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龟策列传[第3页/共5页]

命曰横吉表里自桥。以占病，卜日毋瘳死。系者毋罪出。求财物买臣妾马牛得。行者行。来者来。击盗合交等。闻盗来来。徙官徙。居家室吉。岁孰。民疫无疾。岁中无兵。见朱紫请谒追亡人渔猎得。行遇盗。雨霁，雨霁大吉。

首仰足肣。以卜有求不得。以系有罪。人言语恐之毋伤。行不可。见人不见。

元王曰：“不然。寡人闻之，谏者福也，谀者贼也。人主听谀，是愚惑也。固然，祸不妄至，福不徒来。六合合气，以生百财。阴阳有分，不离四时，十有仲春，日至为期。贤人彻焉，身乃无灾。明王用之，人莫敢欺。故云福之至也，人自生之；祸之至也，人自成之。祸与福同，刑与德双。贤人察之，以知休咎。桀纣之时，与天争功，拥遏鬼神，使不得通。是固已无道矣，谀臣有众。桀有谀臣，名曰赵梁。教为无道，劝以贪狼。系汤夏台，杀关龙逢。摆布恐死，偷谀於傍。国危於累卵，皆曰无伤。称乐万岁，或谓未央。蔽其耳目，与之诈狂。汤卒伐桀，身故国亡。听其谀臣，身独受殃。春秋著之，至今不忘。纣有谀臣，名为左彊。夸而目巧，教为象郎。将至於天，又有玉床。犀玉之器，象箸而羹。贤人剖其心，懦夫斩其胻。箕子恐死，被发佯狂。杀周太子历，囚文王昌。投之石室，将以昔至明。阴兢活之，与之俱亡。入於周地，得太公望。兴卒聚兵，与纣相攻。文王病死，载尸以行。太子发代将，号为武王。战於牧野，破之华山之阳。纣不堪败而还走，围之象郎。他杀宣室，身故不葬。头悬车轸，四马曳行。寡人念其如此，肠如涫汤。是人皆富有天下而贵至天子，但是大傲。欲无厌时，发难而喜高，贪很而骄。不消忠信，听其谀臣，而为天下笑。今寡人之邦，居诸侯之间，曾不如秋毫。发难不当，又安亡逃！”

命曰内格外垂。行者不可。来者不来。病者死。系者不出。求财物不得。见人不见。大吉。

卜渔猎得不得。得，首仰足开，表里呼应；不得，足肣首仰，若横吉安。

元王大悦而喜。於是元王向日而谢，再拜而受。择日斋戒，甲乙最良。乃刑白雉，及与骊羊；以血灌龟，於坛中心。以刀剥之，身全不伤。脯酒礼之，横其腹肠。荆支卜之，必制其创。理达於理，文相错迎。使工占之，所言尽当。邦福重宝，闻于傍乡。杀牛取革，被郑之桐。草木毕分，化为甲兵。克服攻取，莫如元王。元王之时，卫平相宋，宋国最彊，龟之力也。

此横吉上柱载正身节折表里自举。以卜病者，卜日不死，其一日乃死。

宋元王二年，江使神龟使於河，至於泉阳，渔者豫且举网得而囚之。置之笼中。半夜，龟来见梦於宋元王曰：“我为江使於河，而幕网当吾路。泉阳豫且得我，我不能去。身在患中，莫可告语。王有德义，故来奉告。”元王惕但是悟。乃召博士卫平而问之曰：“今寡人梦见一丈夫，延颈而长头，衣玄绣之衣而乘辎车，来见梦於寡人曰：‘我为江使於河，而幕网当吾路。泉阳豫且得我，我不能去。身在患中，莫可告语。王有德义，故来奉告。’是何物也？”卫平乃援式而起，仰天而视月之光，观斗所指，定日处乡。端方为辅，副以衡量。四维已定，八卦相望。视其休咎，介虫先见。乃对元王曰：“今昔壬子，宿在牵牛。河水大会，鬼神相谋。汉正南北，江河固期，南风新至，江使先来。白云壅汉，万物尽留。斗柄指日，使者当囚。玄服而乘辎车，其名为龟。王急令人问而求之。”王曰：“善。”

命曰外格。求财物不得。行者不可。来者不来。系者不出。不吉。病者死。求财物不得。见朱紫见。吉。

褚先生曰：渔者举网而得神龟，龟自见梦宋元王，元王召博士卫平告以梦龟状，平运式，定日月，分衡度，视休咎，占龟与物色同，平谏王留意龟觉得国重宝，美矣。古者筮必称龟者，以其令名，所向来久矣。余述而为传。

於是王乃令人驰而往问泉阳令曰：“渔者多少家？名谁为豫且？豫且得龟，见梦於王，王故使我求之。”泉阳令乃使吏案籍视图，水上渔者五十五家，上流之庐，名为豫且。泉阳令曰：“诺。”乃与使者驰而问豫且曰：“今昔汝渔何得？”豫且曰：“半夜时举网得龟。”使者曰：“今龟安在？”曰：“在笼中。”使者曰：“王知子得龟，故使我求之。”豫且曰：“诺。”即系龟而出之笼中，献使者。

夫摓策定命，灼龟观兆，窜改无穷，是以择贤而用占焉，可谓贤人重事者乎！周公卜三龟，而武王有瘳。纣为残暴，而元龟不占。晋文将定襄王之位，卜得黄帝之兆，卒受彤弓之命。献公贪骊姬之色，卜而兆有口象，其祸竟流五世。楚灵将背周室，卜而龟逆，终被乾谿之败。兆应信诚於内，而时人明察见之於外，可不谓两合者哉！君子谓夫轻卜筮，无神明者，悖；背人道，信祯祥者，鬼神不得其正。故书建稽疑，五谋而卜筮居其二，五占从其多，明有而不专之道也。

命曰首仰足肣有内无外。占病，病甚不死。系者不出。求财买臣妾不得。行者不可。来者不来。击盗不见。闻盗来，内自惊，不来。徙官不徙。居官家室吉。岁稼不孰。民疾疫有病甚。岁中无兵。见朱紫吉。请谒追亡人不得。亡财物，财物不出得。渔猎不得。行不遇盗。雨不雨。霁不霁。凶。

卜病者祟曰：“今病有祟无呈，无祟有呈。兆有中祟有内，外祟有外。”

命曰柱彻。卜病不死。系者出。行者行。来者来。市买不得。忧者毋忧。追亡人不得。

卜先以造灼钻，钻中已，又灼龟首，各三；又复灼所钻中曰正身，灼首曰正足，各三。即以造三周龟，祝曰：“假之玉灵夫子。夫子玉灵，荆灼而心，令而先知。而上行於天，下行於渊，诸灵数箣，莫如汝信。本日良日，行一良贞。某欲卜某，即得而喜，不得而悔。即得，发乡我身长大，首足收人皆上偶。不得，发乡我身波折，中外不呼应，首足灭去。”

命曰内高外下疾轻足发。求财物不得。行者行。病者有瘳。系者不出。来者来。见朱紫不见。吉。

命曰头见足发有表里呼应。以占病者，起。系者出。行者行。来者来。求财物得。吉。

余至江南，观其行事，问其长老，云龟千岁乃游莲叶之上，蓍百茎共一根。又其所生，兽无虎狼，草无毒螫。江傍家人常畜龟饮食之，觉得能导引致气，无益於助衰养老，岂不信哉！

命曰首仰足开有内。以占病者，死。系者出。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。行者行。来者来。击盗行不见盗。闻盗来不来。徙官徙。居官不久。居家室不吉。岁孰。民疾疫有而少。岁中毋兵。见朱紫不吉。请谒追亡人渔猎不得。行不遇盗。雨霁。霁小吉，不霁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