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4章 销魂的朝议[第2页/共2页]
“皇被骗真问道,众卿觉得杨致所献三策,皆不成行,是吗?群臣众口一词。尽皆称是。皇上又问道,众卿但是另有良策?如若可解大夏燃眉之急,当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皇上还是故伎重演,只说再议。捱到现在,天气乃至申时末刻。众臣想吃吃不上,便溺又不敢,昏迷亦无用,想逛逛不了,已是苦不堪言。诸多武臣虽未发一言,但不丢脸出业已不知不觉的尽力挺你,尚可强自支撑。皇上一说再议,便意味着未曾遂愿,是以众臣很快分歧改口,同意你去官返乡。”
“在外人看来,你夙来铁腕凌厉,海关总督乃是天字第一号的肥缺。即使有人早已垂涎三尺。亦是不敢抱有觊觎之心。可你先是一道筹银奏章把满朝文武几近获咎了个光,然后说不干就不干了,让人蓦地之间怎能回得过神来?”
“皇上临朝,众臣朝拜以后,皇上开门见山的摆出了本日朝议三事。事前声明。本日事须本日毕,一事一议,直至三事议决。众臣尽皆盼望看到将会是何成果,天然均无贰言。”
“皇上始终谈笑晏晏,并无半点不愉之色。对于屎遁或昏迷者,宣称身材不济则难当朝堂之任,不忍再加以国事累之。此番朝议过后,都不必来了。此言一出,极具神效,这两类人当即治愈大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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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文瀚沉吟道:“君臣分权,自古便是一把双刃剑。若遇明君圣主,兼收并蓄,集思广益,揽权专断乃是功德。反之则至大权旁落,政出多门,朝堂混乱。这个话题太大,我们临时放下非论吧!”
“皇上不慌不忙,甚显安闲。先为老太尉与王相赐座,又命内奉养以茶水糕点从旁服侍。然后才令传旨内侍当庭宣读你的筹银奏章。两位柱石老臣德高望重,享有那等恩遇本来无可厚非。但皇上这番做派,我当时就模糊感受有点不仇家。奏章宣读完后,皇上问道:众卿有何高见?尽可畅所欲言。”
饿狠了的人凡是反而一时没甚么胃口,不宜顿时暴饮暴食,也不能大鱼大肉的吃得过于油腻。侯府有少妇幼儿,诸多零嘴儿吃食自是常备。杨致先命人泡了一壶热茶,送来一碟点心,而后叮咛厨下筹办几个平淡一点的小菜、熬一锅稀粥。
“又耗了半个时候,众臣熬到此时,大多已是饥肠辘辘,面露疲态。皇上安然高坐,有吃有喝,当然是神采奕奕。但是皇上与群臣有言在先,谁若率先辞职,问你个大不敬之罪都是轻的,不往违旨违逆上面攀扯就已经很不错了。以是众臣有磨难言,只能陪着熬下去。”
杨致忍俊不由的道:“下次天子再度诏令朝议,只怕文武众臣皆会闻之色变、为之胆怯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这般一来一去,朝议第一事尚无端倪。天气已近晌午。众臣谏言反对倒是热忱高涨,问及代替良策则是一片沉默。有很多人自作聪明的试图借以尿遁暂行躲避,皇上一概欣然应允,只是以事关严峻、不容担搁为由,命内廷侍卫跟从同去。”
“恰是。”杨致冷冷道:“凡是新老瓜代,便是君臣争权之时。新君初立,根底未稳,朝堂之上不免呈现权力真空。真空……也就是空挡,朝臣若借奸佞为国之名,摆布天子的意志,分量必当大增。先帝大权独揽、乾纲专断,群臣摄于威权相压,无法之下只得顺之且从。新君即位,似本日这般朝议还是第一遭,焉有不奋力一搏之理?宁王与康王都觉得天子是于鹬蚌相争当中捡了个天大的便宜,拥立二王的两系朝臣岂能就此心甘?”
徐文瀚答道:“能至入朝为官、上殿议政者,能有几个笨人?那你也未免藐视了皇上,也太太藐视了那帮人了。激将无用,死力反对,体例没有,能奈我何?皇上不急,悠然品茶进食,间或起家如厕。只命群臣谨慎考虑,议定以后再奏不迟。众臣虽饥渴交集,但也看出了皇上的真意,还是不肯服软。对峙半晌,公推几位朝臣上奏,承认加征商税徭赋。皇上不置可否,仅以二字作答:再议。”
“皇上两手一摊。这也不是,那也不可,那你们说到底如何办?进而放言,满朝文武谁能志愿请缨出使南楚,压服楚帝罢兵停战、退还随州,不管现任何职,皆可直接擢升一品,晋封公爵!”
徐文瀚就着热茶吃了几块点心,这才缓过劲来,神采稍好。不等杨致相问,主动开言道:“我退隐已近十年,本日才算是真正领教了皇上的手腕!”
“先帝在朝时国用更紧,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举债借债,而是倚靠诸般好处互换,压榨关陇豪族、拔擢秦氏为新兴财阀、前期则是重用你为之敛财。先帝威权极重,且未摆下台面,是以群臣没有来由上奏谏言攻讦。而你的筹银之策,明显有悖量入为出的常理大道。一经抛出,怎不令人群起而攻之?”
如果说徐文瀚担负的双人相声中的逗哏角色,杨致则是一个共同极其默契的捧哏:“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这就叫拳头打在丝绵上,有力无处使啊!因而便搞定了?”
“议到第三事,那便要简朴多了。事已至此,皇上的真意昭然若揭,再说满朝文武都不肯无端开罪老太尉与王相。空前分歧的奏称,悉凭圣意而决。朝议至此,方才结束。群臣如蒙大赦,甫出宫门便作鸟兽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