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都市娱乐 - 西游记 - 第73章 情因旧恨生灾毒 心主遭魔幸破光

第73章 情因旧恨生灾毒 心主遭魔幸破光[第3页/共4页]

正嚷时,那七个蜘蛛精跑出来吐放丝绳,将我捆住,是我使法力走脱。问及地盘,说他秘闻,我却又使兼顾法搅绝丝绳,拖出妖来,一顿棒打死。这羽士即与他报仇,举宝剑与我相斗。斗经六十回合,他败了阵,随脱了衣裳,两胁下放出千只眼,有万道金光,把我罩定。以是进退两难,才变做一个鲮鲤鳞,从地下钻出来。正自悲切,忽听得你哭,故此相问。因见你为丈夫,有此纸钱酬谢,我师父丧身,更无一物相酬,以是自怨生悲,岂敢相戏!”那妇女放下水饭纸钱,对行者陪礼道:“莫怪,莫怪,我不知你是被难者。才据你说将起来,你不认得那羽士。他本是个百眼魔君,又唤做多目怪。

却从何方去?”女子用手指定道:“那直南上便是。”行者转头看时,那女子早不见了。行者仓猝礼拜道:“是那位菩萨?我弟子钻昏了,不能了解,千乞留名,好谢!”只见那半空中叫道:“大圣,是我。”行者急昂首看处,原是黎山老姆,赶至空中谢道:“老姆从何来指教我也?”老姆道:“我才自龙华会上返来,见你师父有难,假做孝妇,借夫丧之名,免他一死。你快去请他,但不成说出是我指教,那圣贤有些多怪人。”

戴一顶红艳艳戗金冠,穿一领黑淄淄乌皂服,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,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绦。面如瓜铁,目若朗星。准头高大类回回,唇口翻张如达达。道心一片隐轰雷,伏虎降龙真羽士。

长老欢乐上殿,推开门,见有三清圣象,供桌有炉有香,即拈香注炉,礼拜三匝,方与羽士施礼。遂至客位中,同门徒们坐下。

那羽士换了一件衣服,虚礼谦恭走将出去,请唐僧等又至客位坐下道:“教员父莫怪,适间去前面叮咛小徒,教他们挑些青菜萝卜,安排一顿素斋扶养,以是失陪。”三藏道:“贫僧素手进拜,如何敢劳赐斋?”羽士笑云:“你我都是削发人,见庙门就有三升俸粮,何言素手?敢问教员父,是何宝山?到此何干?”

道:“有。”又问:“可有个长嘴大耳朵的?”道:“有。”女怪道:“你快去递了茶,对你师父丢个眼色,着他出去,我有要紧的话说。”公然那仙童将五杯茶拿出去。羽士敛衣,双手拿一杯递与三藏,然后与八戒、沙僧、行者。茶罢收锺,小童丢个眼色,那羽士就欠身道:“各位请坐。”教:“童儿,放了茶盘陪侍,等我去去就来。”此时长老与门徒们,并一个小童出殿上观玩不题。

毕竟向前去另有甚么事体,且听下回分化。

美猴王合法悲切,忽听得山背后有人哭泣,即欠身揩了眼泪,转头旁观。但见一个妇人,身穿重孝,左手托一盏凉浆水饭,右手执几张烧纸黄钱,从那厢一步一声哭着走来。行者点头嗟叹道:“恰是堕泪眼逢堕泪眼,断肠人遇断肠人!这一个妇人,不知所哭何事,待我问他一问。”那妇人不一时走上路来,迎着行者。行者躬身问道:“女菩萨,你哭的是甚人?”妇人噙泪道:“我丈夫因与黄花观观主买竹竿争讲,被他将毒药茶药死,我将这陌纸钱烧化,以报佳耦之情。”

你既然有此窜改,脱得金光,战得好久,必然有大神通,却只是还近不得那厮。我教你去请一名圣贤,他能破得金光,降得羽士。”行者闻言,赶紧唱喏道:“女菩萨知此来源,烦为指教指教。果是那位圣贤,我去要求,救我师父之难,就报你丈夫之仇。”妇人道:“我就说出来,你去请他,降了羽士,只可报仇罢了,恐不能救你师父。”行者道:“怎不能救?”妇人道:“那厮毒药最狠:药倒人,三日之间,骨髓俱烂。你此往回恐迟了,故不能救。”行者道:“我会走路;凭他多远,千里只消半日。”女子道:“你既会走路,听我说:此处到那边有千里之遥。那厢有一座山,名唤紫云山,山中有个千花洞。洞里有位圣贤,唤做毗蓝婆。他能降得此怪。”行者道:“那山坐落何方?

你是住家儿的,何故言贫!象我们这行脚僧,才是真贫哩。我和你换换,我和你换换。”三藏闻言道:“悟空,这仙长实乃爱客之意,你吃了罢,换怎的?”行者无法,将左手接了,右手挡住,看着他们。却说那八戒,一则饥,二则渴,本来是食肠大大的,见那锺子里有三个红枣儿,拿起来锺的都咽在肚里。师父也吃了,沙僧也吃了。一顷刻,只见八戒脸上变色,沙僧满眼堕泪,唐僧口中吐沫,他们都坐不住,晕倒在地。这大圣情知是毒,将茶锺手举起来,望羽士劈脸一掼。羽士将袍袖隔起,当的一声,把个锺子跌得粉碎。羽士怒道:“你这和尚,非常村卤!如何把我锺子碎了?”行者骂道:“你这牲口!你看我那三小我是如何说!我与你有甚相干,你却将毒药茶药倒我的人?”羽士道:“你这个村牲口,闯下祸来,你岂不知?”行者道:“我们才进你门,方叙了坐次,道及乡贯,又未曾有个高言,那边闯下甚祸?”羽士道:“你可曾在盘丝洞化斋么?你可曾在濯垢泉沐浴么?”

行者却到黄花观外,将尾巴上毛捋下七十根,吹口仙气,叫“变!”即变做七十个小行者;又将金箍棒吹口仙气,叫“变!”即变做七十个双角叉儿棒。每一个小行者,与他一根。他自家使一根,站在外边,将叉儿搅那丝绳,一齐着力,打个号子,把那丝绳都搅断,各搅了有十余斤。内里拖出七个蜘蛛,足有巴斗大的身躯,一个个攒动手脚,索着头,只叫:“饶命!饶命!”此时七十个小行者,按住七个蜘蛛,那边肯放。行者道:“且不要打他,只教还我师父师弟来。”那怪厉声高叫道:“师兄,还他唐僧,救我命也!”那羽士从里边跑出道:“mm,我要吃唐僧哩,救不得你了。”行者闻言,大怒道:“你既不还我师父,且看你mm的模样!”好大圣,把叉儿棒幌一幌,复了一根铁棒,双手举起,把七个蜘蛛精,纵情打烂,却似七个劖肉布袋儿,脓血淋淋,却又将尾巴摇了两摇,收了毫毛,单身轮棒,赶入里边来打羽士。

好大圣,念个咒语,摇身一变,变做个穿山甲,别名鲮鲤鳞。端的是:四只铁爪,钻山碎石如挝粉;浑身鳞甲,破岭穿岩似切葱。两目光亮,好便似双星幌亮;一嘴锋利,胜强如钢钻金锥。药中有性穿山甲,鄙谚呼为鲮鲤鳞。你看他硬着头,往地下一钻,就钻了有二十余里,方才出头。本来那金光只罩得十余里。出来现了秘闻,力软筋麻,浑身疼痛,止不住眼中堕泪,忽失声叫道:“师父啊!当年秉教出山中,共往西来苦用工。大海洪波无惊骇,阴沟以内却遭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