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40章 恣意怜

第40章 恣意怜[第1页/共2页]

两人偎着,吃了些菜,又说了会儿话。赢烈道:“彻夜这么好的月色,你只备了这一桌宴么?虽是好,也未免太单了些。”萧清婉悄悄一笑,道:“哪儿能呢,彻夜,臣妾倒还想请皇上会一会月下美人呢。”赢烈淡淡一笑,眼神却暗了,只听他道:“甚么月下美人?莫不是……你在这院里还藏了甚么人?”萧清婉便就起家,走到院墙边,将架子上盖着的蓝布亲手揭开了,便回身对赢烈笑道:“皇上来看。”赢烈就起家,走了畴昔,却见架上摆着两盆翻着花苞的昙花。就笑道:“促狭东西,朕还道甚么月下美人,却本来是昙花,你倒会编排名字。”萧清婉道:“臣妾母家都是如许叫的,这花儿只在夜里开放,花朵洁白素雅,不枉了这个艳名儿。”赢烈瞧了瞧,道:“这花还只翻着花苞,你就料定了它彻夜能开么?”萧清婉笑道:“皇上临幸,它敢不开么?皇上且等着罢。”赢烈也笑了,道:“你倒是有张巧口。”

萧清婉笑着,伸手翻开了匣子,却见里头搁着四支刻金檀木杆的兔毫笔,笔身颀长娟秀,便就取了一支出来,把玩了一阵,觉甚是合手,见笔杆上还以金丝绕出了迎春花的纹样。心中鼓起,就将另三支笔都取了出来,细细看去,公然那三支笔杆上别离刻着荷花、金菊、白梅三季花草,就笑道:“这四支笔倒是高雅,却像女子之物。这……是皇上特地为臣妾做的么?”赢烈道:“前次见你画荷花,手头没个趁手的笔,就叮咛造办处造了这个。你瞧着,还喜好么?”萧清婉笑道:“画画儿甚么的,倒也罢了。臣妾奇怪的是皇上这份心呢。”赢烈道:“夜深了,我们还是出来罢。”萧清婉应了,就要起来。赢烈却先自起家,将她横抱在怀,笑道:“朕抱你出来。”萧清婉虽心觉有些不当,但想及不过从这儿到东暖阁不过几步路,又没有外人,就任他抱了。

赢烈走到床畔,才将萧清婉放下,身子便就压了上去。萧清婉红着脸,轻声道:“皇上且慢着,臣妾……另有一样物事要给皇上。”说着,又轻笑道:“皇上如何这般急性,还没梳洗呢。”赢烈这才止了,直起了身子,道:“倒是甚么?拿来给朕瞧瞧。如果分歧朕意,朕定不饶你。”萧清婉笑着,自床上起来,走到妆台前,开了镜奁,将那日打的络子取了出来,捧到赢烈面前,道:“这是臣妾日前打的,想着给皇上的扇子挂着,皇上瞧瞧好不好?”赢烈接了过来,细细打量,是一枚同心方胜络子,石青绞着翠绿,略有层次窜改,款式虽是常见的,编得却极是精美,就道:“就是个络子,只是这技术倒也罢了。也值得你这般急着给朕?”萧清婉就嫣然一笑,道:“臣妾是想着……给皇上在松涛茶苑里拿过的那柄扇子挂上呢,这络子的色儿就是配着阿谁打的。”赢烈想起那日,也就忆开初见她时的景象,不觉心中情思更浓,就握了她的手,道:“你倒且是故意的,朕明日就挂上。”萧清婉同他握动手,就笑着不语了。

温香萦侧,软玉在怀,想起那旧词,心中更觉香艳,就伸手揽了她,在她颊边低声道:“冷么?”萧清婉微微点头,道:“臣妾不冷,昙花名胜,可贵一见,瞧着内心欢畅。”赢烈道:“你倒真喜好花儿呢。”萧清婉悄悄道:“昙花一现,不太短短两个时候,不好好的瞧着,就要孤负这花期了。”赢烈道:“昙花没了,另有别的花在,御花圃中一年四时,还会缺了花看么?”萧清婉道:“那是旁的花,就不是它了。”赢烈心中一动,便抱紧了她,道:“朕有东西与你。”说着,就将带出去的红漆匣子推给了她。

待天子转到后院去,穆秋兰才对张鹭生道:“只是在坤宁宫里罢了,还能如何?你也太谨慎了些。”张鹭生只是苦笑,道:“这位皇后娘娘,福分真好。”穆秋兰道:“娘娘既能做皇后,这福分天然是好的。只是要福泽绵长,倒还要张公公御前帮衬一二了。”张鹭生瞧了她一眼,笑道:“我们做主子的,也只是听主子叮咛罢了,那里说得上帮衬不帮衬。”穆秋兰就笑而不语了。

一众宫人早在外头候着,见这般景象,也没人敢出来聒噪。

当时月挂中天,银霜满地,满园沉寂,只听那埙声在院中四散飘荡,顺着风声飘了出去。赢烈看那昙花花朵颤抖,几滴露水停在花尖儿上,欲落不落的,看的人一阵心颤。又觉一阵极淡的芳香传来,那偎着本身的温热身子也不时的微颤着,内心便忽的想起了南唐的一句词:一贯偎人颤,教郎尽情怜。

行至殿外,仪仗同辇车都候着,赢烈便道:“天也晚了,我们就一道乘车归去。”说着,挽着皇后的手,就要上车。萧清婉忙道:“皇上且慢,此举与宫规分歧,臣妾不敢违制。”赢烈笑道:“朕许你如此,没人敢说甚么。”萧清婉道:“皇上万不成开此先例,本日臣妾如此,今后旁的宫人必然效尤。长此以往,宫规岂不荒废?”赢烈道:“你想得且是长远,朕倒没想那么很多。”萧清婉浅笑道:“皇上心系国度大事,后宫里这些微末小事那里值得挂在心上呢。臣妾只是想,臣妾既然身为皇后,天然要为后宫榜样,哪能率先违背宫制?”赢烈悄悄一笑,道:“后宫里的事情,也不算很小。”说着,就又道:“既如此说,那朕就先行畴昔,等着皇后。”萧清婉笑道:“皇上还是先去别处逛逛,待会儿再到坤宁宫去,臣妾要先归去安插一番呢。”赢烈笑道:“这般,朕就先往太液池边去瞧瞧,过上一刻再去你那儿。”说着,就自上了车往太液池去。

少顷,萧清婉便唤了宫人出去,奉养了天子梳洗,就侍寝睡下了。

赢烈过了角门,便见院中地上三步一停的摆着一盏琉璃宫灯,琉璃罩子已被漆了各种色彩,里头烛光模糊透出,映着满园扶疏花木,透了满地班驳的树影,清风徐来,夹着淡淡的花香,中人欲醉。赢烈立着瞧了一会儿,却听火线传来一阵埙声,曲调婉转,隐含春季萧瑟之意,不由会心一笑,迈步上前。

二人转过桂树,赢烈见树影里摆着一席酒宴,酸枝木嵌理石面的八仙小桌,桌边是一样料子的两只方杌。萧清婉上前,抽了火折子,点了桌上正中摆着的一支蜡烛。烛火映照之下,赢烈见那桌上公然摆着十来道菜肴,菜式新奇,不是平日里常见的。

赢烈迈步往东暖阁行去,走动间,萧清婉的裙摆就滑到了一边,暴露那双绣着腊梅花瓣碧色锦缎绣鞋,一双弓足颤颤的,心中不由鼓起,就快步走回阁房。

赢烈不忙吃,拉着她的手在掌中摩挲了一番,看着那杏仁色的白指甲,道:“你如何没如她们普通将指甲染红?”萧清婉笑了笑,道:“皇上瞧着,可好不好?”赢烈道:“看着让人感觉眼目清爽。”萧清婉道:“在家时,臣妾就不喜好介入甲呢,好好的指甲涂成那样,红得刺目睛呢。”赢烈道:“眼下也罢了,只是到了落雪的时候,还是染起来的好。你人生得白净,衬着红得鲜艳。”萧清婉便笑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