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民国地主不好当(北方篇)[第2页/共3页]
如此说来,地主的糊口应当是非常轻松落拓的啰?
但是,如果你对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兴趣不大,只是想要过上比较当代化的糊口,那么可就非常困难了——按照1930年的一份统计,在河北清苑县11个村2000多户人家上万口人当中,统共只要自行车7辆、手电筒6个、热水瓶2个,而收音机则是一台都没有。电灯是不消想了,因为乡间普通底子没有电力,也没有自来水。如果还要本身弄发电机的话,仿佛只要那些雄师阀的家里,才气拿得出这很多款项。比方清末的袁世凯,在老故乡间退隐之时盖的别墅,内里不但有电力供应,还拉了电报线,连私家电报房都有。
按照1930年的一份村落调查显现,如果没有工贸易之类的分外支出,只靠地里刨食,也没有体例回避捐税的话。那么地主的家里最起码要有200亩以上的好地,才气顿顿都吃白面馍馍,逢年过节吃一顿肉。
平时,这些地主们坐在家里尽管吃苦,有事情还能够征发佃农无偿退役。到了秋收的时候,就让管家带着一帮狗腿子到田间去挨家挨户地收租。万一年景不好收不上租子,则逼迫农夫卖儿卖女来抵债,或者发一点善心,酌情答应他们减一点租子,根基上跟当代公司里那些等着分红的大股东差未几。
5、民国地主不好当(北方篇)
更惨的则是河南地区,正所谓争天下必争中原,作为内战的重灾区,河南省在全部民国期间,老是不竭地被各路北洋军阀另有流寇们一遍各处洗劫——白朗叛逆、镇嵩军、巨匪“老洋人”、红枪会、冯玉祥的百姓军、北伐战役、蒋介石在1930年的中原大战……最后全省流窜着40万匪贼,几近被打烂了。
之前闲扯了这么多有些跑题的话,主如果为了戳破某些民国崇拜者,简称“国粉”的真脸孔。以及那些高雅的“民国范儿”在普通百姓眼中的怪诞。不然,不管我如何描画民国期间的平常糊口,都老是会有人提出这些“汗青发明家”的“新观点”,“证明”我写的都是一派胡言,并且指责我是在为共党装点汗青。
而在这个标准线之下的地主和富农,自家种的小麦就算磨成了白面,也不敢多吃,要拿出去卖钱缴税,以及换一些洋火、食盐、布匹之类的必须品,只留下棒子面、高粱面之类的细粮来给本身充饥。
但是,一旦或人的地盘大到了如许的程度,如果手里没有一支过硬的兵马,那么底子就看不住场子。而有了上万亩地步,又拉起了大票兵马的人,凡是就已经是军阀而不是地主了。一旦被其他军阀击败,这些好不轻易弄到手的地盘,最后也别希冀还能保得住。
最后,哪怕在我党出世之前,乡间的农夫也是整天抗租肇事,各式拖欠,想要把租籽实足地收齐,根基就是不成能的任务。特别是收成很差的时候,常有人卷了粮食弃田而逃,让地主家里甚么都收不到。
以是,在民国期间的华北和山东地区,固然很多县里的地主豪绅,把实际地租已经收到了七成以上,还在荒年乘人之危,落井下石,操纵高利贷来剥削农夫,把佃农们逼得只能把谷糠麸子当作主食,到了灾荒年月就要出门逃荒,乃至于到东北去“闯关东”。但是在军阀们的横征暴敛和匪贼的肆意横行之下,除了极少数最顶级的大地主以外,大多数中小地主的日子还是过得很糟糕。
在如许的环境之下,费事农夫当然是九死平生。地主们的日子也是暗澹非常。即使家里屯着些粮食和银钱,也得起首拿出来招募仆人,采办兵器,加高院墙,构筑土堡,抵抗匪贼和流民的劫夺,以及贿赂前来打秋风的军阀军队。能够保持保存就已是极度不易,更别提甚么豪侈享用了。
在如此频繁的战乱当中,不要说升斗小民的骨头都填了沟壑,就连地主士绅的生命也毫无保障。
陕西原有人丁1300万,但在这三年大荒中,沦为饿殍、死于疫病的高达300多万人,流浪失所者600多万,二者合计占全省人丁的70%。按照某些本国记者的描述,饥民的尸身常常在安葬之前就消逝了,在一些村落,人肉乃至被公开售卖。
北方各省乡村被“预征”赋税的状况,固然不如四川这么怪诞,但因为天然前提差,灾荒频繁,官方财产有限,战役的粉碎惨烈,实际的承担比例还要更加沉重。
与当代那些运营大农场的农业本钱家分歧,那些传统的中国地主们,仿佛底子不消体贴选育良种、租用农业机器、采购化肥和农药,也不消体贴如何兴建浇注水利工程,而是把统统交给农夫本身打理。
……这个……如何说呢?像如许落拓余裕的地主糊口,在清朝的承闰年景里倒是另有能够呈现。但是到了兵荒马乱的民国年代……呃……只能说正应了那句老话:“地主家也没不足粮哇!”
其次,在民国初年的河北、山东、河南、四川这些战乱频繁之地,就算是赶上了不兵戈的年代,军阀们为了扶养庞大的军队,以及保持豪华的糊口,从而分摊给地主们的赋税,也远比清末期间更加沉重。
当时算是小富之家的冯玉祥将军家里,用饭的配菜也只要大葱、萝卜、咸菜,向来舍不得用油做一碟炒菜,荤菜天然更不消提了。更穷的人家连咸菜也舍不得吃,只临时泡点咸水下饭。
总之,民国期间的地主,并不如何好当。
上面言归正传,如果要穿越到民国期间,你会穿越到民国期间的甚么处所?
在杨白劳眼中,黄世仁无疑是主宰存亡的存在;但是在手握兵马的军阀面前,黄世仁也就是个屁。
要晓得,在民国期间的一大半年代里,中都城是一个没法无天的紊乱天下。那些军阀们的兵马,在多数会里多少还讲点规律,到了乡间就完整跟强盗无异。
比方在民国初年,陕西省便一边推行剪辫令,一边大肆分摊“光复款”。因而,乡绅们便领着村民围攻当局,号称“复辫豁款”(我要持续留辫子,以是不交钱了)。前清一众遗老遗少闻之,皆觉得“人思圣清”!
但是,跟之前的清朝比拟,浅显农夫的糊口前提不但没有更加的当代化,反而大幅度地恶化了——为了转嫁军阀们的苛捐冗赋,地主们遍及把种地的租子上涨到了六成至七成,如果只收五成租子的话,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了。在交纳了地租以后,佃农的余粮凡是已经不敷保持生存,为此不得不去借高利贷,从而堕入“借了新债还旧债”的螺旋圈套,从而负债越来越高,终究家破人亡。
那些能够在乡间过着豪华糊口的人,要么是别的有工厂、商行、矿山、鸦片之类的非农财产分外支出,要么就是最起码有上万亩地的顶级大地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