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都市娱乐 - 西游记 - 第46章 外道弄强欺正法 心猿显圣灭诸邪

第46章 外道弄强欺正法 心猿显圣灭诸邪[第3页/共4页]

行者闻声道:“我师父乃志诚君子,他说会坐禅,决然会坐,说不会,只是不会。君子家,岂有谬乎?你两个休言,等我上去看看。”好行者,嘤的一声,飞在唐僧头上,只见有豆粒大小一个臭虫叮他师父,仓猝用手捻下,替师父挠挠摸摸。那长老不疼不痒,端坐上面。行者暗想道:“和尚头光,虱子也安不得一个,如何有此臭虫?想是那羽士弄的玄虚,害我师父。哈哈!枉自也不见胜负,等老孙去弄他一弄!”这行者飞将去,金殿兽头上落下,摇身一变,变作一条七寸长的蜈蚣,径来羽士鼻凹里叮了一下。那羽士坐不稳,一个筋斗翻将下去,几近丧了性命,幸亏大小官员人多救起。国王大惊,即着当驾太师领他往文华殿里梳洗去了。行者仍驾祥云,将师父驮下阶前,已是长老得胜。

毕竟不知师徒们怎的保持,且听下回分化。

虎力大仙道:“陛下,摆布是棋逢敌手,将遇良材。贫道将锺南山幼时学的技艺,干脆与他赌一赌。”国霸道:“有甚么技艺?”虎力道:“弟兄三个,都有些神通。会砍下头来,又能安上;剖腹剜心,还再长完;滚油锅里,又能沐浴。”国王大惊道:“此三事都是寻死之路!”虎力道:“我等有此法力,才敢出此朗言,断要与他赌个才休。”那国王叫道:“东土的和尚,我国师不肯放你,还要与你赌砍头剖腹,下滚油锅沐浴哩。”行者正变作蟭蟟虫,来往报事,忽听此言,即收了毫毛,现出秘闻,哈哈大笑道:“造化!造化!买卖上门了!”八戒道:“这三件都是丧性命的事,如何说买卖上门?”行者道:“你还不知我的本领。”八戒道:“哥哥,你只象这等窜改腾那也彀了,如何另有这等本领?”

该死的泼猴子,油烹的弼马温!猴儿了帐,马温断根!”

行者道:“我啊,砍下头来能说话,剁了臂膊打得人。扎去腿脚会走路,剖腹还平妙绝伦。就似人家包匾食,一捻一个就囫囵。

国王传闻,方才定性回神,又叫:“那和尚,二国师还要与你赌哩。”行者道:“小和尚久不吃炊火食,前日西来,忽遇斋公家劝饭,多吃了几个馍馍,这几日腹中作痛,想是生虫,正欲借陛下之刀,剖开肚皮,拿出脏腑,洗净脾胃,方好上西天见佛。”

那国王只教放行,鹿力大仙又奏道:“陛下,我师兄原有暗风疾,因到了高处;冒了天风,旧疾举发,故令和尚得胜。且留下他,等我与他赌隔板猜枚。国霸道:“如何叫做隔板猜枚?”鹿力道:“贫道有隔板知物之法;看那和尚能够彀。他若猜得过我,让他出去;猜不着,凭陛下问拟罪名,雪我昆仲之恨,不污了二十年保国之恩也。”端的那国王非常昏乱,依此谗言。即传旨,将一朱红漆的柜子,命内官抬到宫殿,教娘娘放上件宝贝。

国王传闻,教:“拿他赴曹。”那很多人搀的搀,扯的扯。行者展脱手道:“不消人搀,自家走去。但一件,不准缚手,我好用手洗刷脏腑。”国王传旨,教:“莫绑他手。”行者摇扭捏摆,径至杀场,将身靠着大桩,解开衣带,暴露肚腹。那刽子手将一条绳套在他膊项上,一条绳札住他腿足,把一口盟主短刀,幌一幌,着肚皮下一割,搠个洞穴。这行者双手爬开肚腹,拿出肠脏来,一条层次彀多时,仍然安在内里,还是盘曲,捻着肚皮,吹口仙气,叫“长!”仍然长合。国王大惊,将他那关文捧在手中道:“圣僧莫误西行,与你关文去罢。”行者笑道:“关文小可,也请二国师剖剖剜剜,何如?”国王对鹿力说:“这事不与寡人相干,是你要与他做仇家的,请去,请去。”鹿力道:“宽解,料我决不输与他。”你看他也象孙大圣,摇扭捏摆,径入杀场,被刽子手套上绳,将盟主短刀,唿喇的一声,割开肚腹,他也拿出肝肠,用手理弄。行者即拔一根毫毛,吹口仙气,叫“变!”即变作一只饿鹰,展开翅爪,飕的把他五脏心肝,纵情抓去,不知飞向何方受用。这羽士弄做一个空腔破肚淋漓鬼,少脏无肠浪荡魂。那刽子手蹬倒大桩,拖尸来看,呀!本来是一只白毛角鹿!

兄弟们正都欢乐,又听得国王叫领关文:“赦你无罪!快去!快去!”行者道:“关文虽领,必须国师也赴曹砍砍头,也当试新去来。”国霸道:“大国师,那和尚也不肯放你哩。你与他赌胜,且莫唬了寡人。”虎力也只得去,被几个刽子手,也捆翻在地,幌一幌,把头砍下,一脚也踢将去,滚了有三十余步,他腔子里也不出血,也叫一声:“头来!”行者即忙拔下一根毫毛,吹口仙气,叫“变!”变作一条黄犬跑入场中,把那羽士头一口衔来,径跑到御水河边丢下不题。却说那羽士连叫三声,人头不到,怎似行者的手腕,长不出来,腔子中骨都都红光迸出,不幸空有唤雨呼风法,怎比长生果正仙?斯须倒在灰尘,世人旁观,乃是一只无头的黄毛虎。那监斩官又来奏:“万岁,大国师砍下头来,不能长出,死在灰尘,是一只无头的黄毛虎。”国王闻奏,大惊失容,目不转睛,看那两个羽士。鹿力起家道:“我师兄已是命到禄绝了,如何是只黄虎!这都是那和尚惫懒,使的掩样法儿,将我师兄变作畜类!我今定不饶他,定要与他赌那剖腹剜心!”

羊力下殿,照依行者脱了衣服,跳下油锅,也那般支吾沐浴。行者放了国王,近油锅边,叫烧火的添柴,却伸手探了一把,呀!那滚油都冰冷,心中暗想道:“我洗时滚热,他洗时却冷。我晓得了,这不知是阿谁龙王,在此护持他哩。”急纵身跳在空中,念声“唵”字咒语,把那北海龙王唤来:“我把你这个带角的蚯蚓,有鳞的泥鳅!你如何助羽士冷龙护住锅底,教他显圣赢我!”唬得那龙王喏喏连声道:“敖顺不敢互助。大圣本来不知,这个孽畜苦修行了一场,脱得本壳,却只是五雷法真受,其他都躧了傍门,难归仙道。这个是他在小茅山学来的大开剥。那两个已是大圣破了他法,现了秘闻,这一个也是他本身炼的冷龙,只好哄瞒世俗之人耍子,怎瞒得大圣!小龙现在收了他冷龙,管束他骨碎皮焦,显甚么手腕。”行者道:“趁早收了,免打!”那龙王化一阵旋风,到油锅边,将冷龙捉下海去不题。

一声传旨,即有羽林军三千,列举朝门以外。国王教:“和尚先去砍头。”行者欣然应道:“我先去!我先去!”拱动手,高呼道:“国师,恕大胆占先了。”拽转头,往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