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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浒给他瞧得有些不美意义,号召道:“你也来吃,好吗?”那少年笑道:“好,我一小我闷得无聊,正想找伴儿。”说的是一口江南口音。杜浒之母是浙江临安人,江南六怪都是嘉兴附近人氏,他从小听惯了江南口音,听那少年说的恰是本身乡音,很感高兴。
少年道:“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,八样点心,也就差未几了。”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,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,当下叮咛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,又问少年:“爷们用甚么酒?小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,先打两角好不好?”少年道:“好吧,姑息对于着喝喝!”不一会,果子蜜饯等物一一奉上桌来,杜浒每样一尝,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的甘旨。
出得店来,朔风劈面。那少年似觉酷寒,缩了缩头颈,说道:“叨扰了,再见罢。”杜浒见他衣衫薄弱,心下不忍,当下脱下貂裘,披在他身上,说道:“兄弟,你我一见仍旧,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。”他身边尚剩下四锭黄金,取出两锭,放在貂裘的袋中。
杜浒见他脸上尽是煤黑,但颈后肤色倒是白腻如脂、肌光胜雪,微觉奇特,却也并不在乎。那少年青轻摆脱了手,道:“我们说了这好久,菜冷了,饭也冷啦!”杜浒道:“是,冷菜也好吃。”那少年摇点头。杜浒道:“那么叫热一下吧。”那少年道:“不,热过的菜都不好吃。”把店小二叫来,命他把几十碗冷菜都撤下去倒掉,再用新奇质料重做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