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，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[第2页/共2页]

鲁提辖坐了主位，史进坐再下首位，李忠对席而坐。

三人出了潘家酒楼，到了街上分离。史进、李忠各投店安息去了。

鲁达来到郑屠店前，叫声：“郑屠！”

父女两个告道：“如果能够回籍，官人便是我的再生父母。只是那店东如何肯放我父女两个？郑大官人还得找他收钱。”

酒保又问道：“提辖官人，要甚么肉儿？”

郑屠坐在店内柜中，肉肥膘壮，看板前十来个刀手卖肉。

鲁达道：“郑屠夫的钱，洒家自当还他，你且放父女两个出去。”

酒保去叫来，未几时，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，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走了出去。

这个肉屠夫，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，却这般仗势欺人。”

那官人娶奴家时，写了三千贯礼钱，虚钱实契，要了奴家的身材。

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，不敢再拦，一道烟似的进店里躲了起来。那店东人见着，更是不敢上前来拦。

我父女每日得的钱，将大半还他，少部分做川资。

“不知那边做得不殷勤，惹怒了提辖官人？”

郑屠切完道：“叫人给提辖拿了，送到府上去？”

李忠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。鲁达见少，便道。

鲁达见郑屠冲过来，找个空地，一脚将一百七八十斤的郑屠踢飞出去。

那老头答复：“老夫姓金，排行老二，小女字翠莲。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，外号镇关西。

郑屠道：“刚才精的，想来是府上要包馄钝，肥的臊子有何用？”

“提辖，我叫人送府上去。”

鲁达道：“店东人家，酒钱明日洒家自当送来。”

鲁达道：“贱骨头，你如何强骗金翠莲？还敢应口！”

金老翻开门，道：“提辖官人，内里请坐。”

那妇人道：“官人不晓得，奴家本是东京人氏。因同父母来到这渭州，投奔亲戚，未曾想到，亲戚却搬到了南京。

那妇人擦着眼泪，过来给三人道了个万福。

听完三人不语。鲁达站起来道：“老儿，你来，洒家给你些川资，明日你父女两个，就回东京如何？”

郑屠倒在地上，刀子掉了。鲁达赶上前来，揪住郑屠衣服，提着沙锅大的拳头，看着郑屠道。

鲁达性子暴躁，把酒杯碗筷都扔在地板上。

鲁达拔步来到街中心，郑屠部下十来个伴计，过路行人，屋檐店小二，无一敢挨近来。

郑屠笑道：“提辖莫非是特地来消遣我的！”

鲁达道：“坐甚么，要走就走，还做甚么逗留。”

鲁达提着拳头，往郑关西眼眶就是一拳，只听得眼眶崩裂碎开，吱吱直响。

嘈嘈切切又私语，掩掩抑抑还落泪。阁内欠身哀伤调，不晓窗外三月春。

一面叮咛人拿了条凳子给鲁提辖：“提辖请坐。”

状元桥下郑屠开着两个门面，两副肉板，上面掉着五八块猪肉。在那案板上，又放着指厚的杀猪刀、切肉刀十来把，横栏上也别离挂上几把。

郑屠大怒，气从脚底下直接冲上脑门，从肉铺上抄下两把大杀猪刀。

鲁达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来，放在桌子上。看着史进道。

却不想误犯了官人们吃酒，还望恕罪谅解，高抬贵手。”

鲁达问道：“你们父女两个，为安在隔壁哭泣，打搅我们吃酒？”

鲁达站起来，指着郑屠的尸身道：“你诈死，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。”

“洒家本日未曾多带银子，你且借我些，明日便还你。”

虽无非常面貌，却也有动听色彩。

我父女受了这天大的痛苦，又无处诉说，想到此处，忍不住是以哭泣。

店东人道：“提辖固然拜别就是，但吃无妨，只怕提辖不来赊账哩！”

史进道：“既然本日要了哥哥宴客，又何必要还。”

鲁达用心道：“你这厮如果诈死，洒叫就要再打。”

酒保赶紧道：“官人息怒，小人怎敢叫人哭泣，打搅官人吃酒的。

郑屠见是鲁提辖，仓猝出柜，唯诺道：“不知提辖官人前来，还望恕罪。”

那店小二还欲过来。鲁达看了又是一拳，打下两颗当嘴门牙。

那店小二还在远远的张望，不敢靠近半分。就连买肉的主顾，都不敢挨近来。

金老父女打动万分，三次拜谢，回家清算行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