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犹豫[第2页/共3页]
李娘子道:“娘子看这孩子是不是有些见地?那是她家将她作户头养哩。她娘原姓程,是城里程老秀才外孙女儿,程老秀才养下一儿一女,后代都中了举人,却入京赶考路上一病死了,当时髦未结婚,程老秀才便止有一个闺女,没何如招了赘,又止生了一个闺女,这便是洪秀才娘子了。洪秀才原是他家赘婿哩,厥后契满,才携妻归宗。他两个生这姐儿时,还程家,这姐儿原跟着程家姓哩。次后归宗,又改姓了洪。归宗后洪秀才娘子才养下一个哥儿,洪秀才仁义,作主将这哥儿又叫姓了程。于今她家止有这一个姐儿,并无洪姓兄弟。可不要将她作男孩儿教养,样样养得超卓?”
又有这江州城高低官员,自申氏来后,也是没有忽视,常与各家娘子闲话,她又有外埠带来各种奇巧物事,又有鲜模样,且为宗室,不时与京中联络,又知京中鲜事。满江州再无一个说她不好。
朝鲜日本也是啊。另有他们喜好用中国铜钱,因为铜钱被他们偷偷运走,中国不得不命令制止铜钱外流。但是屡禁不止,闹得中国钱荒严峻。
作者有话要说:针,真是很可贵。铁杵磨成针神马,说就是工艺,直到天朝有了工艺,针才降下价来。但是外洋就惨了。
玉姐未曾见过胡商,只近几日听着提起,一时高兴,上课后便缠问苏先生:“四海以外是怎生模样?那边风景如何?闻说外洋有处产好宝石珍珠?又有产宝贵香料之地?来往发卖,利润丰富,但是真?”一气问个不住。
她们说话间,有父亲做了举人曾举人家女儿道:“好好儿,你们又说这些俗事。”说罢一撇嘴儿,又咬着帕子笑。她父亲考了三次,今番终究做了举人。申氏也曾唤她来玩耍,次后没了动静,本来要说亲来,待其父落第,申氏又多邀她两回,她自家也颇对劲。
秀英道:“我便试上一试。”
秀英道:“你又晓得了?你却不知,这南北商道,皆是有主儿,哪条道儿上谁个做熟了,旁人平常难插得动手哩。且这南来北往,你道好走?一起上又有官人抽税、又有能人剪径,路是拿钱买出来哩。还要亲信人等跟押,方能放心,咱家哪能如许干?”
她想得简朴,便去与秀英说。秀英道:“你知胡商何时来?从这里到京里,且一定能说定几日来回,何况外洋?海上风波大,常来往之胡商都一定有准信哩。你白收了来,占很多银钱,那头人不来,又或来了,人又去有来往铺里买布,你又怎生是好?”
世人再想不到,端庄人家听着便绕道走、不欲与之说亲女户人家,到了申氏这里,倒是儿媳之上选。
李娘子便转说江州之民风。
“那便是平常买卖,先生为何活力?”
她曾见过玉姐,生得端庄整齐,家中女孩儿也都喜好她,秀英虽直率些,倒也不难相处。然不幸洪谦本次未中,申氏便将洪谦放了一放。且江州城毕竟是一处大城,内里不但有秀才,且稀有位举人,又有府、县衙内之官员,家中亦有后代,相较之下,这些人家儿宜攀亲。
四姐道:“娘明天见了李娘子,可有甚说道?”
苏先生喝一口茶,略消消气,与玉姐讲道:“国度本缺银、铜,每铸好了铜钱,便有外洋贩子,悄悄藏到船上偷运出去,国度之钱便愈少。”
四姐道:“既这般,便多走动,多探听,单叫来细细品察便是。我们也喜好她,合意了,我们再没不欢乐。”
姐妹二人做一回针线,便有乳母妈妈来讲:“娘子那边客已走了,叫姐儿们畴昔呢。”四姐放动手中活计,问那妈妈:“明天来是李娘子?说甚?”那妈妈道:“老身不那边服侍,并不晓得。蓦地间听前头服侍人说,那李娘子说……”如此这般学了一回。
秀英道:“有这等事?”
苏先生说到兴头儿上,便将这国度经济一事,深切浅出说与玉姐听。老是那铜钱与白银外流,市道上银钱既小,百姓买卖不便,国度抽税,很多亦以银钱结算,并不收什物。玉姐听了一阵儿道:“先生,我晓得了,便如我这里,老安人那头,凡有事,使小茶儿去传话儿,现在有人将小茶儿偷走,我有事,只好自家去寻老安人。费时又吃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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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便公开里互作了仇家。只为申氏面前出头露脸儿,与天家做个亲戚。想要自家出头儿,便有两条道可走:其一乃是力早头,其二乃是贬低敌手。但有申氏探听,便有那一等谨慎眼之人,要说旁人好话。
四姐讷讷。
四姐、五姐起家领训。四姐生一计:“将年底哩,娘又好见这些人儿,我与五姐多与她说话罢哩,娘尽管看着听着。要我等问她甚么话,娘预先说与我们。如许既晓得了,又不显眼儿。”
只待曾大姐儿说:“俗便是雅,吵嘴清楚,又甚好混合?”四姐便道:“晓得你好这个,还不与我看这红梅风骨去?”
申氏“哦”了一声,转而问起江州过年民风:“虽说都是过年,到底十里分歧俗,不知这里年怎生过来?”
苏先生道:“也不算偷,他们这里况了铜钱。”
公然趁年前四周走动,携了程实娘子田氏,往求申氏,如此这般一说,申氏不免意动。这是常例,仆人家要做经纪,尽管拿家仆说事,免得叫人说“与民争利”。申氏看秀英也是个无能女子,言语间又亲热几分。两人说定,开春便办此事。申氏又拿私房一千两银子出来做本钱,也托作是陪房本钱,两家议定,得利平分。申氏处尽管告说来了何样胡商,其他一应联络、进货之事皆由田氏来办。
玉姐道:“谁个要与一国做买卖了?听苏先生说来,胡商来往,必得往衙里勘验文凭,咱或与婶子那边说好,或想旁法儿,好晓得有此人来。又预先备下了,代价公道,怎会没有人肯买?”
申氏将于李娘子处听来之事一说,叹道:“凡是说亲,是结两姓之好,不过是家与人两样儿,总要图上一条儿。家有二,一是功名官爵,二是家私。她爹是秀才,我倒不挑,你们外祖父连个秀才都不是哩。然家业却略薄,这一条便不好。家这一条儿,她次着些。余下只看人才。没兄弟也不甚打紧,她母亲也不个不能生,想来她亦然。她那小模样儿出挑,我看着也喜好。光看着聪明也不敷,你们爹打从王府分出来,一小我便也撑不了这么大师,何况你们兄弟与府里远了一层?须得个无能媳妇儿才好。若说她家原是女户,她又做了这么些年独女,有好教养,我真是动了心了。只要她人才好、本领好,管她爹是不是秀才,家中又有多少家资,我都想定下来哩。”
举例来讲,英国,“针线钱”实在就是丈夫给老婆买豪侈品钱代称。来源就是因为古时候针特别贵,并且数量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