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[第2页/共2页]
用过午膳,外头雨势渐止,宸妃吃了盏茶,便有宫人来奏请事件,她就起家去了。
那内监在门边跪了,明月看了看皇后神采,就问道:“娘娘问你,这是甚么汤羹?以往如何没见过?”那内监叩首回话道:“这是三蛇羹,是取了春季养肥了的三种蛇身上的肉,细细的撕了,佐以百般作料,配上金菊花瓣熬煮的。此汤大补,是皇上特地叮咛御膳所给娘娘加的菜。”
展眼到了午餐时分,因外头阴雨不休,萧清婉便留了宸妃一道用饭。斯须宫人将皇后的炊事前捧了上来,宸妃看去,见皆是清粥小菜、素食羹汤,本来萧清婉染了风寒,太医叮嘱饮食宜平淡,故而御膳所将皇后每日里菜色尽皆改了。萧清婉便叹道:“生了这劳什子病,日日的稀饭咸菜!”宸妃笑道:“你也罢了,能吃了几天的素,就说这话来了。”才说着,明月见底下食盒里还放着一青瓷海碗的肉羹,赶紧端了上来。
正说得热烈,青莺在门上通传道:“宸妃娘娘来了。”说话间,便见宸妃袅袅的走了出去,笑着说道:“今儿倒是热烈,二位也过来了。”黎顺容与苏修媛忙自起家,与她见礼过。宸妃又上前同皇后深深一福,才各自落座。
这二人在阁房,喁喁的说了很多话,赢烈直坐到掌灯时分,方才叮咛起驾,又向萧清婉调笑道:“你只顾病着,倒把朕日日往外赶。”萧清婉便娇嗔道:“皇上尽管再宁耐两日,今后的日子多如柳叶儿,慌甚么?”赢烈笑了一回,便穿了外袍,去了。
这二人一出去,屋里没了旁人,萧清婉顿时松了心,葳蕤起来。宸妃瞧着,不免好笑道:“mm这幅模样,幸得没外人瞧见,哪另有半点体统?”萧清婉面上懒懒的,笑道:“病中无趣,想有人来讲说话。有人过来,坐的稍久,内心又烦腻了,我也作起来了。偏那黎顺容又是个道三不着两的,说的话且是不入耳。”宸妃笑了笑,道:“不过一个浊蠢的人,理她做甚么。”萧清婉便道:“姐姐这会儿过来,但是有话要说?”宸妃便正色道:“但是有两件事,头一件便是我们日前商讨的,昨儿建议来的,谁承想今儿就传到宫里来了,那外头就不必想了,怕已是满城风雨了。我故此走来告你一声,防备皇上一会儿过来问你话。”萧清婉直起了身子,说道:“这事儿我方才听黎顺容说了。我内心也迷惑,如何才一夜的工夫,就传的这般快?”因问道:“姐姐才从御前过来?皇上有提到我们?”宸妃点头道:“我要才从御前下来,那里敢过来!白叫皇上瞧着,我们串话儿呢?我只是这么想,现宫里上高低下都等着看贵妃的笑话。现在宫里你是正宫娘娘,又同贵妃一向不对于,依着皇上的性子,怕是要多想些甚么。你先预备着,总比皇上猛不丁的问你话好。”萧清婉便含笑道:“原是如许,姐姐放心好了。j□j我早已想好了,这几日就梦里也记取呢,都快念烂了――我为甚么生这病来?”
宸妃听闻是蛇肉,便皱了皱眉头。萧清婉却笑道:“难为皇上有此情意。”说毕,打发了那内监下去,便让宸妃。宸妃却慌不迭的连连摆手,道:“mm自享用罢,我打小就怕这东西。”说着,宫人又将宸妃的饭食端了上来,二人一道吃了饭。
停了一会儿,赢烈忽又笑道:“朕不过当闲话,白说给你听听,你听了也就罢了,别往内心存。”萧清婉应了,又与赢烈说了些温存体贴的私话,因就说道:“臣妾病了这几日,皇上一日三趟的来看望,本日又蒙皇上赐膳,臣妾非常感激。只是梁mm也才失了孩子,内心想必难过的紧,也怪不幸的,臣妾又病着不能亲去安慰照拂。皇上得了空儿,也该去瞧瞧,不然满宫里瞧着,皇上这般厚此薄彼,就要生出些愤激来了。再者,梁mm有孩子时,皇上还常去,她滑了胎皇上便不去了,也让姐妹们瞧着心寒。”赢烈闻言,皱眉道:“朕内心厌她。”说着,又看了看她,道:“也罢,你说的也有理,朕这两日余暇了,就瞧瞧她去。”萧清婉便笑了,又道:“只是皇上去时,也别早早的就令人去说了,她才小产,正养身子呢。这一听了信儿,又要打扫屋子,又要起来打扮打扮,又要预备百般物事,反生出很多劳累,实在于她无益。”赢烈点头道:“你说的非常,朕记取了。”
萧清婉便笑了,缓缓说道:“臣妾病了这些日子,皇上是晓得的,每日里就是吃药看病两件事,连这阁房的门也未曾出得,又懒怠见人,如何能晓得?还是本日黎顺容苏修媛两个过来,臣妾听她们说闲话,才闻声似有这么回事。臣妾只当是宫人们嚼舌头的闲话,并不敢当真。”赢烈瞧了她一阵,忽而笑道:“你是该不晓得。”继而又道:“朕已问过大理寺卿了,确有此事。”言毕,脸上便起了一层阴霾。