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二百九十一章

第二百九十一章[第1页/共2页]

赢绵大步迈进阁房,将萧清婉掷于床上,本身也欺身压上。萧清婉又惊又怒,又向他斥道:“你要干甚么?!你疯了不成!”赢绵将她压住,昂首向她耳畔冷冷戏道:“我想尝尝,这当太上皇倒是个甚么滋味儿。”萧清婉听闻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,将赢绵打的偏过甚去。

穆秋兰回声入内,只听太后叮咛道:“将这婢子临时关进柴房里去,着人严加把守!”穆秋兰领命,出去传了两个利落的寺人,将晴雪推了出去。

萧清婉见他亲口认了,心中悲忿不已,只向他斥道:“你竟然毒杀先帝,那是你父亲,你怎能如此!蛇心豺性,杀父弑君,当真是天理难容!”赢绵听她如此控告,亦暴怒不止,当即喝道:“他逼死我母,冷待于我。我堂堂皇子之尊,竟要受一群主子的凌辱戏辱!还将你从我身边夺去,这人间哪有如许的父亲!杀母之仇,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!你叫我如何容忍?!”说着,他又诘问道:“他一纸黄卷,便拆散了你我。莫非,你竟不恨他?!”萧清婉双目噙泪,哽咽难言,半日向他咬牙道:“你杀了我丈夫!”

打发了这起人,萧清婉身子一软,歪在坐椅软枕之上,半日才低声道:“这很多年来,我竟是夜夜亲手喂他吃毒药!”穆秋兰在一旁听得清楚,心中亦是惶恐不已,只不敢言语。今见太后出声,方才说道:“娘娘且莫自责,娘娘不识医理,又安知这些事情?当时候也是让王太医看过,说是无事,方才敢拿与皇上吃的。”萧清婉摇了点头,并不接话,只在心中忖道:却不知赢绵于此事晓得几分?想了一回,又问穆秋兰道:“那婢子的事儿,你可查明白了?”穆秋兰回道:“已刺探明白了,那丫头自入宫便在针工局听用,掉队畅音阁缺人,又将她调了去。因她聪明无能,又会阿谀,娘娘来慈宁宫时,悉官局便将她调来服侍娘娘了。来源倒是洁净,并没同甚么人有沾惹。”萧清婉点了点头,说道:“看来倒是个洁净人。明儿午后,你着人去传哀家口谕,将摄政王请来一叙。”穆秋兰心头一震,赶紧报命。

赢绵听闻此语,满心狂怒,如被炭炙,欺身向前,一手扣住萧清婉肩头,一手便板起她下颚,向她嘲笑道:“是本王毒杀了先帝,太后预备如何?是要结合朝内大臣,治本王一个弑君之罪么?!娘娘不要忘了,此事若无娘娘,可还一定能成呢!”萧清婉一时语塞,她乍闻此信,便已方寸大乱,满心只思如何与他对证,却全未曾考虑得知本相以后,如何相对。只听赢绵又道:“自我十岁那年被赢纬谗谄落马之时起,我便心中悄悄赌咒,这一世负我之人,我需求更加了偿。自你入宫时,我便又添了一条:我本日所失,将来需求讨还;我所中意的,也需求支出囊中!现在,我昔日所发之愿已一一得偿,便只剩下你了。今儿,我倒要好生尝一尝夙愿!”言毕,更不打话,竟将萧清婉扛起,大步向阁房行去。

穆秋兰办完差事,折返返来,轻步上前,试着问道:“娘娘,这一大朝晨就发落人,敢莫是那婢子冲撞了娘娘不成?”萧清婉不答话,想了一回,说道:“你到内侍省去,叫悉官局把这婢子自入宫以来在那边听用,又同何人来往探听个清楚。哀家记得,这婢子是镇江人,你再将宫中镇江出身的宫人、太医皆给哀家传来,哀家有话要问。”穆秋兰不解其意,但见太后满面怒容,亦不敢多问,独自办差去了。

萧清婉安闲内殿,先将那三名宫人一一传了出来问话。其内两人称并未听过此事,只要一个所述与晴雪之言不异。萧清婉犹疑不定,又将那太医传了出来。

徐医官听太后出言威慑,想起此药为外方进贡,不知里头有些甚么故事,身上一抖,赶紧去了。

隔日恰是朝日,赢绵还是上殿摄政,待朝堂散去,他又入武英殿同一众阁老办公议政。吃过了午餐,世人午休,穆秋兰过来将他请了去。

翌日起来,萧清婉也不及打扮,便叮咛将晴雪传来,摈退了摆布,问道:“你昨夜同本宫说,那药吃不得,倒是甚么原因?”晴雪见太后这般慎重其事,虽不明何故,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,一时也慌了,倒说不出话来。萧清婉便欣喜道:“你自管说罢,哀家并无指责你的意义。”晴雪这才开口道:“奴婢昨夜化了药丸,闻到那药的气味儿,见里头用了分量极重的芎穷*。奴婢不懂医术,但是奴婢故乡的白叟都这般说法,称芎穷吃多了,是要损人道命的。奴婢族中有位婶娘,屡发头痛,旁的药吃了很多总不见效验,唯独这芎穷倒有些神效。她挨忍不过,又因是本土嫁去的,内心并不信那些,便经常服用。家人不让,她便偷藏起来,晓得的人都说她命必不悠长,公然只五年的工夫,这位婶子便暴病身故。此事奴婢记得深切,昨日穆姑姑将药丸取来,奴婢认出此物,不敢不告与娘娘。”

此人入殿,叩拜已毕。

萧清婉神采阴沉,并不睬她,只向外呼道:“来人!”

因他是个大夫,萧清婉听了他口中言语,已不由不信。忆及彼时赢烈突发暴疾一事,现在看来竟是悠长服食此物而至!她心如刀绞,乱若麻团,已偶然再听那徐医官阐述药理,只说道:“既是这等,哀家晓得了。你且下去罢,本日之事不成对外人提起,让哀家听到一字半言,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
待进了慈宁宫,宫人引发进得内殿里间,公然见萧清婉端坐炕上。赢绵上前,也不可礼,只向她笑道:“忙忙的将我招来,有甚么要紧事?”萧清婉先不答话,只摈退了摆布,屋中独留两人。赢绵微觉奇特,也不着意。只听萧清婉说道:“迩来宫里事多,我夜间睡不好,常发头疼。太医的药吃了很多,都不见甚么效验。倒是以往你贡献先帝的丸药,因另有剩,我便寻了一丸来吃,非常不错。我倒想问问你,那东西现下可还能寻得?如有,就再拿些来。”本来,她自知直问赢绵,赢绵一定肯认,便先拿了这话来试。

这太医姓徐,本是太病院最末等的一个医官,平常只奉侍些职位宫嫔,再到不得帝后跟前,故此萧清婉并不了解。

穆秋兰见太后痛的更加短长,不敢担搁,到底是将王旭昌招来,开了一副安神方剂。足足折腾了半宿,萧清婉头痛方才垂垂止住,昏甜睡去。

萧清婉坐于床畔,银牙暗咬道:“倘或这婢子所言失实,那么……赢绵……”

萧清婉听了这一番话,心头剧震不已,半日无言,很久方才向着晴雪厉声诘问道:“你这话,可作数么?如有半句虚言,哀家剥了你的皮!”那晴雪听太后口出重言,惊得面无人色,仓猝叩首道:“娘娘面前,奴婢不敢扯谎!奴婢故乡确有如此说法,娘娘如若不信,大可派人前去查访!”

徐医官取药在手,捻下一点放入口中咂摸了一番滋味,便向上禀道:“太后娘娘,据微臣所见,此药服不得。这丸药顶用了一味名为‘芎穷’的药材,且分量不低。芎穷一物,驱除头疼确有奇效,但是悠长服食必定毁伤脏腑,天长日久损人道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