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都市娱乐 - 凌风歌 - 第十章:难逃大劫

第十章:难逃大劫[第1页/共2页]

杨僮靠在石上,他本不想再连累樊寄父子二人,见曹少吉把话放软,忙道:“大叔,此事本与您无关,你们这便去吧,我杨僮本日能得您照顾,已然无憾,我死不敷惜,切莫为我再多添忧烦。”樊义听的杨僮言语,厉声道到:“小子休要多言,此事我未遇见则罢,既然遇见,那便由不得别人打单。我说过,只要你能入我门下,我必搏命护你全面,现在非是常时,也不必行那入门之礼,你磕一个头罢,我便当你承诺了。”

杨僮毫无武功根底,又身子孱羸,怎能躲的畴昔,目睹要被抓实,突见一道白影破空而至,直往曹少吉手中撞去。曹少吉也不躲闪,反手一探,已将那物抓在手中,那物酥软非常,动手便被捏得变形,转头一看,倒是半个炊饼。恰是樊瑾刚才拿在手中吃剩下的,樊瑾手无寸铁,见杨僮脉门被抓,情急之下便将这炊饼当暗器扔了出去,只盼能阻他一阻,哪知一击到手。杨僮得此一缓,赶紧连滚带爬躲至一边去了。

杨僮见樊义至心为他,感激不已,只是他浑身是伤,活过本日都不知还可否活过明日,此时承诺,岂不是陷樊义二人于危难当中么,这头到能磕,却非是承诺入门,而是感激樊寄父子之恩罢了。

只是那剑却未再进分毫。樊瑾心知有异,但已不及,只见那剑尖曲折,受力不住‘嘣’的一声便断为两截。樊义一见忙道:“瑾儿快退。”只是曹少吉怎能放过如此机遇,一刀磕飞樊瑾手中半截断剑,跃起一脚便踹在樊瑾胸口,只是他一身功力护在胸前,这一脚力道还不甚大,却也将樊瑾踢飞出去。樊义救护不及,见曹少吉脚下招式已老,脚在半空还未落下,反手一鞘便向他脚腕斩落,这下力道甚大,直把那剑鞘斩得四分五裂破飞出去。

他常日在北望山与他练剑喂招的不是师叔便是同门师兄弟,转还间都留不足地,少能纵情,本日遇着劲敌,虽临敌经历甚浅,却能大开大阖,放开手脚一搏。恨不能将一身所学尽数发挥出来。一套‘追风剑法’使的淋漓尽致,如风似雨,起承转合间如同风过平阳,毫不拖泥带水。

只是他毕竟老成,战未几时,便已瞧出端倪。见常常凝功出掌之时,樊寄父子都会避开,不与他硬接。便知二人功力未复,只靠招式取胜。曹少吉想通此节,心中已有计算。见樊瑾又是一剑刺来,便用心卖个马脚,运起十层功力罩于前胸,便直接对着剑尖撞去。樊瑾临敌经历尚浅,见曹少吉当胸撞来,却那知是计,只道到手,忙握紧剑柄向前一送,‘呲’的一声便刺在曹少吉胸口。

曹少吉一击无功,又被一小儿戏耍,不由怒上心头,狠狠盯着樊瑾。樊义见儿子两手空空,怕他亏损,便将铁剑交于樊瑾,本身拿个剑鞘,见他提刀削来,也不与他硬碰,或指或点,尽是小巧招数与他缠斗。樊瑾功力尚浅,但剑法已有小成,现在持剑在手,便如虎生双翼。见父亲兵器亏损,躲闪之间守多攻少,便一跃身插手战团。

樊义见曹少吉脱手,怎能让他就如许讲杨僮拿去,“唰”的一声抽出剑来,便向曹少吉手腕削去。那日,他右手被蛇咬伤,不便用剑,颠末牢中几日静养,伤已好了大半,虽只规复大半功力,已是不能小觑。曹少吉见他拔剑,已知他不会等闲将杨僮交出,干脆用强,反手一刀撩出,屈指成爪,探向杨僮脉门。

合法两人剑拔弩张之时,俄然一阵长啸传来,啸声未落便见一人飞奔而至,边奔边叫骂道:“你他娘的属兔子的么,跑得如许快,害的爷爷我好找。”樊义一见,满身劲气不由一松,悄悄深吸一口气,本来来人不是别人,恰是他师弟杜刚。

曹少吉虽刀法凛冽,却一时半会儿也奈他不何。再加上樊义那把剑鞘,樊瑾一招‘流行草靡’攻其下盘,他便上指手腕,樊瑾一式‘秋风过耳’攻其面门,他便下点脚踝,和樊瑾共同的天衣无缝。如不是他持着功力深厚,时不时以掌力化抒难局,只怕再过十来招,便会伤在樊瑾剑下。

樊义见曹少吉如此暴虐,气的双眼快冒出火了,只是现在他与杨僮也有一段间隔,施救不及,只得大呼道:“小子快躲。”杨僮身在崖边,见那刀直往本身飞来,却又能躲到那里去,心道:“死便死了,只是死也不能死在这厂狗手里。”念罢使出满身力量,翻身便向崖下落去。

樊义哼道:“他有无命案,你本身内心清楚,这莫须有的罪名,你东厂莫非还冠的少么?”曹少吉一惊,心想他安知我身份,问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为何几次阻我?此事可与你何干系?”樊义道:“那日我们便是一过路的,本来此事与我无甚关联,只是被你等投入大牢那刻起,便渐渐扯上一点干系了。”

杨僮淡淡一笑道:“我的本钱嘛,便是我本身,我现在距绝壁也不过两步间隔,你如不承诺,我便从这里跳下去,我一死,你便甚么证据都拿不到。”曹少吉和樊寄父子斗的不成开交,那里留意杨僮身形,也不知他何时逃开的,此时一见,那杨僮公然距绝壁不过两步。樊瑾一听,大呼道:“杨兄弟不成,大不了和这贼拼了,怕他作啥。”杨僮道:“这一起多谢樊兄和大叔照顾,只是我实在不肯再拖累你们,我本日如此,存亡已不放在心上,这几日让二位操心,只要来生再谢樊兄和大叔恩德。”说罢向樊义二人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
只是樊寄父子此次救他出来,本身这付败落身子,本就给他二人添了很多费事,如何还能再去拖累于人家。便决然道:“多谢二位美意,我此次能不死于官府刑讯之下,已是大幸,岂能再拖累两位仇人,请二位放心,我本日若能逃的大难,此后便隐姓埋名,做个安闲人儿,决不等闲言死。现在天气将亮,你们就别在此徒劳担搁,快些去吧。”

曹少吉见他筹措不断,只怕迟延太久,再肇事端。便对樊义道:“既然人家不肯,又何必能人所难,天底下可造之才多了,这小子有案在前,兄台岂能弃精华不寻,反而取这糟粕为宝。还是我先将他拿回交差罢。”说罢,虚晃一刀,左手便向杨僮衣衿抓去。

曹少吉大步前来,看清樊寄父子,不由“咦”了一声,哑然道:“本来我一向觉得二位是那百花宫何欢的朋友,没想倒是看走眼了,只是二位却也不像是杨府的人,却为何要将这小子劫走,你们可知他有命案在身呢。”说着一指地上的杨僮。

杨僮目睹曹少吉半跪地上,随时都会提刀扑来。现下扳连樊瑾受伤,心中已惭愧不已。低头思考一番,已有决定,便摇摇摆晃站了起来,对曹少吉道:“你不就是要抓我么,我跟你归去便是,不过你须得承诺我放过他们,切莫难堪就成。”曹少吉昂首一声嘲笑道:“现在无人与你出头,却不知你另有甚么本钱和我谈前提?这二人已晓得很多内幕,岂能再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