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历史军事 - 皇帝他姐 - 第三十九章

第三十九章[第1页/共1页]

“自是没有的。”刘徐氏道,“若我家里与吴川王有干系,当年我还能嫁了你阿父?不过,相面的本领,我还是略通一二的。若不是看中了你阿父的品德德才,我也不会嫁到你家里去……”

刘徐氏张了张嘴,还未说话,刘颐便紧接着又一声嘲笑:“反正在阿母心中,我阿父是毫无才气的人,这点便未几说了。阿父即位这才几天,吴川王便迫不及待地谋了反,他一个没有兵权的人,又是从哪儿来的军队?可见是早已有了谋逆之心的了。如果做不成皇太弟,甭管龙椅上坐着的是谁,他也一样是要揪下来的,如何反倒成了我阿父抢了他的位置了?先皇如果长命些,再熬他十年八年,我倒要看看吴川王耐不耐下心!对于一个反逆,阿母心中竟还抱着妄图,觉得他会在阿父主动禅位以后,给我们一家一个好的了局?”

好不轻易堆积起的气势便不由得弱了下去,刘徐氏道:“有甚么定见,你直说便是。”

刘徐氏颤着声问:“莫非不是?”

“阿母肯为我解惑,真是再好也不过的了。”刘颐唇边扯起一道笑来,目光却冷冰冰的,“抢先一句要就教阿母的,便与阿母自个儿有关。敢问阿母家中可曾与吴川王有过甚么联婚?如何受过吴川王的赏识?这几日倒是听闻阿母有得一手相面的好本领,不知阿母可有没有相过吴川王?”

刘颐淡淡道:“你只要奉告我有还是没有就行了。”

经刘颐这么一说,她仿佛也感遭到了事情的严厉性,但是内心总偿还抱着一两点妄图,感觉刘颐能够说得夸大了些。但是刘颐却铁下心来要把安内的事情做到底,内心既是腻烦刘徐氏,却又不得不对她解释一二,声音便不耐起来:“阿母好歹也长到了二十几岁,如何连句事理也听不懂?这项上人头该不会是生了锈,才有些周转不灵的吧?如果你阿妹找上门来,说你抢了她的夫婿,我阿父合该是娶了她才趁身份,你不过是个妾生女,如何配得上我阿父?这皇后的位置,还该有德者而居之――你内心又是如何个设法?怕是恨不得当即扑上去生啖其肉罢!”

刘徐氏心中模糊不安,不晓得她究竟要说些甚么。以往在南乡的时候,刘颐固然难以对于,但是口里的说辞,起码还是她听得懂的;但是现在,不过是进了宫城两三天,她如何就俄然变了个模样,整小我都分歧了?

刘徐氏不由自主地进步了声音:“这怎能不异!?”

“阿母这话倒是说得真真好笑。”刘颐眸光低垂,声音冷酷,“风调雨顺,那是上天的恩德;糊口充足,当时天子的加惠;吏治腐败,那是朝廷的大臣们有选人的目光,条条各种,与他吴川王又有甚么干系?至于,养着很多门客,”她挑起唇来,嘲笑一声,“□□时便有诏令,上贵至藩王、下低至奴婢,一概不准结党营私,不然便作谋逆论。我来到皇城不久,这些事理端方便听了一耳朵,阿母是不时闭门不出的,想必还不晓得这个事理,这一点,我倒是不怪阿母。”

这本是刘徐氏瞎编出来的话,哪儿又有甚么按照?顿时一阵结舌,支支吾吾隧道:“大娘这是在说甚么,阿母怎会晓得他身上有没有龙气?□□,本就是乱传出来的……至于贤德,我传闻吴川王门下有着很多门客,你阿父也是常去上门拜访的……再者吴川郡比年风调雨顺,百姓糊口充足,莫非这不是吴川王的本事?”

刘颐不晓得她在想些甚么,只感到脑袋也模糊作痛,耳边也有些非常的鸣响,皱了皱眉,便持续说道:“但是有一件事,却让阿颐内心感觉好笑。阿母既然如此熟谙吴川王,却又如何不晓得这一条世人皆知的事理――藩王纵使享一地税赋,糊口奢糜,手里倒是没有实权的?撤除王府应有的保护以外,统统军队、官员都与他无关,阿母究竟是从哪儿看得出来,他吴川王有治政才气,堪当大任的?”

她浑然忘了本身在家里一向留到快二十岁,却仍然没有比耕户更高一等的人家上来求亲,只好择了刘盼做夫婿的事。刘颐也不点破,淡淡道:“这其二,倒是要问阿母一句,既然阿母从未见过吴川王,又从那里得知的他贤德有才气,身上另有着龙气呢?”

刘徐氏又气又怒,伸手便将本身桌上的食碗都摔到了地上:“没有我的事,便有你的事了?倒真不愧是长公主了,仪态未见增加,蛮横倒是放到了几倍!我倒是要让你阿父评评理,让他看看本身的好女儿……”

“看呀。”刘颐轻声说着,目光冷冽,“我倒是还想让他趁便看看……本身的贤浑家,骨子里究竟是个甚么样贪恐怕死的货品?”

对于刘颐,刘徐氏内心一贯是怀着顾忌的。结发嫡妻生下的长女,本身口齿聪明、手腕精干,连三老那般的人物都敢破口痛骂,更何况她刘徐氏?想起曾经在刘颐手中折去的面子,刘徐氏不由升起了淡淡的悔怨之情……更何况,以往的刘颐可没有这般好的耐烦,如果定见分歧,早就伸开两片薄唇与她针锋相对了,哪儿会像现在如许平安悄悄地坐在那边,说话底子听不出甚么喜怒?

“有甚么不一样?阿母现下对我说这话,我内心便恨不得生啖了你的肉去!”刘颐大声道,伸手将几案上的菜肴拂落在地,瓷器碎在青砖上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,“没本领的人是你!无才德的人是你!好大一副脸面,竟就指责起我阿父来了!你晓得本身是甚么身份、甚么职位?你晓得本身现在是谁?你如果嫌皇后这个位置烫屁|股,便尽早找了不怕烫的人来做!肚里没有半斤墨水,倒想着指手画脚起来了!我阿父做甚么决定,有你甚么事儿!?”

刘徐氏顿时惊诧,不由嘲笑起来:“大娘这是发的甚么癔症,说的又是甚么大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