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[第2页/共2页]

孙月庭踌躇着想禁止，太子手一挥，“可贵入了阿瑾的眼，喜好就留着。”

孙月庭不无担忧地说：“殿下怎就领了他来，如果传出去，大长公主那边……皇上可对大长公主不普通啊。”

阳光斜照在她脸上，照着她稚气的脸，欢乐而镇静，却非脑海里一向盘桓不去的那张面孔。

雪纷繁扬扬落在她的发间，她笑靥如花，眸中闪烁着动听的光芒，像是梅花仙子落入凡尘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
“表哥开个价，多少银子？”

明氏笑道：“世子爷真会谈笑，晴丫头教养得好跟我这个隔房伯母有甚么相干？三女人跟七女人都是端庄请过好几年夫子的，府里这几个倒是亏了，先前后后加起来学了不满两年。前阵子国公爷还说晴丫头的字写得不好，让多读书多练字。不知两人的字写的如何，要不一并请个专教书画的先生？”

“哎哟表哥，这可比天都首要，”周成瑾苦着脸抱怨，“祖母的事一刻都不敢迟误。”

“好嘞，”龟奴敏捷地捡起地上银子，回身走了出去。

周成瑾没理睬她，取出一角银子扔给龟奴，“给爷叫辆马车，爷回府。”

太子温文一笑，“不过一个丫头，阿瑾何必这么见外？”

也是这般的年纪，也是粉红色的褙子，一下下跳着够高处的梅枝。

再有管事嬷嬷时不时来回事，明氏懒怠出去，就让楚晴来回传话，奉告她如何管家理事。

周成瑾有半晌愣神，太子揽过他的肩头，戏谑道：“看傻了？那就是她了。”回身朝着某处唤了声，“把梅树下阿谁穿粉白袄儿的带上来。”

女孩怯生生地躲在妇人身后，低着头不敢看人，手里那支梅花簌簌地抖个不断。

周成瑾脑筋忽地一热，开口道：“这丫头我带走了。”

太子长叹一声，“再大的风声，有父皇护着也何如不了他，你说阿瑾文不成武不就，还是个庶子，也就一张面皮长得都雅点儿，父皇如何就看对眼了呢？这家伙过得比我们几个可津润多了。”

“做买卖都讲究银货两讫，我向来不占外人便宜，”周成瑾“呵呵”笑道，“不过表哥也不是外人，能省点就省点儿……阿谁，身契我一道带走了。”

太子招招手，刚才行动忽视的青衣人极快地拿了张纸上来，周成瑾一把抓过连看没看塞进怀里，对着女孩道：“走。”

并且，出阁后仍然当妾倒罢了，能够再接再厉把胡氏这一套发扬光大，可国公府的女人怎能够当妾？

孙月庭心领神会，“殿下高见，如此便有甚么风声，周大爷也是阿谁出头的。”

想到此，女孩“哇”地哭了，“我不去，我不想去。”

周成瑾蓦地惊醒，只见树下女孩已如愿得了梅枝，兴高采烈地跟火伴夸耀，“看吧，我说能够到。”

因正下着雪，四周无人走动，楚晟便引他进了花圃。

楚晴不接话，扬了声道：“各位嬷嬷管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，咱府里章程也不是白放着都雅，有事前按着旧例章程来，实在吃不准再过来讨主张。再有谁像这位嬷嬷似的，张口就问腊八粥如何个做法，可别怪我不顾及各位的脸面。事情做好了，你好我好，皆大欢乐，就要到年根了，少不了各位吃酒的银子，可如果有架秧子燃烧的，咱府里庙小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”

孙月庭“嗤”道：“还不是借着大长公主的宠嬖？谁让人家会生，传闻边幅跟当年的驸马一模一样，可有此事？”

周成瑾悄悄松口气，却见院子里梳着圆髻的妇人走向女孩，低声说了句甚么，指了指楼上。

楚晴在谢夫人分开当天就晓得了玉佩的事。

“急甚么？”太子扯着他的胳膊不放，“天大事情也不在这一会儿。”

周成瑾拔腿要走，瞧见妇人已带着刚才折梅的女孩上了楼。

自打明氏抱病，那姐妹俩向来没问候过一次，当然在飘絮阁禁足是真，可打发个丫头来问一声或者亲手做点汤汤水水也不费事吧？

周成瑾“啊”一声惊呼，粉饰般拍了下脑门，“俄然想起来，另有件事，我得走了。”

这边周成瑾回了沐恩伯府，那边太子已经得了动静。

太子笑道：“一模一样倒说不上，像了七八成倒是有的，主如果阿瑾的生辰跟驸马也是同一天。驸马前脚殡天，隔了几个月，他生辰的时候就有了阿瑾，你说大长公主能不宠他？”

妇人掐一把她的胳膊，往前一推，“你有福分能让爷看中你，还不快跟上？”

这接二连三的，不会是偶合吧？

腊八那天，国公府仍按旧例煮了两锅粥，阖府高低每人一碗。宫里也有粥犒赏下来，另有几家交好的都趁早送了过来。

“此一时彼一时，大长公主越活越夺目，早早摆出敬而远之的姿势，”太子轻描淡写地笑笑，“阿瑾本来名声就臭得烂街，他的话有几人会信？再说，把他也拉下水，他另有嘴说别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