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35章 见疑

第35章 见疑[第1页/共2页]

赢烈独安闲炕上坐着,静了好一会儿,也起家走进里屋。

帝后同桌共食,炕几边摆着的栀子花散着清幽的香气,赢烈瞧着,道:“这青瓶子插着白花,倒是雅兴。”萧清婉道:“是日前姐姐过来时,带了一束栀子过来,就拿这瓶子插了。”赢烈笑道:“倒像是她做的事儿。”萧清婉没有接话,只是一勺勺的吃粥。赢烈观她神采,便道:“如何,有甚么不欢畅的事儿?”萧清婉悄悄一笑,道:“并没呢,皇上多心了。”赢烈道:“不准瞒朕。”萧清婉静了半晌,还是道:“并没有。”赢烈目睹着神采就暗了,一旁侍立的穆秋兰便就跪了,叩首道:“皇上恕奴婢罪恶,娘娘神采不愉,乃是……乃是因着本日见了几位皇子的原因。大皇子殿下平日的言行,皇上是晓得的……”还不待她说完,萧清婉立时就斥道:“不要胡说!大殿下贵为皇子,言谈举止,岂是你一个奴婢可群情的?还不下去!”穆秋兰跪着,见天子并未发话,就躬身退了出去。

那一众宫人,在外头听着里头天子皇后拌起了嘴,心中都惊奇不定,现在见传唤,穆秋兰自是不能出来,旁人谁也不敢回声,你推我我搡你。倒是明月,面色安闲,在金盆里注了热水,放了手巾,就端进暖阁。到了帝后跟前,也不昂首看二人,就跪下将盆举过甚顶。

穆秋兰道:“娘娘,且非论以往如何,只要皇上还宠嬖娘娘,今后不管再出甚么样的事儿,娘娘总能为本身辩白一二。”萧清婉微微点头,轻声道:“只要皇上还肯听……”穆秋兰看着萧清婉的神采,亦低声道:“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,奴婢还是要说,昨日那样的事儿,不能再出了。光阴久了,纸老是包不住火的。”萧清婉浅浅一笑,道:“姑临时放心,本宫是该将全部的心机,都放在皇上身上了。”

萧清婉轻声道:“奴婢无状,皇上切莫往内心去。”赢烈放了调羹,道:“婉儿,朕喜好你娇憨活泼,也喜好你的聪明才干,但是人若聪明过了头,就一定是件功德了。”萧清婉心中一惊,又觉委曲,抬了头,眼睛立时就红了,颤着声道:“皇上觉得,是臣妾叫穆姑姑来讲的这番话么?”赢烈不置可否,萧清婉抹了抹眼睛,低声道:“日前御花圃里的事儿,虽是臣妾没提,但皇上想必已有耳闻。如果臣妾成心肇事,又何必比及本日?皇上且去细想。如若皇上真的不信臣妾,臣妾也是百口莫辩。”说毕,就快速起家,往里屋去了。

赢烈亲身拧了帕子,替萧清婉擦拭脸庞。萧清婉红着脸,低声道:“不敢劳动皇上,还是臣妾本身来罢。”赢烈笑道:“朕将你逗哭,天然是朕来清算。”萧清婉目睹宫人在前,天子还同本身调笑,虽已是做了几日妇人,内疚性子还在,羞的不肯言语。

穆秋兰脸上见了白,赶紧问道:“那娘娘可对皇上辩白明白了?皇上再不会起疑了罢?”萧清婉悄悄一晒,道:“圣意岂是本宫说上几句就能改的?幸而皇上内心实在早有了分晓,只是狐疑罢了。本宫也不过是把贰内心旁的话引了出来。也幸而,皇上还是宠我的,还情愿听我说那些话。”说着,微叹了声,低声道:“本宫直到昨日,才真正明白,这小我不但是我的夫君,还是大宣朝的天子,宠与不宠,只是一线之隔。昨日之事,委实凶恶。”穆秋兰站着,好半晌都没言语。萧清婉俄然问道:“穆姑姑,你是先皇后身边的人。先皇后倒是个如何的人?她同皇上,是如何相处的?”穆秋兰略一游移,便道:“先皇后脾气温婉贤淑,为人恪尽礼数。与皇上……是相敬如宾。”萧清婉听了,心中便已有了底,悄悄考虑着。

赢烈脱了袍靴,就在床畔坐了。萧清婉挥退了宫人,上前一福,道:“臣妾御前失礼,还请皇上包涵。”赢烈俯身伸手拉了她起来,也在床畔挨着坐了,笑道:“既然皇后知错,要如何折罪呢?”萧清婉想了一会儿,道:“皇上要臣妾如何呢?臣妾不敢揣摩圣意。”赢烈看着她脂粉未施的素净脸庞,低声笑道:“朕本日想同你换换样儿,不知你肯不肯?”萧清婉听出他所指为何,羞赧不堪,轻啐了一口,就低了头不肯说话。赢烈连着诘问了几遍,她才红着脸悄悄点了点头。

一时洗过残妆,萧清婉又令宫人另换了热水,与赢烈洗漱。外间宫人听着无事,各自都松了口气,便各干各的差事去了。

穆秋兰依着前头皇后叮咛,将那檀木盒子归了库,又走回东暖阁,见娘娘只是在床畔坐着,冷静不语,成心排解,就指着屋里那盆玉簪花,笑道:“娘娘看这花,开得好生精力呢。这是甚么样的地气儿养甚么样的花儿,咱这坤宁宫是这皇宫里最吉利的处所,咱这儿的花也开的格外好呢。”萧清婉听了,顺着她的手望去,却见那盆玉簪公然开的极好,花朵色白如玉,散着幽幽的香气,看着想起以往的一些事儿,内心有些扎扎的疼,便道:“你叫绛紫出去,把那花拿出去,另换一盆喜庆的出去。”穆秋兰有些讪讪的,道:“娘娘既是不喜,就搁在背面罢。”萧清婉淡淡的道:“不是不喜,只是……花分歧了。”说完,就杜口不言。穆秋兰看着,内心略微猜到了些,就自拿了那盆花出去,另从院里选了一盆开得艳红的木槿拿进房中。不想却见萧清婉已歪在床上睡了,就拉过纱被替她盖了,退了出去。

进了屋,就见萧清婉在窗边的小桌旁坐着,抽泣的双肩耸动,面上泪光盈盈,并没拿帕子,只是用手背不断的擦拭。赢烈走上前去,握着她的肩,就在她耳旁道:“是朕不好,不该胡乱就猜忌你,朕今后再不疑你了,不要哭了好不好?”萧清婉扭了身子,泣道:“是……夫君说的话太伤人,婉儿内心难过。”赢烈莞尔道:“是为夫的不是,就请婉儿担待罢。”说着,又道:“朕瞧着,那日给你的屏风,你放在阁房了?”萧清婉低低的说了声“是”,随即又道:“既是夫君嫌了婉儿,就把那屏风收了去罢,免得迟早见着刺人的心。”赢烈笑道:“胡说,哪有给了人的东西,另有再要归去的事理?满宫里瞧着,岂不笑话于朕。”萧清婉心下略安,暗自思忖:他言语和缓,想必是不再疑我了。转而又想:他说的是给,没说赏呢。嘴里道:“本来皇上也怕人笑话。”赢烈见她面色微霁,遂笑道:“但是不哭了么?看看你这脸,抹得跟花猫一样,脸上的脂粉全花了。”萧清婉这才破涕为笑道:“婉儿姿容丑恶,夫君不要看。”说着,就特长捂着脸。赢烈一笑,回身出去唤了宫女打了热水出去。

这日直到早晨人定时分,赢烈才至坤宁宫,萧清婉压下满腹苦衷,笑面相迎,道:“都这会儿了,皇上还到臣妾这儿来,不惹姐姐怪么?”赢烈道:“宸妃说身上不安闲,朕就过来了。”萧清婉道:“姐姐昔日在家时,也有些不敷道的小弊端,没想到进宫三年了,竟还没大好。”赢烈道:“她身子是弱些,一向让太医瞧着,倒也没别的,只是体虚。”说着,就见炕几上摆着半碗红豆粥,便道:“如何这个时候了还在吃东西?”萧清婉笑道:“早晨吃的少了,这会儿倒感觉有些饿了。皇上可要用一盏?本日的豆粥炖的且是稀烂。”赢烈道:“也好,朕陪着你吃。”萧清婉悄悄一笑,就令宫婢另盛了一碗豆粥,拿了一叠银丝快意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