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卖歌[第1页/共2页]
把酒顾美人，请歌邯郸词。清筝何环绕，度曲绿云垂。
既然是卖东西，当然要重视货色的质量，我收了打趣之心，认当真真地唱了一遍《流光飞舞》，我不信这首歌颂出来，你还不会动心。公然，柳如月听到这首歌，面色发怔，等我唱完，半晌没有说话，我笑了笑，轻道：“柳妈妈，这曲儿可还听得？”
“可惜了。”我淡淡隧道。
“一首五两银子？”我微微一笑，站起来，“柳妈妈，这笔买卖看来谈不成了。”这沧都城可不止一间青楼，我换家再卖就是。
“女人……”小红怔怔地看我着，我莞尔道，“今儿我们也做一回爷，你只当出来寻乐子。”
“方才那曲儿是衬那位女人的。”我菀尔道：“柳妈妈是想要卡门女人那种艳曲么？”
已有龟奴迎了上来：“这位公子眼熟得很，但是第一次来找女人？”
“还是一首一首地付账，货银两迄，不拖不欠。”柳如月道，“我照时价付账，如何？”
小红的脸上飞起红霞，顿脚道：“女人好没端庄。”
本来我当初唱那些歌已经传到沧都来了，还成为青楼的时髦，青楼女子竞相仿照，但愿藉此举高身价么？
她见我似嘲非嘲的神采，蹙眉道：“女人……”
风月楼的老鸨柳如月是个风味尤存的半老徐娘，打扮得风liu妖娆，之前玉蝶儿在铺子里当掌柜的时候，还挺爱缠他的，借着做衣服找过他数次，不过我却没见过她的面，此际才算是看清她的长相。那老鸨进门，看到我和小红，神情一诧，笑道：“哟，这位公子是初度来吧？可看上哪位女人？如月让她过来号召……”
她游移了一下，语声顿住。我抬眼瞥了她一眼，轻笑：“你当我想重艹旧业么？”
“青楼女人唱的不过是逗客人的高兴的曲子。”柳如月笑道，“女人有么？”
大堂热烈起来，之前龟奴说的那位清倌出来登台了，却见一个穿着素净的盛妆女子抱着琴登上演出台，固然半垂着脸，仍能看出面庞姣好，神情楚楚动听，可算得上是一名美人。她弹起琴，唱了一首小曲儿，我听那曲子，感觉曲风有些奇特，又仿佛有些熟谙，待她唱出歌词，才感觉那里不对，本来那词曲模糊有我之前在都城唱那几首歌的影子，歌词也很白，不是按律填的词，而是仿照着风行歌曲气势写的歌，听着让人啼笑皆非，感觉不伦不类。
我淡淡一笑，一百两银子一首，算很多了，不过这几曰要筹够四千两，得卖掉四十首歌，风月楼不会有这么大的需求量的，看来还需多跑几家青楼。真是诙谐啊，我好不轻易才离开了青楼，没想到头来还要靠青楼来拯救。或许卖歌并不能完整筹够那笔欠款，但总返来讲，明天这个头开得还算不错。我浅笑着对柳如月道：“如此，我便写下歌词，请柳妈妈让乐工来记一记乐谱吧。”
歌鼓燕赵儿，魏姝弄鸣丝。粉色艳曰彩，舞袖拂花枝。
“我今儿来，就是跟柳妈妈谈买卖的。”我唇角噙起一抹含笑：“既然柳妈妈反正要找人买歌，不如跟我买，我包管我给你的歌，绝对是柳妈妈想要的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，但女人的歌能不能红利还是未知数，何况我并不晓得女人的秘闻，女人如果拿着钱一走了之，我岂不是亏大了？”柳如月想得极全面，我倒忘了这一点，就是――她凭甚么信赖我？
我挑了挑眉，淡淡一笑，她明显进门就看出我是女子了，却在弄了然我的来意才挑破，公然是八面小巧的主儿。我不以她态度的骤变成忤，只含笑盈盈地望着她，轻道：“柳妈妈真是个小巧人，不知对小女子这笔买卖可感兴趣？”
待他出去，扮作小厮的小红才出声道：“女人今儿到这里来，是想要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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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月的脸上有些难堪：“现在这沧都城里，哪家青楼都是如此……”
……
李白的《邯郸南亭观记》，歌尽青楼风liu。青楼的夜，莺声燕语、浅唱低吟、脂粉成行、锦帐千重，不管是在京师还是沧都，都没有甚么分歧。才方踏入烟花巷，已觉无边的风月气味袭来。立于沧都最大的青楼“风月楼”门前，我感觉有一丝讽刺，这个我当月朔心想逃离的处所，我向来没有想到有一天，我竟然会主动踏进门去。
那龟奴见我不咸不淡的，摸不清我的秘闻，赔笑道：“公子可要叫两位女人出去赔酒？”
“公子客气了，这但是现在京师最流行的词曲儿，据传是当年‘倚红楼’的艳记卡门女人所创的，深受客人欢迎，公子也喜好这曲儿？”柳如月坐下来，笑问。
我笑道：“柳妈妈请坐。方才那位女人登台那曲儿，倒有些新奇，不知是哪位乐事情的？”
“那柳妈妈想如何做？”在商言商，我天然不能就凭嘴巴说说就消弭她的顾虑。
“一百两一首。”我张口便道，“柳妈妈，这个价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她定定地看着我，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：“女人也是个聪明人。好，就冲女人这句话，一百两银子一首，我要了。”
“女人，你这代价但是狮子大开口。”柳如月也是个见过风波的，听我如此叫价也不起火，不动声色隧道，“你这三首歌就想卖到五千两，你当我柳如月是冤大头吗？我让人写歌，也不过五两银子的润笔费。”
“是我故乡的人所作。”我菀尔一笑，“柳妈妈，方才那首是跟你开打趣来着，我再唱首给你如何？”
龟奴听我这么说，当我是个常常出入北里院的纨绔后辈，眼睛一亮：“公子爷可来得巧了，今儿我们风月楼有一名清倌人初度登台，歌舞那是一绝，皆是都城最流行的曲子……”
――2006、11、28
“先寻一个小厢。”我淡淡隧道，“今儿有甚么节目？”
“小红，好不轻易才摆脱倚门卖笑的糊口，你当我真的会返来么？”我翻开窗，垂下竹帘，看着大堂的动静。
“没女人唱得好。”小红笑着拍我马屁，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白她一眼。外间已经开端竞价了，阿谁清倌被一个瘦瘦的老头以两百两拍去。我淡淡地笑道：“小红，开门跟那龟奴说，帮我请老鸨出去。”
“卡门女人？”我扬了扬眉，淡淡隧道，“卡门女人的歌我听过，这词曲儿可不太像。”
柳如月悄悄地听我唱完，眼里有忍俊不由的笑意：“女人这两首歌，倒是完整分歧的曲风，如月真是猎奇，这些歌都是女人作的？”
我浅笑着，听她唱完，抬眼看小红：“小红感觉她唱得如何样？”
“可惜？”柳如月怔了怔，“公子这话如何说？”
我淡笑不语，那龟奴也是懂看眼色的，见我不欲多说，笑着将我迎进堂子：“公子爷，我们风月楼的女人，个个貌美如花，善解人意，公子若没有熟悉的女人，小人给你先容两位……”
“方才那位女人，唱的那首歌分歧适她的气质，若换上一首，她今晚的竞拍价应不止两百两。”我望着那老鸨，“柳妈妈感觉如果换上这首歌如何？”说着，不等她有所反应，我悄悄哼唱起一首《月满西楼》，方才我感觉那清倌的嗓子，唱这首歌应当极其动听。那柳如月听我哼唱了几句，眼睛一亮，却弄不明白我到底想甚么，忐忑隧道：“公子这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