉上门来’。”萧清婉闻言皱眉,向摆布道:“本宫竟不知,现在这宫里竟另有这等犯上反叛、不知死活的人?”摆布宫人皆不敢接话,她又问赢缊道:“那人呢?跑了么?”赢缊道:“没有,被路将军当场击杀了。”萧清婉这才忆起方才路晓年亦在一旁相随,眉头微蹙,正欲再问些甚么,底下已送了放心汤出去。她见状便将此事临时丢下,命人将汤呈上,硬要赢缊吃了一盏。

那路晓年不经传召,不敢擅入,又不肯去,便只在宫门前候了。

正在此时,龙驾亦也到了。赢烈忙忙出去,见他母子二人安好,心下略安,便说道:“朕批着折子,就听人来报说宫里出了刺客,还刺伤了太子。朕便仓猝过来了,幸而你二人无事。”萧清婉说道:“缊儿倒没伤着,是敏儿中了刀伤,太医还在里头医治,不知景象呢。”说毕,又扼腕道:“谁知宫里竟出了这等事情,如果敏丫头有个甚么好歹,臣妾倒要如何跟mm、妹夫交代呢?”赢缊听着,在旁忙不迭道:“敏mm是为了救我才被刺客刺伤的,她定然不能有事。”这佳耦二人闻言对望了一眼,萧清婉便细问他景象。

路晓年便先打发了两个宫人快往坤宁宫报信,又令宫人抬了轿辇过来,送赢缊二人回宫。

这赢缊倒是与乃母一个脾气,极怕吃药,连连说道:“我没事,不吃药罢。”萧清婉听了王旭昌的言语,又见他这幅模样,便也不相强,命王旭昌去了。

她那丫环绿儿惊哭不止,手足无措,只拿动手帕替她家女人按着肩上,那血流却涓滴不见停缓。

赢烈崇武,赢缊在他身侧,耳濡目染,也习得如此脾气,今目睹此人如此勇武,刚才又为其所救,不由心生钦羡,只是满眼打量个不住。

一起上,他忧心李敏伤势,不住朝路晓年怀中望去,又不时扣问。

赢烈一时便没想起此人,倒是萧清婉“啊呀”一声,说道:“本来是她!”说毕,见赢烈满面迷惑,便说道:“皇上忘了,这孙秀士是前次选进宫里的,还生了一名公主。后因她口舌不稳,失了宠嬖,便虐待公主出气。因人揭露,被打进冷宫。想是她心中仇恨,迁怒臣妾,企图抨击才有本日之事。”

赢缊将如何放学回宫不见李敏出外找寻,如何在太液池边撞见,二人如何走至永巷,如何遇刺被救等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,只隐了他戏弄李敏一节。

众宫人见状,赶紧上前劝住。穆秋兰在旁说道:“娘娘,蜜斯受了刀伤,太子殿下也不知有没伤到,须得请太医验看,还是快些出来的好。”萧清婉闻言,这才垂垂收泪,只说道:“是本宫胡涂了。”言毕,便将赢缊抱起,向宫熟行去,李敏则早被众宫人送进内殿。

世人行至坤宁宫门前,宫人扶着二人下轿。赢缊才立稳了脚步,昂首就见皇后自里头飞奔而出,身着常服,鬓发狼藉。他生恐母亲见怪,正欲出言,却无妨被她一把搂在怀里,就听她嚎啕大哭起来。

赢缊遂将李敏如何替他挡刀一事说了,萧清婉便嗔道:“刚才母后问你,你如何不说?”赢缊搔了搔头,说道:“母后问的急,便只拣要紧的地儿说了。”赢烈叹道:“这丫头常日里看着娇弱,临到事上却有这般胆量,实属可贵!”

王旭昌答道:“蜜斯肩上中了一刀,肩上肌肤薄嫩,那一刀已然见骨,伤势不轻。兼且受了惊吓,现在有些心神不稳,须得静养调节。臣已开了安神放心的方剂并金疮药膏,如何服用并擦抹也同奉侍的宫人交代明白了。”萧清婉便问:“可有毛病?”王旭昌答道:“臣虽如此说,却也只是皮肉伤,且并未伤筋动骨,并无毛病,静养些光阴就好了。”萧清婉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你也同太子看看。”王旭昌听闻,赶紧上前替赢缊诊脉,斯须便沉吟道:“殿下微有些吃惊,倒无大碍。若想吃药,臣便留几些丸药,晚间拿水冲服就是了。若不想吃,那也罢了。”

萧清婉自养心殿返来,不见他兄妹二人,正撒了一地的人满宫去寻,不期就有人送了动静返来。她听闻此讯,顿时惊得魂飞魄散,一面先打发了人往御前送信,一面就要亲身出门找寻。

那李敏肩头中了一刀,血流不住,将身上的桃红扣身衫子浸湿了大半。她神采蜡白,坐在地下,牙关紧咬,一声儿也不出。

赢烈经她提点,方才忆起似有此事,斥道:“这贱妇自家作孽,倒缠累旁人,当真罪不容诛!”萧清婉不接此话,只是望着路晓年,浅笑道:“路将军倒是赶得巧,永巷那样个僻静地儿也能巡查到,刚好便救了太子下来。”

那赢缊怔了怔,赶紧跟上前去。

赢烈问道:“听太子讲起,刺客行刺之际,是你脱手相救?”路晓年赶紧回道:“臣不敢说相救太子,只是本日臣依例巡查,走至永巷附近,便见一妇人手持尖刀,按住了太子就要行凶。臣赶紧上前制止,因景象过于凶恶,臣恐此贼伤及太子,便将其当场击杀,幸而太子无恙。”赢烈又问道:“听太子言语,此贼竟是宫浑家士,你可识得?”路晓年回道:“臣识得,乃是前秀士孙氏。”

赢缊闻说,忙道:“救了我的路将军一道过来了,母后不如问问他?”赢烈奇道:“路将军?便是路晓年么?他怎生救的你?”

因李敏急需医治,路晓年不住催赶宫人行路,只半晌工夫一行人便已到了坤宁宫门前。

路晓年微一迟疑,便说道:“此处过于偏僻,等闲不易叫人。”说着,略停了停,向着赢缊一躬身道:“卑职无礼了。”说毕,便将李敏打横抱起,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