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卖歌[第2页/共2页]

柳如月的脸上有些难堪：“现在这沧都城里，哪家青楼都是如此……”

她游移了一下，语声顿住。我抬眼瞥了她一眼，轻笑：“你当我想重艹旧业么？”

我淡笑不语，那龟奴也是懂看眼色的，见我不欲多说，笑着将我迎进堂子：“公子爷，我们风月楼的女人，个个貌美如花，善解人意，公子若没有熟悉的女人，小人给你先容两位……”

待他出去，扮作小厮的小红才出声道：“女人今儿到这里来，是想要……？”

“听得，听得。”柳如月回过神来，面带忧色地看着我道，“女人这买卖想如何做？”

“这天然不是三首歌的代价。”我暗赞一声，笑了笑，轻道：“我也不瞒柳妈妈，我急需这笔钱，若柳妈妈同意一次姓付给我这笔钱，我能够在一年内随时给你供应歌曲。五千两银子说少很多，但说多也未几，我的歌若能让柳妈妈主顾盈门，五千两很轻易赚返来。”

“没女人唱得好。”小红笑着拍我马屁，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白她一眼。外间已经开端竞价了，阿谁清倌被一个瘦瘦的老头以两百两拍去。我淡淡地笑道：“小红，开门跟那龟奴说，帮我请老鸨出去。”

那龟奴见我不咸不淡的，摸不清我的秘闻，赔笑道：“公子可要叫两位女人出去赔酒？”

我笑了笑，再赛过《卡门》那词的惊世骇俗怕是少了，你既然要俗曲，便给你来俗的，我张口唱起了黄安的《君莫攀》，这首歌调子忒俗，我所喜好的《君莫攀》的词也被改得俗不成耐，初听时一度有撞墙的打动，但唱得寻欢的男人听，还是奉迎的。

“女人……”小红怔怔地看我着，我莞尔道，“今儿我们也做一回爷，你只当出来寻乐子。”

李白的《邯郸南亭观记》，歌尽青楼风liu。青楼的夜，莺声燕语、浅唱低吟、脂粉成行、锦帐千重，不管是在京师还是沧都，都没有甚么分歧。才方踏入烟花巷，已觉无边的风月气味袭来。立于沧都最大的青楼“风月楼”门前，我感觉有一丝讽刺，这个我当月朔心想逃离的处所，我向来没有想到有一天，我竟然会主动踏进门去。

柳如月怔了怔，神采很有些难堪：“本来公子是从京里来的，我也不瞒公子，卡门女人词曲无双，都城流行，天然有人效仿。”

我笑了笑，入了小厢，倚到榻上：“那敢情好，我倒有兴趣瞧瞧。”

“那柳妈妈想如何做？”在商言商，我天然不能就凭嘴巴说说就消弭她的顾虑。

“可惜？”柳如月怔了怔，“公子这话如何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