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笔文学网 - 游戏竞技 -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- 第一百二十二章

第一百二十二章[第1页/共3页]

作者有话要说:*此处意指萧清婉暗讽赢烈在守斋。

萧清婉又道:“本来文淑容栽那一跤,本宫虽则疑你,却并没凭据。你见文淑容雪里跌交却并无大碍,又送了这盘点心畴昔,可谓画蛇添足,反露马脚。你与文淑容素有嫌隙,晨安下祸心日夜算计,只是一向未曾到手。现在想来,你求本宫搬去与黎顺容同住也是为了今番之事罢?你先与黎顺容靠近,加意顾问三皇子,又用黎顺容的珍珠纽子去谗谄文淑容。待文淑容真的因这跌倒滑胎,本宫必定严查,顺藤摸瓜天然就扯出了黎顺容来。皇上雷霆大怒之下,黎顺容必将打入冷宫,三皇子无人顾问。你便可出来,或求了皇上,或来恳求本宫,借着住的近便,三皇子又与你靠近,将他揽了去。届时,你既报了仇,又有个皇子养在膝下,可谓一石二鸟的好战略。本宫说错了没有?!”这一席话当真道出了苏修媛心中真病,她低着头,半晌开口道:“娘娘既已都推断出来了,又何必只顾查问嫔妾。自管拿了嫔妾问罪便是。鄙谚言,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嫔妾今番既落在娘娘手里,也无话可说。嫔妾只是不心折,嫔妾流浪之时,却无人来帮嫔妾。她才略遭了些波折,便有人来护着她。同是一样的人,凭甚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?!”语至此处,她泪流满面,咬碎银牙道:“娘娘,当年嫔妾被贵妃谗谄,推落水中乃至小产,她柳静秋就在一边看着!还是她跑去喊了人来救了嫔妾登陆,待皇上问起,她却不肯作证,只推掐花儿没有瞧见。嫔妾没有凭据,只好抱恨忍了,不幸嫔妾那孩儿,只在嫔妾腹里呆了蒲月不敷!自那次以后,嫔妾这身子就一向不好,再未能怀上。现在,她柳静秋却有了身孕,嫔妾便是要她尝尝,痛失孩子是甚么滋味!”一语说毕,便伏地痛哭起来。

这两人出了云光楼,便笑道:“这文淑容也好没见地,隔了夜的点心,都不新奇了,那里还好去送人?又是人家送来的,也美意义。”另一个道:“我们娘娘那性子,恼起来不认人的,如许东西拿归去,只怕又是一场。”阿谁道:“自管拿归去,反正闹不到你我头上,怕怎的?”二人一起说着话,就回了坤宁宫。

一时,苏修媛到了,进到明间内一眼便瞥见本身昨日送到云光楼的点心就在炕几上摆着,不觉心魂一颤,强作平静的上前与皇后道了万福。萧清婉却正眼也不瞧她,半晌放才冷冷的开口道:“跪下说话。”苏修媛也不辩论,就在炕前跪了。萧清婉向她笑道:“修媛可知,今儿本宫传你来,所为何事?” 苏修媛垂首道:“嫔妾不知。”萧清婉自袖内取出一样物事,说道:“你瞧这是何物?“苏修媛昂首望了一眼,看清皇背工里的珍珠,面上一白,口中还是道:“不过是枚珍珠纽子,娘娘那里得来,却来问嫔妾。”萧清婉道:“这便是害的文淑容跌交的好物件!你敢说你不知么?!”苏修媛道:“这珠子成色、质地均属上乘,嫔妾并没如许的东西。敢是娘娘听了谁的话,错认在嫔妾身上?”萧清婉嘲笑道:“好一张利口,便是现从你身上摘下来的簪子,你也敢推不是你的罢?那日赏雪宴,文淑容独个儿出去望景儿,你同黎顺容一道畴昔,同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,这东西只怕就是当时候掉的罢?”说毕,她略停了停,又道:“不错,这合浦进贡的珍珠,本宫并没分赏于你,但那日宴上,黎顺容衣衫上头并没珍珠纽扣,文淑容也没有,独你穿的衣衫袖口上头钉着几枚珍珠纽扣,是也不是?!”苏修媛辩道:“虽是娘娘好记性,但嫔妾所使的珠子都是往年攒下来的。这合浦的珍珠,嫔妾记得娘娘是赏了黎顺容的。当时,黎顺容与嫔妾站在一处,莫不是她落下的?娘娘何不问问黎顺容?”萧清婉笑道:“虽则如此说,但本宫听闻迩来你与黎顺容极是密切,连三皇子穿戴的几件棉衣也是你亲手缝制的。你们私交来往,黎顺容便将这珠子当作情面送了你,也不算希奇。”苏修媛道:“娘娘若执意认定是嫔妾所为,嫔妾也无话可说,只是嫔妾并未做过如许的事。”

穆秋兰听皇后口气不好,便岔了话头,说道:“苏修媛痛恨文淑容,也算道理当中。但这黎顺容却又那里招惹了她?苏修媛连她也要算计?”萧清婉斜睨了她一眼,笑道:“穆姑姑久在内帷,这里头的关窍,该当比本宫想的明白才是。黎顺容是没碍着她甚么,可谁让她有个孩子呢?又夙来是个扬风炸毛、狂三诈四的脾气,那喜怒行动就放在脸上,提及话来又是个道三不着两的。弄出事儿来,推在她身上,人也都信。皇上又不大喜她,一定肯细查。苏修媛打的,就是这个主张了。”

却本来,那日青莺往内侍省去,撞见绿珠。绿珠自谓主子得宠,竟没理睬青莺。青莺是皇后身边有头脸的大宫女,在后宫行走惯带风的,那里受得了这个。两个就拌了几句嘴,那绿珠便说道:“都是一样给人做主子罢了,谁比谁更高些?!又摆些甚么谱儿呢?”这话戳了青莺的心肠,两个险不打了起来,早是内侍省的内监们拦住了。青莺便结了这段仇恨在内心,今儿借着琴声说了出来。

萧清婉浅浅一笑,将珍珠纽扣搁在了炕几上,望了穆秋兰一眼。穆秋兰会心端了炕几上摆着的点心碟子,就递在苏修媛面前。但听皇后道:“先别忙着架桥拨火,你再瞧瞧这是甚么。”苏修媛扫了一眼,一声儿也不言语,半日方才说道:“这是昨儿嫔妾宫里新造的玫瑰糕,差人送到云光楼去给文淑容尝尝。如何会在娘娘这里?”萧清婉笑了笑,又道:“糕确是糕,那糕里你放了甚么好东西?!”苏修媛还强道:“左不过是玫瑰膏子、脂油、洋糖,并没甚么。”萧清婉嘲笑道:“你还犟嘴?公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?是不是定要本宫将太医令传来,劈面验给你看,你才肯伏罪?这糕固然花香极重,却如何也压不住薏米的那股土腥味儿,你在糕里放了分量极重的薏米粉,是也不是?!”苏修媛寒了一张脸,一语不发。萧清婉又道:“本宫往昔也知,薏米易使妇人宫缩,若怀妊妇人大量服食,则必会小产。你明知文淑容现在胎动不安,还送如许的东西与她吃,究竟是安了甚么心?!”一番话说得苏修媛垂了头,沉默不语。

文淑容因胎未坐稳,加上气候酷寒,皇后又没说话,便在云光楼住了下来。天子听了皇后的言语,也未实际,只是说了句“那地儿不做寝宫已久,究竟不风雅便,待气候和缓了,还是搬归去。”就罢了。

待苏修媛拜别,萧清婉微叹了口气,叫人将那碟糕点拿去倒了,盘子归还云光楼,又叫穆秋兰将那珠子收了起来。穆秋兰拿一方手帕裹了那珠子,因问道:“娘娘如许就打发了苏修媛?她诡计算计有身妃嫔,往重里惩办,赐死都不为过。且奴婢知宸妃娘娘中意文淑容肚子里阿谁,娘娘不怕苏修媛贼心不死,再设构造?”萧清婉淡淡一笑,道:“你说的虽也有理,但有一件,文淑容已有身孕,眼下貌似恭敬,但难保今后不会产子心大,另作图谋。此次玫瑰糕一事,她大可差人来奉告本宫,却偏生叫两个宫人将糕转送过来,摆明是摸索本宫。企图借本宫之手,替她撤除心头大患,本宫倒为甚么要替她做刀子使呢?还是叫苏修媛扎在她心上,让她时候有个顾忌的好。免得她今后狂了起来,倒不好辖制。”一语才毕,又嘲笑道:“实在她若当真告与本宫此事原委,本宫还真就非惩办苏修媛不成。她却偏生不肯,硬要来摸索本宫情意。大抵还想尝尝,本宫到底将她看得有多重。那好啊,敢在本宫面前弄鬼,那就让她明白,本宫虽要她这孩子,却也没那般奇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